宫飞掣再次怪叫:
“会打马球的女子?”
众所周知,马球这项运动虽然在大周极为盛行,但马球打得好的女子实在不多见。
大周的女子,大多以琴棋书画、家事女红为终生己任,目的就是以后嫁了人,能更好的相夫教子,没有几个女子愿意在马球这种事上多下功夫。
即使会骑马,但骑术好到能在马背上打球的倒是有,但打得好的,实乃凤毛麟角。
天回女子的话,一为嘲讽,二为挑衅。
她怕是知道大周女子不精于此道,才提出这样的要求。
如此一来,无论谁输谁赢,谁都无话可说。
但同时也证明一件事,这个女人一定精于马球,否则怎敢口出狂言。
慕昭昭不禁为夜无殇捏了一把汗。
这个女人居然认识夜无殇,显然是冲他来的。
若是夜无殇真的输了比赛,要如何向夜晟和、向大周的百姓交待?
他那样骄傲,是无一败绩的战神。
恐怕在他的生命里,根本不允许有“失败”二字存在。
阮娘又何尝不了解夜无殇的个性?
她握着慕昭昭的手,把她的手都攥疼了。
“怎么办,昭昭,这样下去,如果王爷输了,不知道又要受到怎样的责罚与嘲笑。”
慕昭昭觉得不公平:
“无论胜败,他与球手们都尽力了,难道换了太子就一定能赢吗?若是太子输了,皇上也会一样责罚他吗?”
阮娘眼中含泪:
“王爷和太子在皇上心中的份量怎么能一样?唉……”
后面的话,阮娘只用一声叹息来回答。
但慕昭昭却明白了。
若是太子输了,恐怕皇上也只会拍拍他的肩膀,说一声“你尽力了,为大周出战,你辛苦了”。
但若是夜无殇输了,皇上就会说,“你怎么能输?在大周的地盘上输给天回,把我大周的颜面都丢尽了!”
慕昭昭恨恨的咬牙,她想起马场上那起子事,更是越想越生气。
“难道大周就没有一个女子能上场应战吗?”
她咬牙问。
阮娘说:
“原本王爷小时候,倒是与太子妃十分要好,那时候他们一同骑马,我瞧着太子妃的骑术应该也还算不错,若是她能上场,应该能顶一阵子,起码充个数也好啊。”
闻言,慕昭昭便在看台上寻找太子妃的身影。
她没见过夏心慈,但却在太子身边看到了一个女人。
她生得眉清目秀,是个很标致的美人。
一双美眸正望着场上的夜无殇,脸上不无焦急,甚至跃跃欲试有站起来的冲动。
可她身边的夜无克,却死死拽着她的手,不让她有所动作。
慕昭昭想着阮娘的话,小时候夜无殇曾与夏心慈一同骑马,想来他们从前是青梅竹马?
可如今夏心慈做了太子妃,夜无克巴不得看着夜无殇输呢,怎么会让自己的女人上去帮他?
眼看场上的局面僵化,夜无殇若找不到一个女人上场,也不便再让替补的男球手上场,如此就会少一个球手,那输的机率岂不是更大?
“怎么,大周地大物博,人才济济,竟找不到一个女子能上来玩玩?”
玩玩?
这天回的女人说话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敢情大周战神出马,全力应战,天回就只是来玩玩?
慕昭昭紧紧抿着唇,眼中燃着熊熊烈火,这天回的女子分明就是欺负夜无殇,更欺我大周无人!
我大周战神岂能被你如此污辱?
她推开阮娘的手,腾的从看台上站了起来:
“我来!”
高亢嘹亮的声音从看台上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过来。
包括夜无殇。
她远远的望着夜无殇,看到他的唇线紧绷着,她知道也许他此刻很不高兴,心里肯定在骂她,她这个惹事精又要给他惹事了。
但是她不能让人这么欺负他,欺负大周。
就算回去他还要给她罚跪,她也认了。
所有人的目光中都透着震惊与好奇。
但,当夜晟和发现是她的时候,竟然舒了一口气。
因着上次马场的事,他对慕昭昭印象深刻,竟然还对她有些信心。
“好,就让慕昭昭补上宫飞掣的位置,我大周女子,同样风姿卓绝。”
得到了皇上的亲口御准,慕昭昭便有了底气。
阮娘担忧地看着她,问她行不行,别逞强。
慕昭昭却让她放心:
“娘子,王爷不能输,他是从无败绩的战神,不能让一场马球赛毁了他的名声。”
说罢,慕昭昭单手撑着栏杆便跳下了看台。
马场上,夜无殇看着她向他大步走来。
她长得不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