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霆总是能这么自然直白地对他打直球,但不管他再不加掩饰地说多少遍情话,乔云舒还是不太习惯。
或许是见惯了之前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总觉得他现在这么放低姿态,追人的场景有些虚幻。
厉寒霆见她没有抗拒,索性先斩后奏,在她面前蹲下了身,一手握着她纤细的脚踝,另一只手在她的小腿肚上揉捏起来。
不得不说,男人的按摩技术是越来越好了,每一次被他按摩的过程,就是一种有钱也体验不到的享受。
乔云舒的身体原本还有些僵硬,在他精湛高超的按摩技术下也逐渐放松下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服务。
为了防止第二天肌肉酸痛,所以这一次男人的按摩力道要稍稍大些,按起来又舒服又痛,乔云舒没有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表情惬意又舒适。
沉浸在舒适的服务当中的巧运书没有发现,正在给她按摩的男人身体僵硬了一分,表情变得有几分奇妙,深邃立体的眉宇好像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就连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有些僵硬。
等到她第三次发出轻柔婉转的叹声时,现在给她按摩的男人终于有些忍无可忍了。
厉寒霆轻咳了一声,抬头用乌沉沉的眸光扫了她一眼,嗓音低沉沙哑,“你别发出这种声音。”
乔云舒秀气的眉毛微微簇着,语气不善,“你怎么又要管我?你按你的,我发出什么声音了?”
厉寒霆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嗓音有几分宠溺,“你说呢?你这个声音很让人产生一些别的遐想。”
乔云舒鬼使神差的又想到了刚才厉寒霆背她回来时说的那一番话。
她倏地领悟了他说的别的遐想是什么意思。
乔云舒的耳尖再一次爬上了一抹浅淡的薄红,她又羞恼又气愤地瞪着厉寒霆,“你一天天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好歹也是一个大总裁,怎么脑子里全部都是些不健康的黄色废料?”
厉寒霆喉间溢出了一道低低的笑,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又没说别的遐想是什么?你怎么就确定我说的是不健康的黄色废料?”
乔云舒僵住了,一时间找不到话来说。
反观男人胸有成竹,气定神闲,不紧不慢地步步紧逼,“还是说你脑子里是这么想的,所以觉得我的脑子里也是那么想的?”
乔云舒声讨厉寒霆不成,反倒自己被倒打了一耙。
她只觉得自己就算长了一万张嘴,也说不出面前这个舌若灿莲的人。
她恼羞成怒地挪开了腿,“不让你按摩了,我说不过你,你厉害,行了吧?是我思想龌龊,道德败坏,行了吧?”
见她真的有几分生气了,厉寒霆才意识到自己逗过头了,急忙往旁边挪了一步,原本是想要拉着她的手腕哄人的,但一想自己的举动或许会让她更生气,只能退而求其次的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别生气,是我思想龌龊,道德败坏。”
唐唐掌管千亿帝国的a是名流之首。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地哄过人?
但偏偏现在被哄的人还不知好歹,双手环胸看都不看她一眼。
厉寒霆继续哄,“真的是我错了,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你不爱听的那些话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乔云舒正想要说什么话,忽然看见门口的张婶用一脸微妙的神情看着他们。
然后张婶就立马转了身,用拙劣的演技说,“哎呀,我想起来我要去厨房忙活了。”
原本,乔云舒觉得没什么的,但被张婶这一系列的举动搞得仿佛她和栗寒亭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张婶走后,她莫名地觉得周围的空气都透着几分尴尬。
张婶急急忙忙地从堂屋出来,却没有去厨房,而是在院子里和外婆聊天。
“大姐,你说这云舒和厉先生能不能成啊?”
外婆听她这么一问,抬起头来压低了声音,“小张啊,怎么这么问啊?是不是刚才看到什么了?”
她知道乔云舒和厉寒霆两人一直在堂屋里说些什么,但她没听清。
张婶露出了一丝笑容,“哎呦,我刚才进去看到厉先生蹲在云舒面前,伸手拽着她的手,还说什么别生气,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之类的。说实话,那状态还真不像是离了婚没有感情的前夫前妻,我感觉更像是闹别扭的小情侣似的。”
其实张婶的身份说这番话是有些尴尬的,但好在外婆和云舒对她都特别好,几乎把她当成了半个亲人来对待,所以在平时的日常生活相处当中,他们更像是一家人,而不是主顾和佣人。
厉寒霆来到家里这些天的言行举止,所作所为,张婶也都看到眼里。她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没什么文化和见识的女人,所以判定一个男人是不是好男人,只看他是不是有担当,会不会经常做家务。
男人那么一个身价亿万的男人,来到偏僻的农村,没有半点架子,甚至还经常帮着家里忙上忙下,炒菜做饭,扫地带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