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把穆笙的腰带解开,正要去脱穆笙外衫,沈大夫便匆匆赶来。
沈大夫便是那天在粮仓中给叶廷安把脉之人,他一进门就看到自家王爷正闷头解着一个女子的腰带,他的脚下猛然顿住,一时间卡在原地进退两难。
王爷啊,虽然您对男女之事终于是开窍了,但您要不要饥渴成这个样子啊?人家姑娘还中毒昏迷着呢啊!
叶廷安听到身后动静,转头看见沈神医正用一副看禽兽的眼神看着他。
他知道这老头儿八成是误会了。
“咳......”他佯装淡定的撒开手轻咳两声,解释道,“我看看这小子身上有没有疹子。”
沈大夫一脸疑惑的走到塌前,伸手去探穆笙的脉象。
小子?什么小子?这不就是个姑娘么?这姑娘好像还来着葵水,难怪看着气血有点亏。
“如何了?”叶廷安忍不住催促道。
沈大夫已经坐在桌边磨了墨,拿起笔说道:“毒已经压制住了,没什么大问题,我开点补气血的方子就行。至于身上的抓伤也无大碍,抹一些止血去疤的药便可。”
叶廷安没注意到沈大夫说的补气血三个字,只看着穆笙身上的斑斑点点,问道:“这毒解不了么?”
“这可是百鬼阁二当家弄出来的玩意儿。”沈大夫叹了口气道,“南疆人擅长巫毒之术,这云清公子又是出身于南疆神医世家,对医术本就颇为精通,他制出来的毒,自是这天下独一份儿,除了他自己,别人谁都解不了。”
“不过......”沈大夫写完药方放下笔说道,“这姑娘中毒不深,毒发起来不至于这么严重,晚上吃什么了?”
叶廷安面上僵了僵。
罢了,误会就误会吧,穆笙这会儿穿着裙子,怎么看也都是个姑娘,懒得解释了。
叶廷安边这么想着,边缓缓的将晚上往穆笙嘴里塞的东西说了一遍。
沈大夫越听眼睛瞪得越大,这姑娘看着挺瘦,这么能吃的吗?
可当叶廷安说到坚果酥的时候,他突然顿住了。
阿毛和笙儿吃花生会起疹子,他那时只顾着使坏,竟然忘记坚果酥里有花生的!
“这毒的剂量不大,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发作,”沈大夫捋了捋胡子,“十有八九是因食用了这些东西诱发出来的。”
叶廷安低着头没再说话。
临近清晨,天刚微微亮。
微凉的指尖混着药膏的冰凉,轻抚在穆笙的脸上,让昏睡中的她觉得舒爽无比,正当她美美享受的时候,这手突然往她的衣领里面探去,她瞬间睁开眼将对方的手拍掉,起身抬手就是一拳。
拳头被牢牢接住,穆笙这才看清这人是谁。
“王爷?怎么是您?”
叶廷安放下手,眼神飘向一边,“本王好心给你上药,你反而是恩将仇报。”
“我不知道是您。”
叶廷安显然也没有难为她意思,拿起旁边的药瓶,挖出一小坨药膏说道:“正好你醒了,也省得本王动手,上衣脱了。”
穆笙一惊,低头看了看已经被解开的腰带,吓得心肝儿都颤了颤。
身上还穿着昨晚的裙子,是不是说明还没被发现?
“啧,让你脱个衣服这么墨迹。”叶廷安见她不动,便伸手去扯她衣服。
穆笙身子赶紧后撤,攥着自己的衣领不撒手,“王爷!”
“又怎么了!”叶廷安已经逐渐失去了耐心。
穆笙大脑飞速运转,“此......此等小事,怎好劳烦您亲自动手。”
平时这种事确实轮不到叶廷安动手,但谁让他此时心中有愧呢。
叶廷安一本正经的说道,“本王是重守承诺之人,你爹将你托付于本王,怎能辜负于人。”
穆笙一脸怀疑的看着他,你昨天不是还赶我走呢吗?
叶廷安似是也想起昨天的事,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今日动身回凌霄城,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咳......什么都行,你只管提。”
穆笙眨眨眼,他这是......在道歉吗?
啧,真是傲娇,穆笙勾了勾嘴角。
她自然也不是小气之人,不至于非要听到一个道歉才肯罢休。
毕竟这堂堂的宁王都已经做出让步了,她再得寸进尺就很不合适了。
“启禀王爷,”帐外有人通传,“依兰公主求见。”
叶廷安干脆的拒绝,“不见。”
下人踌躇了几下,说道:“公主说,她带了北辽特有的丹参,说是有助于疗伤。”
叶廷安皱了皱眉,让人进来了。
“参见王爷。”依兰进来后,冲叶廷安盈盈一拜,柔声说道,“今早听闻娇娇姑娘受伤,依兰特意带来家乡独有的北辽丹参,给姑娘补补身子。”
依兰面上笑得一脸真诚,实则内心好奇的要死。
下头的丫鬟一早就来报,说这娇娇姑娘昨晚和宁王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