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静见大事不好,匆忙间也发出一道弧光与之对撞,然如卵击石,顷刻瓦解,光波余势横扫,温公子和洛云摔出三丈开外,倒地不起。
“竟然是‘震魔呤’?你是‘震魔之魂’?‘御龙呤’与之相比,简直不值一提。”少主正感慨时,小蝶也已力竭,缓缓倒在他怀里。
温亭静满口溢血,嘶声喊道:“你别得意,我还有撒手锏!”他几次挣扎想爬起来,都没有成功,最后气急攻心,昏厥过去。
霍平仰天长笑:“还‘撒手锏’?你见阎王去吧!”
他得意的表情还未收起,背后一把长剑刺穿了胸膛……
一切仿佛都冻结了,锦绣在众人注目下缓缓抽出长剑,她周身黑气升腾,阴气外泄,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温亭静的气势根本不及其万一。躲在她怀中的小白,一声哀鸣,窜入草丛,不敢现身。
霍平淡淡问道:“真的是你?”
“不错,就是我!”
“我一直在想,温亭静虽然大权在握,可是他身单影只,如何筹划这个惊天大阴谋?他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人?没想到那人竟是你?”
锦绣望着他,目露狐疑,“奇怪,你为什么没有受伤?”她妙目流转,忽而释然,“原来你在中剑的一瞬间启动穿墙之术,真是有胆识有气魄。说吧,我是从什么时候露出破绽的?”
“那夜我逃出‘御风阁’,被人一剑穿心而亡,那特有的味道我永远记得。虽然你平时都用胭脂水粉遮掩,但有些体香是无法遮盖的。那时,我就怀疑是你所为。”
“还有刚才,你看见城主的样子,竟然没有丝毫的惊讶和痛心,你太镇静了,结论就是你根本就知道城主的处境。”
“你引我们到枯叶城,温亭静就在这里出现,简直太巧合了……”
端木云扬痛心疾首,“妹妹,为什么?你要勾结外人,谋害父亲?”
锦绣冷笑道:“为什么?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走就走了,可父亲却时刻想着你。他功德圆满,早可以飞升冥界,可他迟迟不动,派出几位师兄四处寻找你的下落,想让你回来承袭城主之位。”
“我哪里比不上你?为什么不能继承城主之位?难道就因为我是女儿身?我没日没夜努力练功,就想让父亲看到我的成就,可他熟视无睹。”
“后来师兄打探到你改投令狐门下,近日可能返回双叶城,我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自己的命运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
云扬怒极,大声质问:“于是你就伙同敌人,将父亲折磨成这般模样?”
锦绣不理他,继续说道:“我们本计划用净魂阵洗去他的记忆,然后让他飞升冥界,我顺理成章接任城主之位。可是父亲在危急时用九重‘丧尸功’护住魂魄,根本无从下手。”
“于是我将他置于阵中,从枯叶城抓来孤魂,用怨念腐蚀‘丧尸功’。谁知这个地狱小妞竟送上门来,她的血比孤魂怨念效果更好,我差那么一点就成功了,却被你这臭小子搅了局。”
霍平叹了口气:“小姐,事情已经败露,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锦绣冷笑道:“收手?让我继续躲在闺房之内暗无天日、孤独寂寞,再嫁一个男人唯唯诺诺终其一生?休想!我要杀光你们,坐上城主宝座,再联合全清观,称霸三界!”
少主愕然,“妹妹,你变了,你怎么有如此疯狂的想法!”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你空有一具男儿身,为情所困,庸庸碌碌,愧对先祖。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端木氏真正的辉煌!”
锦绣头发扎起,衣袖无风自动,无数黑气从四方汇聚,她的脸上黑灰的尸气浓如墨彩。少主叹了口气:“她的‘丧尸功’已练成‘人地合一’的境地。在此极阴之地,没人能战胜她。你带人离开,我尽力挡住她。”
此时,锦绣周身的黑气骤然外泄,如摧枯拉朽,树木被连根拔起。温亭静醒来哀嚎:“锦绣快救我!”
而锦绣头也未回,指尖一缕阴风刺穿他的胸膛。温亭静口中泣血,眼中的星芒渐渐暗淡,“为什么?你说过你爱我的……”
“只可惜你没有利用价值了!”锦绣说着,流云袖一卷,温亭静摔在青石之上,粉身碎骨。
少主刚才全力挡住一击,伤上加伤,呕血不止。霍平叹了口气,“您已经尽力了,剩下的都交给我吧!”
他缓步上前,与锦绣对峙,“小姐,你回来吧,你可曾记得,‘落羽林’中轻声抽泣,无影湖旁醉人呢喃,那份温柔始终在我的心里……”
锦绣目光闪烁,心情悸动,她忽然一声呵斥,“想打感情牌迷惑我?你休想!”她衣袖一甩,如巨锤敲击,劲力排山倒海,霍平未动,身影飘渺,衣袖应声穿过。
“还玩这一手!”锦绣轻斥,兰花指轻捻,八方黑气汇聚,如箭雨齐射,霍平忽然移位,从箭雨中穿过。
锦绣也吃了一惊,“你能将穿墙术使的如此出神入化,时机恰到好处,简直象换了一个人。看来要出强力大招才能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