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难道是传说中的厉鬼?”
“不错,那恶灵之魂化风拂过,气息阴森,唤起人内心深藏的恐惧,这是恶灵寻常招数。看情形它可能有更厉害的大招。”
“可是我府上从未有冤死之人,为何会幻化出恶灵厉鬼?先生是不是搞错了?”令狐锋发此疑问,忍不住目光投向父亲。
“不会错的,它既然找上门,必事出有因!”
家主依然不动声色,淡然发问:“请问先生降服恶灵,可有什么条件?”
牛蓝笑道:“我不取分文,只请家主多行方便……”
牛蓝离开后,家主沉思不语。这时,管家又来禀告:“参赛之人肖九天递上拜帖,想面见家主,说有要事相告。”
令狐锋一皱眉,“比赛未见分晓,就想参拜家主,这有作弊之嫌,不合规矩啊!”
“此人心思深沉,必有所图。看来我刚刚出关,就逢多事之秋,真是躲也躲不过。”
“那您还见不见他?”令狐锋小心问道。
“见当然要见,不然怎么知道他有何企图?”
片刻,肖九天挑帘而入,直面家主,开门见山,“我来只想和家主您谈一笔交易……”
夜色阑珊时,玉叶舒服地靠在藤椅之上,饮茶吃点心,心情相当愉悦。想不到自己随手借来的丹丸竟然也晋级决赛,看来这御封“丹圣”也是徒有虚名。
她忽然想起小白,要是这吃货在这些茶点肯定一扫而空。当时程缘宣布结果,特意补充:“我们为晋级诸位在西院安排好上房,只是随从人等还需在镇中食宿,当然相关费用由我们山庄承担。”
小白离开时恋恋不舍,还不忘叮嘱她:“您一定要小心唐三娘,她盯上你了。”
管她什么唐三娘,能好好泡个澡,再美美睡一觉,那才是人生乐事。正想着,忽然闻到一股醉人的香气,馥郁如花香,让人沉醉,昏昏欲睡。
窗外响起杂沓的脚步声,有几人匆忙出来,聚于银杏树下。“大家是否闻到一股香气?一定是唐三娘那蛇蝎妇人使毒暗算我们,大家小心!”崂山虚笙大声说道。
“肯定是她,这恶妇一天不害人心里都痒痒。”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细细数落,这时旁边朱门轻启,唐婉一身睡衣,婀娜身姿,姗姗而来。
“老娘在梦中都不得安宁,听见有人说我的坏话。”
张清明嗓门奇大,毫不畏惧,“你这恶妇,尽暗算人,有本事真刀真枪干一场!”
虚笙赶紧拉拉他的衣角,面露惧色,诺诺说道:“三娘,你答应过主家,只要我们在房中,就不会施法暗算,你怎么不守信用?”
唐婉嫣然一笑,长袖轻甩,携一股香风拂过,“瞧您说的,奴家也是守信之人,怎会食言而肥?”
虚笙长出一口气,“如此甚好!”他话音未落,忽然以手扼颈,双目突出,痛苦难当,“你,你又使毒,说话不算数!”
他口吐白沫,翻身栽倒,不停抽搐,其余几人也如同草垛般倒下,一片哀嚎声。唐婉露出迷人笑容,“老娘是守信之人,只是你们此时已不在屋里了。”
她用脚尖踢一踢虚笙,调皮之极,“放心,你死不了。这毒叫‘绞肠砂’,除了疼别无害处,无药可解,三日之后,自然消除,诸位好好享受吧!”
她的脸色渐渐趋寒,“想和老娘争,这就是下场。”她向这边望去,与隔窗而视的玉叶眼神碰撞,擦出一串火花。
玉叶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没中了这女人的奸计,否则受苦是小,耽误了大事就得不偿失了。她又爬回温馨小窝,在藤椅上躺好,细细思量。“昨天的‘魂游术’差点一去不回,今天要想想别的办法。”
这时,一个小丫环来收拾碗碟,玉叶有了主意,她悄悄附其身,只以寄宿模式,不释放法力,不易被人察觉。
小丫环浑然不觉,端着碗碟去了后厨,一边洗涮一边和同伴聊天,无非是家长里短,街巷传闻,谈到心仪的公子时,眉飞色舞,嬉笑打闹,好不欢乐。
等忙完了闹够了,同伴悄声告诉她,“芍药,我听管家说,府里近日闹鬼,家主请来法师,布下捉鬼阵,一会去看看热闹。”
夜色阑珊,青牛仰天望月,万物寂静。对面正厅飞檐高挑,家主的卧房就在其后面。牛蓝盘膝而坐,低垂眼帘,一旁的令狐锋来回踱步,坐立不安。
“先生,你说那恶灵会不会有所察觉,躲起来了?”
“少主放心,恶灵怨念最强,复仇是唯一所愿,它一定会来的!”
“那我父亲会不会有危险?”
牛蓝还是不动,随口答道:“少主莫慌,家主一代宗师,小小恶灵伤不了他,何况还有我在,万事无忧。”
令狐锋还不放心,抬手叫来程缘,低声吩咐几句。这时谯楼之上更鼓响起,牛蓝猛然睁眼,“来了!”
话音未落,窗外蓝色光芒闪烁,如怪异的闪电划过,牛蓝飘然移位到外面,见半空中一个虚影被光束缚住,如触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