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依旧喋喋不休哭诉:“我们家虽然穷,但也是本分人家,如此让人羞辱,奴家拼了老命也要为女儿讨个公道。侯爷有钱有势,任意妄为,难道不怕天谴吗?”
妇人言语激动,侯爷忽抬双目,他的眼球原本蒙一层薄薄白雾,此时,眼球光芒烁烁,犹如灯炬。那妇人大惊失色,不敢再言。
“去拿200两银子给她,让她马上离开。”
“侯爷休想用银子打发我,我女儿的事今天一定要有个说法!”妇女跳起叫嚣。
侯爷淡然回应:“是不是你女儿你心明如镜,而且我出的银子已是雇你之人的两倍,还不知足?难道要让本侯将你送官查办?”
妇人闻听如遭蛇噬,急忙拿了银子落荒而逃。
屈折长出一口气,“还好父亲英明,看出她是假冒的!”
侯爷拍案而起,大声怒斥:“她是假的,你的丑事却千真万确!小小年纪,还学人家金屋藏娇?不知廉耻,家法伺候!”
旁边管家急忙上前劝阻,“侯爷,您昨夜旧疾发作,千万别生气伤了身子。小侯爷年少,有些风流债自然难免。我看那女子也算家世清白,不如接进府做个妾侍,了却此事。”
屈折见状赶紧就坡下驴,连连磕头,“父亲,我再也不敢了,您饶我这次吧!”
侯爷气消了些许,重新坐定,“那就依管家之意将那女子纳为妾侍,你当守好本分,再敢到外面风流闯祸,小心打断你的狗腿!”
屈折诺诺答应,心中窃喜,今日能轻易过关躲了皮肉之苦,还给了美人名分,真是满天神佛保佑,皆大欢喜。
他正暗自喜悦时,正厅大门被人撞开,有两人冲了进来,正是擎天和阙修。这二人也不跪拜,只向侯爷拱手为礼,连连喊冤。
侯爷见这两人家丁打扮,不知何意,转头用目光问询管家。屈折见这两货要趁机落井下石,赶忙抢先呵斥:“两个没规矩的奴才,敢冲撞侯爷,赶紧拖出去。”
擎天抢先开言:“侯爷,我们兄弟不是奴才,因落难到此,被公子强拒为奴,百般欺辱,请侯爷作主!”
屈折暗暗叫苦,看今天劫数难逃了。果然父亲目光如电逼视,吓得他再次跪地,简直是不打自招。
阙修咬牙道:“公子嚣张跋扈惯了,见我兄弟落难,不由分说,套上项圈,加上绳索,当牛做马,肆意凌辱,真是无法无天,让人齿寒!”
侯爷再次怒极,用手指点:“我从小教你读圣贤书,要循规蹈矩,仁爱为先,谁知你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今天要好好教训你!”
屈折被拖出去,接着传来棍棒之声,夹杂着他的嚎叫甚是凄厉。阙修心里痛快,积聚胸中的怨气顷刻散去。
侯爷起身向二人拱手,“小儿顽劣,让二位受苦,我会尽力补偿你们。”
擎天回礼,“我兄弟二人落难于此,无依无靠,只想在府上落脚,谋个糊口的差事,请侯爷成全!”
“好说好说,二位如不嫌弃就先在府上住下,本侯定以礼相待,全当补偿!”
等从正厅出来,见假山旁边支起板子,屈折趴伏于上,后面家丁抡棒卖力,声音脆响,而屈折脸上并无痛苦表情,连喊叫之声也是假之又假。他见擎天和阙修出来,还瞥一个不屑的眼神,仿佛说:“小侯爷我自在得很,咱们走着瞧!”
阙修酒足饭饱,满足地伸个懒腰。这西侧跨院宁静清幽,小桥流水,风景怡人。
“你这招真妙,让我们摆脱了那个可恶的花花公子,自由自在,不亦乐乎?”
擎天却皱着眉,“我还在想那个老侯爷,他的眼球白茫茫一片,分明是个盲人,为什么行动自如,没有丝毫迟缓?”
“你这是瞎猜测,或许人家是天生异相!”
“可他身上有一股神秘的气息,让人猜不透!”
两人正说话时,有一个锦衣青年绕过假山,向他们走来。
“在下连冠,是府上一位食客,敢问两位是?”
擎天一听食客,便知是好吃懒作、阿谀奉承之徒,厌恶之心顿起。阙修见状急忙回礼,还报上两人名号,当然隐去慕容之姓。
“两位少年才俊,一定精通法力武功,前途无量啊!”
阙修见此人还算客气,就随意敷衍几句。擎天却不耐烦,出言讥讽:“食客食客,就是天天吃饱无事可做,想想倒挺安逸!”
连冠脸一红,“说来的确惭愧,我在侯爷府一年有余,寸功未立,真是寝食难安。如果到紧要关头,我定豁出性命,报侯爷知遇之恩!”
擎天见其夸夸其谈,更是厌恶,转身想走。连冠一脸神秘,小声说道:“不瞒二位,其实我武功法力之高,世间难逢敌手,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阙修见此人自卖自夸,十分有趣,就顺势问道:“那仁兄的功力到底有多高呢?说出来让小弟涨涨见识。”
“你可听说过二十年前两位绝世青年高手,人称‘南玄北妙’,我的功力可与其二人比肩。”
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