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修与擎天对视,低声询问:“她怎么会在这里?”
擎天轻轻摇头,思绪飘渺,这小丫头换下僧衣,还真是活脱脱的美人。
等曲到高潮,众人如痴如醉,玉红亭连续飞跳,白裙之下,露出一抹翠红,几位公子的鼻血差点喷出来。
近尾声时,她长袖轻甩,如一匹白练落入屈折怀中,屈折沉醉,轻握白绸,感觉丝滑的温柔慢慢从掌心逝去。
李庆脸色铁青,拂袖而去,李寻也相当失望,紧跟其后。只有薛乃原长笑离座,向屈折供手:“恭喜小侯爷得美人垂青,良辰美景,就不打扰了,在下告退!”
厅中安静下来,玉红亭移步上前,携一股香风,屈折迷醉,挥手让擎天和阙修退下,玉红亭娇声阻拦,“两位小哥也站半天了,公子何不赏他们一杯水酒呢?”
屈折篾笑,“两个低贱的下人,怎么上得了台面?”
玉红亭忽然掩面抽泣,香肩耸动,让人爱怜。屈折大惊,不知为何触痛了美人,想温柔安慰,却被玉手阻止。
“同是天涯沦落人,想想心中凄惨之极。奴家本是青州人氏,世代为商,家境殷实,不想父亲被人陷害,含冤而死,家破人亡。两位兄长被流放苦寒之地,客死他乡。这两个小哥正象奴家的兄长……”
她悲悲切切落泪,引得屈折为之心痛。他抬手让两人上前,阙修可不客气,左手酒右手肉,大快朵颐。擎天心里感慨万千,这小女人撒起谎来,信手捻来,让人哭笑不得。
玉红亭见两人落座,收了眼泪,给他们斟酒夹菜,倒把屈折凉到一边。
“美人,酒足饭饱,我们该到你的闺房一叙了?”
屈折连问几声,玉红亭才轻抬妙目,“承蒙公子抬爱,不胜感激!只是忘记告知公子了,奴家是一名歌妓,买艺不买身,公子还是请回吧!”她撂下这句话,轻施万福,转身离去。
“喂,我们可是花了四百金……”屈折无奈自语,然美人已踪影全无。阙修见不可一世的小侯爷,被小丫头耍得团团转,忍不住窃笑。
屈折大怒,“笑什么笑?等着回去鞭子伺候!”
从天仙楼出来,天色黄昏,屈折的小轿七拐八拐进了一条胡同,青石古道,十分幽静。屈折从轿中探出头,“你们两个奴才马上回府,不许向人提起我的去处。”
两人目送小轿消失在小巷深处。“趁这个机会,逃跑吧!”
擎天反问:“为什么要逃?现在玉红亭也加入了,岂不更有意思?”
“难道你不想知道慕容山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父亲送我们来这里一定有他的深意,屈折肯定是问题的关键。”
阙修不再反驳,他望望天边红霞,“时间还早,我们何不潇洒一回,体验久违的自由自在?”
再说屈折,乘小轿来到朱红门前,他挥手让轿夫退去。门前芭蕉芬芳吐艳,刚踏上台阶,朱门开启,一个小丫环迎了出来。
“小侯爷,您多久没来了?小姐日日想您,人都消瘦了!”
屈折快步穿过院中小径,刚到正屋前,一个粉红的身影已经投入他的怀中,未曾开言,先低声抽泣。
“冤家,你一去数日未返,害得奴家牵肠挂肚,日日相思。我以为小侯爷不爱瑶渺了?”
屈折轻抚她的长发,美人如玉,纤腰如同有魔力,让他的手无法移开半寸。“我让美人寂寞了,只是父亲日日训诫,不敢离开半步。”
瑶渺哀叹,轻轻推开他,“不用说小侯爷又是蜻蜓点水,看奴家一眼就马上离开?”
屈折猛然将她揽入怀中,近乎粗暴,“今夜与你缠绵,通宵达旦,以慰我相思之苦!”
瑶渺目光迷离,“小侯爷每日都匆匆离去,为何今日敢留宿于此?”
“美人有所不知,每逢月圆之时,家父旧疾加重,需闭关疗伤,就是火上房梁也不会出来,正是我小侯爷肆意妄为之时……”
华灯初上,珠玑巷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阙修很久没逛过如此热闹的街道,左看右看,什么都新鲜。只可惜两人兜里比脸都干净,只能过过眼瘾,如今腹中饥饿,只盼天上能掉下馅饼。
“你不是有个玄铁牌子吗?看样子能当几两银子,赶紧拿出来填饱肚子。”
“你做梦!那是我身份的象征,不能当。”
“你们慕容家不是有个这堂那个堂吗?赶紧调动些人马解燃眉之急。”
“那些潜伏的谍者都是单线联系,普通的途径无法调动。”
“说了白说,赶紧回去吧,或许还有残羹剩饭能填饱肚子。”他们人斗着嘴,拐进一条偏僻的巷子。满月高悬,光芒皎洁,阵阵清风拂面而过,旁边的绿竹发出沙沙的声响。
忽然,两人的腰部同时被缠住,轻若游丝,力道却惊人,他们瞬间被拉进黑暗的角落。阙修顺势飞踢,却被一股温柔之力所阻,“是我,玉红亭!”阙修赶紧收力,三人隐入黑暗之中。
“擎天哥,你们怎么被人像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