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附近逛了一会儿阮耳带着沈清则去了抱石那里。
它火得其实挺小众,但在艺术圈还挺出名的。
因为两块抱石长得很像依偎在一起的情侣。
两个长长的石头微微弯曲,顶部依偎在一起,在夕阳下接吻。
他们的前面恰好有一条小河,阳光洒下来,小河铺满了碎金,抱石也沾染了几分旖旎。
沈清则和阮耳站在远处调好参数与角度拍了一张照片。
而与这份浪漫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河边洗衣服的一个女人。
衣衫破旧,只看着背影就满是疲惫。
浪漫永远是留给闲暇人的奢侈品,更多人看到的是眼前望不到尽头的活儿。
两人放弃了找其他人打探情况的想法,能让几个小孩儿这么恐惧的事情,那这里所有的人一定都清楚了。
只是他们不敢反抗,一些人被恐吓久了,很容易对恐吓他们的人形成依赖感,这就是斯德哥尔摩效应。
当大部分开始依赖施暴者的时候,其他人也会因为从众心理,开始变得依赖。
如果他们现在问,很可能会让他们告密。
阮耳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飘来的白云遮住了太阳,河面变成了最初的暗黑,空气的温度好像一瞬间也冷了许多。
“沈清则,或许……我们有危险了。”
如果这个部落被完全控制了起来,那他们的一举一动也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不管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最终的结果都是他们要永久地把他们留在这里。
显然沈清则也想到了这种可能。
两人同时抬头看了眼对方,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白宁川!”
沈清则快速说道。
如今那里只有他一个人,如果真如他们所想,白宁川很可能已经被控制了起来。
两人意识到这件事情后立刻往回赶。
但是又不敢走得太急,如果真的在他们监视之下,他们走得太急,反而会加速他们要抓他们的想法。
也幸好这里距离旅馆并不远,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他们却好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中途沈清则试图给白宁川打电话,发现手机已经没有信号了。
踏进旅馆那一刻,两人就感觉到旅馆老板的眼睛在他们身上停顿了一秒,好像是一个猎人蓄谋已久的等待着猎物走进牢笼。
沈清则暗道一声不好,他抓紧了阮耳的手,阮耳会意,两人同时转过身跑开。
外面早就已经有人在等他们了,又岂会放过他们?
“没想到京城出了名的残废竟然是假的?呵,看来是我们大意了。”
为首的男人是Z国人,那双鹰眼死死地盯着沈清则。
沈清则的眸子冷了下来。
是他们大意了,白宁川那边出了叛徒。
是谁?宋轻禾?程向阳?吴杰?还是其他人?
但眼下,是要保证自己能够活着离开这里。
那些人一步步朝他们走过来,沈清则和阮耳浑身紧绷,找准时间后两人默契同时向敌方发动攻击。
对方一共有二十多个人。
两人想在这种情况下,活着回去无异于登天。
但不能放弃,只要有一点点可能,就要活着。
沈清则虽然经常坐轮椅,却从来没有疏忽过训练,他出手快准狠,直击对方要害。
阮耳那边也不甘示弱,她身法灵活,从小习武,两人虽然一时间打得很吃力,却也坚持了一段时间。
但仅仅是一段时间而已,对方不仅人多,还有真家伙,远处还站着一群人,为首的男人,掏出了枪,对准了沈清则的腿。
“嘣!”沈清则痛呼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股剧烈的灼烧感从腿部蔓延开来,他咬紧牙关,看向拿枪的人。
拿枪的人一步步朝沈清则走来,在他面前停下来,脚踩上了沈清则的伤口,沈清则额上的青筋暴起,他紧紧握住了拳头。
阮耳还在那边和那些人搏斗,看到沈清则受伤,她想跑过来,奈何缠她的人太多,她的力气也在一点点耗尽。
“不要再反抗了,否则我不敢保证他的腿会不会真的废掉。”
说着那些人将枪口插进了沈清则的伤口里,沈清则终于控制不住,大喊出声。
阮耳也因为分神身后挨了一棍子去。
她立刻跪在了地上。
那人走了过来,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阮耳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
“真漂亮的女人啊。”男人缓缓朝阮耳走了过来,说话间手就要覆上阮耳的脸。
“我警告你,不要碰她。”沈清则躺在了地上,眼神阴暗,腿上的疼痛感吞噬着他的神经,他还是把目光落在了阮耳身上。
男人看向沈清则笑了两声:“你以为你还能做些什么……啊!”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