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知道今天也不方便在这里逗留,和阮耳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阮耳送走了几人,去了二楼的卧室,沈清则倚靠在床上,眼睛上的眼镜还没有拿下来,穿着深色的家居服,窗帘大开,月光铺了满地,落在了沈清则指尖。
微微一勾,月亮动了情,缠绕着,攀上了手腕。
沈清则看了阮耳一眼没有说话,赌气似的躺了下来,背对着月光。
阮耳走过去将窗帘拉上,空间一瞬间被缩小,她爬上床抱住了沈清则的背,用鼻尖蹭了蹭:“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让我去吧,不还有白宁川的吗?”
这次去肯定去不了太多人,其他人都要留下,估计也只有白宁川。
“你知道那些人都是疯子,耳朵,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你被他们抓走,被他们报复,如果早知道你会牵扯到这件事来,我说什么都要瞒着你。”
他不该告诉阮耳的。
他知道,以阮耳的性格,知道了这件事,知道了地点,她一定会去。
“可是我已经被牵扯进来了,就算我不去,如果那幅画真的有问题,我依然会危险,不如这次再去探查一番,尽快把他们一网打尽。”
阮耳抬起头,一只胳膊撑着身体,另一只手强硬的把沈清则的头转了过来,语气不由分说:“我必须去,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你!”沈清则气得鼻孔冒烟,眼神盯着阮耳,话留了一半。
他是真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沈清则还是退了一步:“好,但是我必须跟着去。”
就算是白宁川,他也不放心。
阮耳有些惊讶,她看着沈清则的腿:“但是你这样的话……”
“白宁川知道。”沈清则说道。
“什么?”阮耳有些不可思议。
同时也明白沈清则对白宁川一定是极其信任的,不然又怎么可能将这么大的秘密告诉白宁川?
“但是你也离开,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阮耳也在担心这一点。
在她见到陆庭风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一个极有城府的男人,从陆家的产业就可以看出来。
陆家不像是林家,林家那是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财富,陆家不是,那是实打实拼出来的。
“你的展可能还需要如期举行。”沈清则看向阮耳。
他要消失一段时间,如果阮耳的展不能够顺利举行,势必会打草惊蛇。
“等你F国的展结束后,我们就对外宣布外出旅行。”
白宁川那边也不能和他们一起,要再过一段时间,只有这样,才不会让别人怀疑。
“明天的展我陪你一起去。”沈清则一锤定音。
说完不等阮耳拒绝,就让助理买了和她同一个航班的机票。
阮耳:“……”
“既然票买完了,就赶紧收拾衣服啊。”阮耳踢了一下沈清则的腿。
沈清则躺着没动,将阮耳搂在了怀里,亲了一口,手不老实的探了进去:“没事儿,那边有我一个庄园,备着衣服呢。”
阮耳:“……”是她还不够有钱。
主灯暗了下来,窗帘上的影子起起伏伏,呢喃声泄露:“先去洗澡。”
“想和我洗鸳鸯浴?”
“……”
“你不是说完晚上想我吗?我看看你是怎么想的?哪里想?”
“……你混蛋!”
第二天一早阮耳先开车和沈清则去了他们经常住的地方,又让司机把他们送到了机场。
助理陈哲风风火火的跑过来,着急说道:“老板,这次真的不用我跟着了吗?”
沈清则白了他一眼:“老子去谈恋爱你跟着去当电灯泡吗?”
陈哲一噎,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家老板,老板好恋爱脑,为了女人事业都不要了。
“好的,老板,您放心去吧,我会等你回来。”他支持老板恋爱脑!
F国那边有专人接机,原本是打算住他们安排的酒店,却被沈清则拒绝了,让司机把他们两人送回了他的私人庄园。
庄园面积很大,车在里面开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主客厅,保姆和管家已经在两侧等待好了。
一个保镖将轮椅放在了车门的一侧,另一个保镖将沈清则从车上抱下来,管家连忙走过来要推,却被阮耳拒绝了:“不用,我来就好。”
管家是当地人,但是会Z国话,听了阮耳的话便退到了一旁。
保镖留在了外面,管家和四名保姆跟在阮耳后面进了主客厅。
“房间已命人打扫好,先生如果还有需要,我会吩咐人去准备。”
管家穿着一身黑色的燕尾服,弯身说道。
沈清则姿态慵懒的坐在轮椅上,扫了眼四个保姆,语气随意,像是在聊吃什么饭一样简单:“我不喜欢太多的人,你挑一个,其他的结账离开就好。”
说完便催动轮椅离开了,沈清则住的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