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耳听了不禁有些发笑,她哪里听不出来是沈清则在她眼前上眼药呢?
“沈清则,你真幼稚。”阮耳瞪了他一眼。
沈清则笑了一声,拉住阮耳的手,在自己手里轻轻捏着,低声说道:“耳朵,我们复婚吧。”
他不想再继续没有她的生活了。
陆周时说男人不能总是给女人低头,当初是阮耳提的离婚,这复婚他就不能再提,一次被压次次被压。
但他不想管这些,他只知道,他的心告诉他,他爱她,不能没有她,离不开她。
阮耳手微动,眼神恍惚了一瞬,最后还是点头:“好。”
……
阮耳带着画去了陆庭风的公司,一开始就有预约,工作人员直接把他们带到了陆庭风办公室。
“没想到沈总竟然也跟着亲自跑一趟,快进来快进来。”陆庭风看到沈清则过来神色一遍,立刻站起身。
“陆总客气了。”沈清则客气的说道。
阮耳向来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因此大多时候都是陆庭风和沈清则在讲话,只有聊起她的画时她才会应付几句。
“白榆老师不愧是美术界后起之秀啊,年纪轻轻笔力就这么深厚了。”陆庭风将画展开忍不住夸道。
那偌大的黑洞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似的。
“陆总过奖了,我还得继续磨练。”
“这些地方……白榆老师都去过?”陆庭风看着那幅画问道。
阮耳点点头:“对,这次的画展也是希望大众可以重视起这些地方。”
陆庭风点点头:“白榆老师有想法啊,等回头,白榆老师若是还有这样的展,我代表陆氏也一定出份力。”
阮耳当然知道这不过是几句客气话,她也没当真,只是客气的点头。
这幅画一千三百万,是卖出去的几幅里价值最高的。
陆庭风将画放进了保险柜,锁好。
从窗前看着推着沈清则轮椅的阮耳忍不住眯了眯眼。
原来当初那个人就是她。
呵!竟然被她给逃了。
……
沈清则这次对两人领证的时间异常看重,美名其曰——选个黄道吉日,不容易离婚的那种。
阮耳也不着急,由着他去了,第二天阮耳带着阮雅去了第一医院,心理访谈是私密性的,阮耳在外面等着,一个小时阮雅出来,看着她放松的神情阮耳松了一口气。
“小雅情况保持的不错,恭喜你们。”Aaron穿着白大褂,站在阮耳对面。
阮耳笑了笑:“谢谢你。”
Aaron看着阮耳有些犹豫还是说道:“Leo是我的朋友,我很希望你们能在一起,只是很遗憾。”
他跟Leo认识了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对什么女人痴迷过,阮耳是第一个,当然,她确实是一个会让男人着迷的女人。
“他会有更合适的选择。”阮耳只能说道这里。
Leo只是微微一笑。
……
阮耳正在发愁怎么把温楠送出国,没想到竟然又遇到了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李萍,她的养母。
她手里挎着一个明显的仿货,脸被一层粉涂的很厚很白,涂着跟她不相配的口红,脚上也穿着从地摊上四五十块钱买的高跟鞋。
给人一种明明很想变得时尚却很土气的感觉。
她带着一副墨镜,出现在了阮耳的小区门口。
“耳朵,这么多年不见,你过得还好吗?”看得出来李萍是想打感情牌了。
阮耳看着眼里没什么感情,反倒是一旁的阮雅,眼里的怒火好似要喷火而出,若不是这个女人爷爷和姐姐又怎么会这么辛苦?
“姐姐过得好不好跟你又有什么关系?”阮雅挡在了阮耳面前,像是一只护犊子的小鸡。
李萍听后反倒没有生气,反而更加热情起来:“哎呀,这就是四丫吧?没想到以后长这么大了,按理说你也该叫我一声妈妈的。”
阮雅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我呸!你也配!当初你一声不吭的离开,留下一堆债,你也配当我妈。”
别说她俩之间没什么血缘关系了,就算有,这样的妈她也不会认。
“姐姐我们走。”阮雅牵起了阮耳的手就要离开。
一旁的李萍看后立马着急起来,立马抓住阮耳的另一只手,哭着说道:“耳朵你可不能走,我是你妈,就算不是你亲妈,也养了你这么多年,跟你那个亲妈可不一样,你可是我一分钱一分钱养出来的,现在你发达了,该是到了报答的时候了。”
阮耳听着有些心累,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人啊,一发达了,亲人就变多了。
李萍那张嘴还在不停的说着:“而且我都给你叔和你婶子他们一家说出去了,等过两天把你叔他们一家也接回来,让他们好好看看,曾经一直看不起咱们,咱们现在可是住着他们住不起的房子。”
李萍说这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