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些薄面,把杖脊一百改成了杖脊四十......
当着面前全军行刑。
行刑过后,寇世忠完成杀鸡儆猴的立威,随后又对众军士许诺了一番美好前程。
只不过江树全等人早已听厌了.......这种画大饼的方式用多了,令人生厌。
江树全见识过镇淮军军士的生活之后,已知晓真正的‘爱兵如子’是个什么模样。
事后,寇世忠自不会再留刘四两在武卫军中,随即命江树全几人把后者送回镇淮军。
这样安排,寇世忠也藏了一丝阴暗心思......在他想来,血气方刚的陈初见自己的人被打成这幅惨样送回来,必定迁怒与江树全等人。
若借陈初的手收拾江树全等一回,既敲打了后者,又可使江树全对陈初生恨,可谓一举两得。
这边,陈初听刘四两讲述完全部过程,不禁摇头道:“四两哥,你这法子太过冒险了!那寇世忠若真的当场打杀你,我这边鞭长莫及,救你都来不及。”
因疼痛一直紧皱眉头的刘四两闻言,却挤出一丝笑容,道:“死便死了,反正东家会照顾我爹娘妻儿。”
“说的屁话,自己婆娘自己照顾,别想赖给老子!”
“哈哈......”
刘四两心知东家在与自己说笑,随后却敛了笑容,认真道:“东家,江都头这些人见识过我镇淮军、鹭留圩,此时心已乱了!我这顿打来的正当时,让他们彻底断了对寇世忠等人念想。”
“你倒是学会玩苦肉计了.......”陈初摇头苦笑。
“看过恁多场大戏,可不是白看的。”
刘四两也跟着笑道。
“像江都头这般的人如今多么?”陈初问道。
“不多,但也不少了。武卫军肯为寇世忠卖命的本就没多少人,如今瑞字营人心散了,东家可以准备下手了.......”
刘四两低声道,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关键信息,又道:“对了。百顺所在的武卫军雄字营,营官蒋怀雄是个人物,据说有万夫不当之勇。却因性子执拗耿直,为屡任上官所不喜。如今被扔在淮水畔的虎口山军寨多年不得提拔,东家不妨拉拢一番.......”
“此事,我心里有数。”
陈初点点头,有些事早在几个月前已经开始做了。
武卫军下辖五军中的宝字营、钟字营、福字营三营营官家中,都有数千贯来自桐山的货票.......
就像靖安军指挥使朱达那句口头禅,‘和气生财’不好么?
“好了,四两哥先休养几日,年前我让人把你送回鹭留圩在家好好将养。”
“嘿,不急。东家莫忘了与江都头谈一谈,他虽是寇世忠心腹巩瑞手下,却是个晓事理的汉子,且心向我军,绝对可用!”
“好!”
巳时末。
陈初与江树全密谈大半个时辰,后者前脚刚离开都统制官衙,陈景彦便登门拜访。
主旨思想便是蔡州北匪人剪径一事,还需五弟费心铲除.......
“三哥。”
四下无人,陈初亲热的称呼了排序,“嫂嫂和阿瑜受惊了,护境安民属我分内之事,自然不会推脱。但如今镇淮军新成,单独外出剿匪或许力有不逮,不如三哥上书经略使张大人,请命靖安军、武卫军协同我镇淮军出战。”
“.......”
陈景彦奇怪的看了陈初一眼,靖安军还好说,但那武卫军明显和伱尿不到一个壶里,还要他协同作战,不怕关键时刻拖后腿么?
陈初装作没看懂陈景彦的疑惑,继续道:“我听说武卫军瑞字营和宝字营战力强悍,三哥与张大人行文时,便点名要寇指挥使带这两营前来助战吧。”
“呃.......好。”
陈景彦愈发迷惑了,总觉着小老弟又藏了什么心思。
.......
腊月二十五。
河南路经略安抚使张纯孝收到了蔡州同知递来的公文,陈景彦提起那剪径匪人字里行间满是激昂愤慨。
张纯孝不由失笑,那陈景彦的家眷路上遇匪,受惊不小.......陈景彦为此恼怒当然可以理解。
此事,不管从那个角度说都需配合。
随即于当天按照陈景彦的要求,着镇淮军两营、靖安军一营、武卫军两营,三日后开拨剿匪。
腊月二十六。
寇世忠收到河南道的公文,不由骂娘:“眼看要过年了,也不叫人消停!”
但这份公文是河南路越级下发的,寇世忠再不甘愿也得执行命令。
翌日,寇世忠率瑞字营、宝字营北上。
再有三两日便是除夕,却在此时出营作战,意味着新春团聚要泡汤了。
军士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私下怨言不断。
出发前,瑞字营虞侯巩瑞不知怎地心里有些不踏实,忍不住道:“大人,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