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孩儿,想来会是世间最漂亮的娃娃。
紧接,脑海中便不可遏制的跳出一個个肉嘟嘟的可爱婴孩。
母性被瞬间唤醒,蔡婳恨不得马上抱在怀里一个亲亲揉揉。
随后,陈初方才的话让她担忧起来,“医馆先生是说我不会下崽子么?”
“不是,人家是说你身子虚,需调理进补。”
“你才身子虚!”蔡婳白了陈初一眼,却明显松了口气,“那就是说就算不调理也有机会咯?”
“多试试总有机会的吧。”
“走!”
“干啥?”
“去试呀!”
“.......”
“你还傻坐着干啥!走呀!我一个人又生不了!”
“呵呵,你求我,我就帮你......”
“呸!”
“嘶~别拧耳朵!!!违背男子意志,你这是犯罪!”
“嘻嘻,明日你去府衙告我,不去你是小狗!”
.......
翌日。
腊月初十。
本以为能借着休沐,歇上两天,不想偷得浮生半日闲的计划还是落空了。
巳时,想睡会懒觉的陈初又一次被外间来人唤醒,只得挣脱了蔡婳八爪鱼般纠缠的怀抱起了床。
“吴家嫂子来了?”去往官衙的路上,陈初意外道。
“嗯,吴嫂嫂是来探望奎哥儿的,却不知哪个嘴快的说了奎哥儿昨晚逛勾栏被关禁闭的事.......”
正值贪睡年纪,昨夜却因吴奎一事没睡好的毛蛋打着呵欠道。
陈初只觉头大.......要是猫儿在就好了。
官衙二堂内,吴嫂嫂哭红了眼。
她倒不是为了自家男人被关禁闭哭,而是因为他逛勾栏!
自打九月吴奎做了官、夫妻两地分居以来,吴嫂嫂每旬都要不辞辛劳的来看一看丈夫。
其实,也是为了检查奎哥儿有没有在蔡州养女人。
逃户村的女人能有甚见识,又到了年近三旬的年龄,自家男人陡然当了官,怎能不紧张。
只好看紧点、多检查。
像吴嫂嫂这般的,不是孤例。
可她越这般,奎哥儿越觉得憋屈,好死不死,昨晚出去放荡一回,今早就被抓了个正着。
哭泣不止的吴嫂嫂核心思想是.......奎哥儿是跟着初哥儿出来的,他昨日敢逛勾栏,明日就敢养小的,明日养了小的,后日便敢做出休妻再娶之事。
如今奎哥儿跟着初哥儿富贵了,若他敢不要我,初哥儿得负责!
.......我咋负责?奎哥儿不要你,我娶你么?
陈初花了半天时间,好说歹说总算把吴大嫂先劝了回去。
这次休沐,过的糟心!
当天夜里,吴嫂嫂回到鹭留圩拉着吴宴祖、彭二嫂、周良浑家等原逃户妇人,找到猫儿哭哭啼啼诉起了苦。
言道:我给他生了儿子,里外操持多年,如今我脸黑了,妈子垂了,屁股松了,他吴奎开始乱来了,他不是个东西......
一番掏心掏肺的话,让彭二嫂、周家嫂子都跟着红了眼睛。
其实吧,这样的担忧,她们都有。
便是一年前的猫儿,也有过‘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慌乱,是以她非常理解诸位嫂嫂。
猫儿知晓,眼下只有她能帮官人安抚各家后宅,便信誓旦旦向诸位嫂嫂道:“嫂嫂们放心,莫说咱姊妹叔婶们不容奎哥儿做出停妻再娶之事,便是我家官人也不依!”
猫儿这话倒不算乱讲,因当年逃户村的特殊,村民之间感情深厚、非一般村庄可比。
说一句互为家人也不为过。
叔伯、婶嫂、陈初的态度至关重要,只要大家都不认同的事,便是吴奎有心思也难以冒天下大不违去硬做。
再说了,现下他并未透露出休妻之类的想法。
很多猜测只是基于吴大嫂的杞人忧天。
猫儿身为陈初正妻,此时自然成了逃户妇人的主心骨。
吴大嫂听她表了态,放心不少,却又哭道:“就算他不敢休妻,也难说会不会养外室,留的住人,却留不住心啊。猫儿,你年纪尚轻,不知道嫂嫂们心里的苦.......”
这意思是说年近三十的吴大嫂刚进入如狼年纪,受不得两地分居之苦?
对于这点,猫儿觉着吴大嫂小家子气了.......当年在山上,你们倒是日日守在一起,那时你们还嫌自家男人没出息呢,现在他们跟着我家官人外出做大事,却又来担忧这顾虑那。
一辈子都留在山上便没这些忧虑了,可那般的话,你们哪里来的好食、哪里来的好布?
不过,猫儿却不会把这些话说出口,短暂思索后,却莞尔一笑,“嫂嫂们,咱们身为各家正室娘子,与其担心那些自甘堕落的小娘,不如把自己捯饬个好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