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本的事。
为一个‘离家出走’,实在不值当牺牲这么大!
这么一来,就成了悖论。
这也是蔡婳没想通的地方,不由苦恼的摇了摇头,“我也只是猜测,不过若我猜对了的话,这小丫头便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心机小绿茶.......”
‘绿茶’这个词,蔡婳和玉侬以前从陈初嘴里听说过,也明白其含义。
玉侬不由有点不高兴,“姐姐,你不要这样说阿瑜,她尚未及笄,且已有婚约,传出去会毁了她的.......”
蔡婳望着夜色中后宅,沉默片刻。
罕见的低头认了错,“确实。这种话不能乱说,不然让女儿家没办法做人了。哎,这下,不管怎样解决,都让咱家欠她一个大情分了.......”
听见蔡婳下意识说出了‘咱家’,正满心担忧的玉侬,没忍住吃吃笑了一声。
这么一笑,玉侬心情突然轻松了许多.......对呀,咱家有厉害的公子,还有厉害的大娘子和蔡姐姐,我想不到好办法,他们一定有办法解决。
不过,也想出一份力的玉侬还是说道:“蔡姐姐也不用太过担心呢,阿瑜是我最好最好的姐妹,这几天日我带她四处散散心,她是个通情达理的,不会为难公子的。”
“最好是这样.......你回去歇息吧。”
“嗯。”
两人在望乡园院外作别。
茹儿挑灯在前引路,蔡婳穿过后宅中庭宽阔幽静的花园,不由自主四下看了看。BIqupai.
此时宅子内的丫鬟小厮全部换了一遍,混乱淫靡气氛一扫而空,终于有了些深宅中该有的规矩气度。
.......小野猫,你人没来,我已帮你把宅子打理好了,若有良心,下次见面时你怎也该道一声姐姐辛苦。
蔡婳有一搭没一搭的想到。
可不知怎地,那陈瑾瑜方才哭哭啼啼的模样又跳了出来。
.......陈瑾瑜,呵呵,瑾瑜.......金鱼,小金鱼。
临时联想起一个谐音梗,蔡婳不由弯起媚目笑了笑,却又想到,小野猫背后喊自己菜花蛇,这陈瑾瑜若是小金鱼,都属于被小野猫天生克制的动物。
可随后,这个想法又让她有些郁闷.......那小金鱼不过一个小丫头,我怎把她和自己放在一块比较了。
再说了,她和小狗之间又没甚,不过是误会一场。
“!”
蔡婳若有所感,忽然顿住脚步下意识回头看向了望乡园。
‘不愿回家’、‘有婚约在身’.......
这小金鱼莫非对婚约不满?
这个念头刚蹦出来,蔡婳方才的疑惑突然有了些线索.......小金鱼百里迢迢跑来绝对没那么简单!
“三娘子?怎不走了?”
走在前头的茹儿见蔡婳忽然站在了原地,奇怪道。
蔡婳依旧保持回头眺望的姿势,却答非所问道:“茹儿,数日前你是不是说过神锐军乱桐山时,陈都统救过一名女子?”
“对呀,是毛蛋告诉我的,八月二十八夜里,陈都统在十字坡北救了一名女子,第二天让毛蛋和宝喜把人送去咱庄子上和陈县尊的公子陈英俊汇合了.......”
“嚯......原来是救命之恩呀。”
蔡婳苦思不解的疑惑顿时有了答案.......小金鱼许是对陈初有点不便言说的好感,却又碍于有婚约在身,她此来蔡州,见玉侬是真,但未必没有想看一眼陈初的心思在。
好死不死,今晚陈初又搞了乌龙,小金鱼干脆将错就错,这么一来,陈初欠她了。
接下来便是她想悔婚,也可以借陈初之手,好为她自己和父母保留颜面.......
今晚之事,谁也预料不到,这一切应该是瞬息之间做出的决定。
蔡婳不由暗赞一声,好干脆的决断,好深的心思!
果然是个心机小绿茶呀.......
尽管一切都是蔡婳的揣测,但她从小就是一个自信的人,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
不管接下来怎样,站在‘受害人’这个道德高地,陈瑾瑜便掌握了主动。
但猜测终归猜测,这件事没办法拿到台面上说,那陈景彦是陈初的重要盟友,蔡婳也不敢撕破脸。
“在老娘面前耍心眼,真当我家后宅女子都如玉侬那般蠢么......”
蔡婳眯眼眺望,自言自语。
秋风渐起,衣袂飘飞。
“三娘子,起风了,我们快回去吧。”
茹儿被寒风一吹,冷的搓了搓胳膊。
蔡婳紧了紧衣领,笑嘻嘻说了句茹儿没听懂的话,“若你大大方方,兴许我还不拦你。你越是这般,我越不让你遂意......”
“三娘子?”
“嘻嘻,走吧,快回去,冻死了。找小狗给我暖身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