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此大怒。
于是现下见了猫儿,心情自然复杂。
“陈娘子,娘家姓甚啊?”王氏仿似随意的问了起来。
“回伯母,娘家姓赵......”猫儿耷着眼皮轻声回道。
“哦?姓赵?你莫不是赵家湾赵员外的千金?”王氏身为长辈,打听一下猫儿家门也不算失礼。
“......,不是。”猫儿却有些尴尬。
“不是赵员外家的?难道是城东生丝铺赵掌柜的闺女?”王氏又问。
“也不是!”
猫儿有些生气了。
方才她紧张的原因,正是因为蔡婳知她根底,所以猫儿想着这蔡家人应该也知晓娘亲的事。
.......你们既已知晓还这般问来问去,不就是故意使人难堪么!
猫儿第一次抬眸直视了王氏。
却见王氏稍显迷茫,似乎不明白眼前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娘子怎地忽然不高兴了。
......难道她们不知道?
这样的猜测刚浮现出来,猫儿便耷了眼皮,柔声道:“伯母,奴家出身贫寒,父亲早丧,便是说出家门,伯母也不认识......”
......
未时。
陈初一行出城回转鹭留圩。
猫儿靠在陈初怀里,沉默了一路。
“小猫娘,想什么呢?”陈初趴在猫儿耳朵旁悄声道。
说话时,嘴唇故意不小心刮到了猫儿圆润小巧的耳垂。
猫儿微微颤了颤,似嗔似娇的小声道:“在外不许这般喊我呀!”
陈初呵呵一笑,又道:“怎了?一直不讲话,可是蔡家人欺负你了?”
猫儿嘟了嘟小脸,喃喃道:“官人,你真的不嫌带我出门给你丢人么......”
“咋又提起这茬了?”陈初无意间碰到了猫儿冰冰凉的小手,随即由双手持缰该为单手,腾出另一只手握住了猫儿双手暖了暖。
这个举动,让猫儿既踏实又有安全感,便轻声道:“官人,蔡家人没有欺负我,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菜花蛇好像没有给她家人说我娘亲的事呢。”
“我早就跟你说了啊,她不会乱讲的......”
“你那般信她,我可不敢!”
猫儿又有了一丢丢幽怨。
两刻后,几人行至十字坡。
今日新春,十字坡大酒店自然闭店歇业,往日热闹如集市的十字坡此时空空如也。
只余高高挑起的旗幡兀自飘扬在寒风中。
落尽了树叶的大槐树,也为此处添了一丝萧瑟之意。
陈初不由往南多看了几眼.......大年初一,蔡婳有家不能回,待在双河村应该挺孤单的吧......要不要抽空过去帮她暖暖身子?
“官人,南边有花儿么?”猫儿察觉陈初眼神,酸酸道。
“呵呵。”陈初笑笑,轻提马缰往鹭留圩拐去。
可坐在前头的猫儿,却伸手握了马缰往相反方向扯了扯。
无所适从的小红驻足原地,前蹄在地上刨了几下,不满地打了个响鼻,似乎是在说......你们两口子商量好行不行?到底去哪!
“娘子?”陈初奇怪道。
“我们去双河村接菜花蛇来家里玩吧。”
“啊?”幸福来的如此突然?以至于让陈初觉得猫儿藏了什么坏主意。
谁知猫儿却悠悠叹了一口气,嘟着小脸道:“哎,大过年的,留菜花蛇一个人,肯定要惹某人心疼了.......若不接她来家里,说不得待会便要有人偷偷跑过去给人修补漏水......”
“呵呵。”
堵漏工人陈初以呵呵笑声掩饰尴尬。
猫儿却一纵身子,折身趴在陈初耳旁认真道:“官人!今日接她来家里只因过年,猫儿可没允她进我陈家家门......除非......除非她给我端茶,喊我姐姐!官人也不许偏帮她,只能帮猫儿,不然......”
猫儿回头看了一眼,大宝剑和杨大郎坠在身后十来步,这个距离应该听不到自己的悄悄话,这才红着小脸悄声道:“不然.......不然猫儿往后再也不给你扮小猫娘了......”
“赵猫儿同学!请你自重!”
“......”猫儿。
十步开外。
杨大郎瞥见陈家大娘子红着脸蛋正用小拳拳乱捶陈初胸口,撇嘴不屑道:“爱情的酸臭!”
从出门至今未讲一句话的大宝剑却木着一张脸问了个奇怪问题,“大郎,小猫娘是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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