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可是要买炊饼?大人运气真好,这是老汉那婆子今早新磨好的麦子合的,香着呢,还撒了芝麻放了糖……”..
“是呀,将军叔叔,我奶奶做的饼,可好吃了呢……”旁边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女孩帮着老人家一起推销,看起来灵动可爱。
但李大年看着那靠近的女孩却面露惊悚,提着马就往后退。
马匹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惊慌,也警惕的扬起双蹄,警告着眼前的小家伙不要靠近。
女孩被马匹吓得尖叫一声后退,摔倒在地,老汉见状连忙上前抱起孙女,怒喝道:“你这军汉,不买便不买,吓我孙女作甚?”
李大年愣愣的看着这爷孙,眼看那老爷子要和前几次一样,将孙女抱到路边,突然脸色一狠,直接夹紧马腹,超控马匹朝着这一老一小踩踏而去!
龙马虽然疑惑,但也感觉到了主人的决心,毫不犹豫嘶吼一声便冲了过去。
这龙马乃朝廷专用的顶级军马,其身如象,其速如雷,真动起来哪是一个老人和孩童闪躲得急的?
顷刻间便在一声尖叫中被巨大的马蹄踩成了肉酱!
好好一对爷孙,死状极其惨烈。
但行凶的李大年却是一脸惊魂未定。
“死了?”
“就这样真死了?”
喃喃自语两声,李大年直接下马,轻轻拔刀靠近,仔细观察起来,骨骼、血肉,都和正常被踩死的人一样,好像是没有问题的。
难道自己想错了?这爷孙两真只是普通人?
可是……
李大年诡异的看向周围。
熟悉的景色、熟悉的道路、熟悉的两个爷孙,甚至熟悉的天色,都和自己前三次路过时一模一样!
三次了,就像走不出的怪圈,自己明明是直行,他很确定中途没有任何转向,可为什么,每次都会回到这个鬼地方?
见到这这两爷孙?
李大年吸了口气,看着被踩死的小女孩,终归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也没有多看,直接再次上马,朝着熟悉的前方,再次奔腾而去。
这一次,两爷孙死了,总不会再回到同样的地方了吧?可不能耽搁尉迟将军送往朝廷的军报!
这般想间,李大年一路狂奔,注意力无比的集中,看着周围的景色,心中却是越发心凉。
因为他又看到,天上的太阳刚刚升起。
可明明……在自己离开爷孙两那儿的时候,已经快到正午了……
再一次的,周围的场景越来越熟,道路再一次和之前走过得一模一样,还有那极为让人不安的,便是周围随时笼罩的,那…..淡淡的迷雾!
“这位大人可是要买炊饼?大人运气真好,这是老汉那婆子今早新磨好的麦子合的,香着呢,还撒了芝麻放了糖……”
爷孙两再次在路口目露期待的看着他,又是那个老人,又是那个孙女,又是那…..熟悉的炊饼香味。
李大年感觉自己要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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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周大人?”
柳州北街马二娘一个亲戚的茶馆子里,一个轻柔的声音带着试探,让在这里统计户口的周海涛听得浑身一酥,抬头看去,眼睛顿时一亮!
好生漂亮的西域婆娘!
“你是何人,找本官何事?”压了一口粗茶,周海涛一本正经的问道。
女子微微一笑,连忙吩咐左右人道:“周大人奔波民事,为了我等柳州百姓,当真是辛苦,来,给周大人泡上好茶。”说着笑盈盈的坐在了周海涛桌椅对面:“这是江南出名的雪饵,周大人尝尝看顺口不?”
“不必了。”周海涛淡淡拒绝:“本官粗茶喝习惯了,尝不了你们那些精细的东西,有什么事直言就是,本官事物繁忙,请简略点说……”
“是是……”女子用手挡了挡后面脸色不好的两个随从,赔笑道:“大人为了民生不辞辛劳,当真让人佩服,妾身叶小倩,如今在华生商行做当家,此次来找大人,是想问问关于南街商铺的事情。”
“当家?”周海涛皱眉抬头:“哦,传闻这江南十大商行里有一个女当家,就是阁下呀?”
可恶,一个女人为什么也长这么高?
周海涛语气随意,还带着嫌弃,让后面两个红衣女子闻言脸色更不好看了,自家当家在江南行走,就是布政使大人见了也是客客气气的,你一个持九品官印在这柳州临时任职的历司经历,嚣张个什么劲?
“让大人见笑了。”叶小倩则是依旧温和笑道,甚至还主动给周海涛倒茶:“今日午时在码头看到了大人的威风,真是让人心生敬仰。”
“例行工事,什么威风不威风的?”周海涛鼻孔翘得老高,嘴角微微扬起,很明显的口是心非。
“如今当兵的跋扈,如大人这般正气浩然,敢据理力争的,妾身行走江南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