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啊,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肖子卿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白夭胡乱应付着,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说大牢内有一只嗜血魔,然后扰乱民心。
毕竟这里的百姓是无辜的,若是说出嗜血魔就在大牢里,他们可能会失去主心,至于肖子卿的话,这件事大家迟早也都要知道的,不如就早些说出来。
“什么?肖大人死了?怎么死的?”
群众明显十分震惊,要知道他们王宫里就这么两位炼丹师,要是死了一个,他们就更没有丹药去对抗那些嗜血魔了!
“我也不知道,上面还在查呢。”白夭耸肩,好多人围着她问,也没问出个结果。
上面那个地方一般没有王后的传唤,他们都是上不去的,所以对上面发生的一切都很好奇。
没有得到答案的民众大多都散去了,只有少部分还呆在白夭旁边,笑问着她还需不需要其他的药材。
白夭一一拒绝,并表示自己只是闷地慌,下来逛一逛,那些还想换丹药的只能失望地散去。
直到再没有人关注她,白夭才找了个角落隐匿起来,和小饕餮一起,静静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王后
也是心大,没有派人跟着暗中观察她的行踪,让她可以随时隐匿在城中,很难被发现。也就是说,在南宫棋醒来之前,她都可以隐匿在这王宫的某处角落,暂时停留。
不知不觉,夜晚已经过去,天边翻起鱼肚白,王宫外的那些嗜血魔也纷纷散去。
而此时的王宫内传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那便是国师连夜收拾包裹跑路了!整个王宫都找不到他在哪,也不知道是跑去什么地方了!
国师逃跑,王后心中更是没了底,一个人孤立无援,将自己关在大殿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王宫内的侍卫们更是绝望,他们的王后一蹶不振,大牢里的嗜血魔若是没人镇压,迟早也是会跑出来的,他们到底该怎么办?逃也没地方逃,走也没地方走。
恐惧在王宫之上蔓延,但是大部分的百姓还不知道内幕究竟是什么,只是对国师的逃跑惊讶不已。外面嗜血魔那么多,想找到能出去的空间结点十分不易,国师连夜出逃,莫非是已经寻找到了一处可以逃出去的空间结点?那为什么不宣告所有人,让他们一起走呢?
白夭和小饕餮现在依旧在城中的某处药
田里,反正现在王宫这么乱,也没有人会注意她们的位置。
“白夭,你怎么还在这?”
正在默默偷药材的白夭背后一凉,抬头就看见梁玉站在自己面前。他面色平淡,看着白夭和小饕餮这两只跟做贼一样,一点都没有戳穿她的意思。
“啊,这个,肖子卿不是死了吗,我来替他照看照看药田,也算帮他一个忙,哈哈。”白夭干笑着,为什么这时候梁玉会到这里来?
而梁玉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拿起了一旁的洒水壶,安静地给那些药材浇水,对白夭的行为也算默认了。
人家那样做,白夭反而更不好意思拿人家药材了,她便站了起来,看着始终保持淡定的梁玉,不由问道:“你就不觉的害怕吗,国师跑了,王后也闭门不出,那大牢里头可还关着一些嗜血魔呢。”
梁玉处变不惊道:“惊慌能有什么用,该是怎样的结局,大家心里都有底,谁也逃不走。既然如此,还不如好好过剩下的生活,至少不要留下遗憾。”
“你倒是看的通透。”白夭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小饕餮紧挨着她,两人看着梁玉在药田中慢慢挪动着浇水
。
梁玉虽然长的一副尖酸刻薄讨人嫌的模样,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可比某些道貌岸然的人要善良的多。
“我不是看的通透,只是已经没有了任何念想罢了。”梁玉说道。
“没有任何念想?那岂不是跟行尸走肉差不多?”白夭单手撑着下巴,打量着梁玉,越看却越有一种世外高人的感觉。
粮油手中的动作一顿,反问道:“你认为行尸走肉又是什么?”
“没有任何意识与念想,也没有七情欲,他的灵魂已经彻底死亡。”白夭琢磨着,她理解的是这个意思。
“那我与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梁玉接着问道。
“你有血有肉,还会跟人说话……”白夭这才发现,她被他给绕进去了,不由撇嘴道:“这不是行尸走肉的问题好吧,我只是惊叹你可以如此从容地面对死亡。”
梁玉难得嘴角带了一抹淡笑,只是他笑起来并不好看,“从容或是恐惧只是一种情绪,死亡也只是命运的安排。”
白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她目光一亮,又问道:“若是我能带你出去呢?”
梁玉难得抬头看了白夭一眼,看着她目光中的光亮,充满了朝
气与希望。
“就算出去,我又能去哪里?我已经在这里过了大半辈子,父母双亡,无儿无女,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