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活阎罗抱着怀中的妻子转过身,“走吧,别回头看。”
云雪儿听话地点了点头,乖巧地跟着丈夫向外走。
而在门外,迎接他们的是张嘉兴愤恨的眼神。
他的儿子虽然还没死,但也只剩一口气了,就算救活,恐怕也是废人一个。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身旁的保镖拉住了,“董事长,里面的保镖已经全数被灭了,这个人不好惹,咱们要不…从长计议。”
回想起刚刚濒死的恐惧感,张嘉兴忍住了冲动,但他的内心却燃烧着熊熊怒火。
我上市公司的老总,邀请你来参加我的酒会,哪怕再大点背景,难道就可以藐视一切?
张嘉兴并没有把眼前这名年轻的男人和那位权倾朝野的白衣少帅联系到一块,只当他是有些官阶的军人。
因此,他做出了一个让自己后悔终生的决定。
君少顷,就算你背景再深,以为张氏的财力,也能扒掉你一层皮!
回家的车上,君少顷握着云雪儿的手,轻轻摩挲。
“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
类似今天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云雪儿虽然害怕,但更多是安心。
若不是身旁的这个男人,她的丈夫、爱人,将她牢牢地保护起来,她和年幼的女儿,还不知道要被人怎么磋磨。
云雪儿没有一刻不在庆幸,自己遇到了君少顷,这也是她此生最幸运的事。
在外人看来,君少顷是冷血无情的煞星,可对于她们母子二人来说,他是这世上最完美的丈夫和父亲。
云雪儿含情脉脉地看着这个男人,随即慢慢地超他靠近,献上自己的红唇。
车内氛围浓烈,就在双唇快要接触的一瞬间,云雪儿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君少顷黑了脸,是谁这么不长眼,破坏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温馨氛围。
云雪儿看着君少顷少见的情绪起伏,“噗嗤”一声笑出来,怎么这么可爱呢!
她轻轻捏了捏丈夫的鼻子,顺势接起了电话。
“雪儿同学。”
是林老师的老公魏源,听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非常着急,云雪儿还来不及答复,那边又迫不及待的开口。
“张董,就是张嘉兴,他集结了几百号道上的人,要致你们夫妻二人于死地,你们快逃吧。”
魏源作为张氏集团的高层,本来不应该通知他们,但是林老师和雪儿的关系毕竟摆在那里,云雪儿是自己新婚妻子的得意门生,君少顷也是他邀请来的。
在林老师的坚持下,魏源还是决定冒险给他们送信,但至于他们能活多久,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原来,君少顷一行人离开后,张家搜罗来最强大的医疗团队,用最先进的医学仪器,挽救张亿的性命。
好消息是,人是救回来了。
坏消息是,张亿高位截瘫,后半身都将与轮椅为伴,还将面临大小便随时失禁的窘境。
向来眼高于顶,自视甚高的张亿,如何能接受大好年华的自己变成废人。
看着儿子悲痛欲绝、嚎啕大哭的样子,爱子心切的张嘉兴当即拨通了电话。
“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我集合!”
张嘉兴愤怒到极点,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一定要君少顷给他儿子陪葬!
而这一切,都被躲在角落的魏源听到了,张氏他惹不起,君少顷他更惹不起,因此,最好的选择就是坐山观虎斗,两边不得罪。
他可不想做城门失火,被殃及的池鱼。
君少顷紧挨着妻子,电话的声音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他顺势接过手机。
“你今天报信,我记住了。”
魏源听电话对面的声音是君少顷,而这个人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他就更着急了。
“君先生,你再厉害,也不能以一抵百啊!快逃吧,青山城周边的城市也别去了,往更远的地方走,张氏的手伸不到那么远。”
君少顷闻言冷笑道:“只有几百人么,那倒是我胜之不武了。”
魏源不明白君少顷的意思,只觉得他要大难临头。本来还想再劝,但电话已然被挂断了。
凭借君少顷的本能,他习武多年,耳聪目明,他已经感觉到,就在他们的后方,有大批人马围剿过来。
“来了,来的还真快啊,这么着急么~”
冷嘲一句后,君少顷冲着车前座下指令。
“朱厌,先保护夫人回家,吩咐其余血衣卫一定把家给我守住了!”
朱厌也同样镇定,“是,少帅。”
未雨绸缪,论谋算,这天下有谁能比得过白衣少帅君少顷?
血衣卫追随他征战沙场多年,可抵千军万马,有他们保护妻女,自然是固若金汤。
至于身后的人马,君少顷侧了侧头,徐徐开口:“破军,随我迎敌。”
刚目送云雪儿离开,后方的人马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