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猛的僵了僵,一时间,看着沈长宁的目光也生出慌乱,“我...”
还没等她开口,沈长宁直接上前一步,扯开妇人,掌心掀开尸体上罩着的白布!
刹那间,躺在草席上的男子展露在众人眼中。
“死了一天一夜的人,看上去气色倒是不错。”沈长宁眸光扫过那名‘尸体’,瞧着他面色红润,甚至比寻常男子还要健康上几分,眼底不由得露出一抹冷意。
妇人面色僵硬。
“不过我明月药铺,有让人起死回生的本事,你信不信?”沈长宁朝妇人笑笑,然后指尖一翻,指缝中出现一根银针,然后猛的在‘尸体’上一扎。
“啊!”顿时,原本躺在那的‘尸体’疼的蹦起,指着沈长宁怒骂道,“你个臭娘们,竟然敢拿针扎我!我掐死你!”
说完,他就双手猛的往沈长宁脖颈抓去!
沈长宁想闪躲,结果刚有动作,胸口处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不好,药的时效过了!
容冥见这女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等着挨打,忍不住俊逸的眉目轻轻皱起。
像是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他掌心一抬,稳稳地攥住‘尸体’的手腕,然后不断收紧。
“疼疼!”男人满是痛苦之色,“饶命!公子饶命!”
沈长宁朝容冥点点头,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然后看向那名男人,冷笑道,“大家都是同行,自然公平竞争!你眼红明月药铺生意好,动起这些歪门邪道,不觉得有点过分?是吧,掌柜!”
说完,她余光微微偏移,又望向旁边已经六神无主的妇人,眉眼弯弯,“还有这间药铺的掌柜夫人。”
此言一出,面前的一对男女全部都面色大变。
“你讲什么胡话!哪来的掌柜和掌柜夫人!”那名男子极力反驳,怒斥地道,“我就是单纯看不惯明月药铺,所以跟夫人做了场戏,想给明月药铺一点警示!”
“哦?”沈长宁唇角轻勾,“竟然并非同行,那你做戏要抹黑明月药铺的动机是什么呢?你这具尸体又为何会被留在这个药铺中?”
“还有,这位夫人似乎对南梁帝京的药铺非常了解。”沈长宁朝夫人淡淡道,“若只是普通百姓,恐怕不会专门去研究药铺位置吧?”
“你!”男子跟妇人全部都面色难看,面上青红交加,根本讲不出话来。
许久,男子才指着沈长宁憋出一句话,“少给老子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你这桩药铺开在这里,想来有不少街坊邻里都认得你们夫妻吧。”沈长宁笑意盈盈,只是她这笑容泛着一抹寒意,“还有,如果我猜得不错,铺子里屋应当有伙计在忙。”
“要不,我进去将他们找出来,好好认认你们夫妻?”
沈长宁话音刚落,里屋之内,一名伙计掀开帘幕出来,被外头的阵仗吓一跳,他先是看看容冥和沈长宁,再看看男子和妇人,疑惑地道,“掌柜的,夫人,你们这是在做干嘛?”
掌柜和掌柜夫人不停给伙计使眼色,奈何伙计不争气,根本就没读懂他们俩眼神里的意思,直接毫不留情地把他们俩给供出去。
这会儿,外头看热闹的百姓全部都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都不屑又鄙夷地扫向掌柜和掌柜夫人,然后嗤笑一声,齐齐散开了。
大家心里都已经心知肚明,医者本就是行医济世,他们看病也求个心安。
连店家都如此心黑,他们又如何能信得过药铺大夫的医术?怕是以后买药看病怕是都不会来这儿。
掌柜和掌柜夫人见状,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似的,齐齐一屁股往地上一坐。
完了!全完了!他们的药铺怕是要废了!等着关店吧!
沈长宁眉眼满是寒意,双手怀抱在胸前,朝掌柜和掌柜夫人冷冷地道,“二位,不给我一个解释吗?作为明月药铺的主事人,你们可是给我造成了不少麻烦!”
“你想如何?”掌柜闻言,神情也骤然变的凌厉起来。他站起身,直直地走向沈长宁,激动地道,“就因为明月药铺,我这铺子都开不成了!你这贱人,害人不浅,现下倒有脸来问解释?”
“你的铺子开不成,你是自作孽不可活!”沈长宁真是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嘲讽地道,“你若是能好好钻研医术,踏踏实实做好自己。南梁帝京,自然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颜宁,别来教我们做事!”掌柜夫人情绪也开始高昂起来,怒斥地道,“我们铺子原来生意这么好,都是明月药铺惹的祸端!全怪你!”
“好啊!反正铺子也毁的一干二净,老娘还顾忌个毛线!你不给我活路,大家就一起死!”掌柜夫人拎起旁边的一根棍子,直直地冲向沈长宁,“我跟你拼了!”
沈长宁全然没料到他们会如此不听劝,当下,眉心也染过一抹怒意。她手腕一翻,指缝中瞬间出现几根银针,猛的扔向掌柜和掌柜夫人。
“呜呜!”掌柜和掌柜夫人中了银针,齐齐‘噗通噗通’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