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素来把那个丫鬟当亲人么?”沈婉柔恶笑道,“动不了沈长宁,玩玩她的丫鬟总是没问题的。”
“婉柔小姐!”玉雪连忙道,“您可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王妃那一手针法,咱们是属实拿王妃没办法!”
“上回婉柔小姐伤了春楠,王妃可是直接冲到您面前打您。”玉雪想到这件事,面上就不自觉地流露出忌惮,“王妃那个疯子,动手可没有轻重,您怀有身孕,万一有个好歹!”
好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沈婉柔嗤笑一声,“我意已决!不用劝我!”
她正因为明白春楠对沈长宁重要,才会想出此计!
不管她怎样,至少在王爷眼里,还是关心她腹中孩子的。
若王爷亲眼看见沈长宁对她腹中的孩子下手,定会把沈长宁赶出去王府!
“婉柔小姐,您真的不再考虑...啊!”
还没等玉雪话讲完,沈婉柔已经一脚踹向玉雪的腿,她抬抬下颚,冷冷地道,“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我的话,有这么难以理解么?”
“记住,一条狗,我叫你做什么,别讲这么多废话!”
玉雪感受膝盖处传来的剧痛,眼底满是愤怒,只不过她将这愤怒隐藏的极好,丝毫没有让沈婉柔发现。
“奴婢明白,是奴婢逾矩了。”玉雪恭恭敬敬地扶住沈婉柔,“婉柔小姐,请。”
“这还差不多。”沈婉柔余光扫过她,抬起步履,缓步往前走。
玉雪垂帘间,眸中有一丝不屑一闪而逝。
哼!要不是你肚子里怀着王府长子,跟你比跟王妃有前途,老娘才懒得伺候你!
一次又一次被王妃压着打,简直是个蠢货!
“...”
夜幽阁院落中,沈长宁左右环视,根本就没有瞧见容冥的影子,她猛的看向身后的弦歌,蹙眉道,“你不是说让我跟容冥一道进宫吗?他呢?”
“王爷在房中等王妃。”弦歌低头道。
“你当我是傻子么?”沈长宁冷笑道,“既然要出府,怎会在房里等我?你联合他一起骗我!”
弦歌没有答话,只是脸上充斥歉意,然后脑袋一低再低。
沈长宁抿抿唇角,就打算离开。谁知,她刚刚上前,弦歌忽然身型一横,直接拦住她的必经之路。
“闪开!”沈长宁神情骤然沉下,“弦歌,我与他的事,我不愿迁怒你,但你若再这样,我也不介意跟你动手。”
弦歌是容冥身边的贴身暗卫,武功和内力都是暗卫当中的佼佼者,完全能够以一敌十。
如果沈长宁当真要跟他打,胜算自然不大。但如果沈长宁想出夜幽阁,弦歌还拦不住她!
“王妃,这夜幽阁看着空旷,事实上周围布满隐卫。”弦歌苦笑道,“就算属下真的放你走,你也没办法冲破这么多人的防线。”
沈长宁袖口中的指尖微微蜷缩,眼底有怒火开始浮现。
“您就见见王爷,王爷早就备好酒水,就打算跟王妃您好好聊聊呢。”弦歌无奈地道,“其实依照王爷的手段,他有一万种方法能强迫王妃跟他见面,如今,他已经是选了最笨的办法。”
“王妃,从前的王爷,只管结果,不管过程,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弦歌道,“王妃...”
这倒真不是他替王妃说话,只有他跟顾大夫知晓,王爷为王妃做出怎样的退步啊!
“我之前为他做过的,也不少吧?”沈长宁面露嘲讽,“我吃过的苦,他分明明白,却还是质疑我的真心。”
“你觉得,我和容冥,还有话能讲么?”沈长宁脸上浮现出一抹寒意,她手掌向下一翻,指缝中出现四根银针,直直地指向弦歌,“闯不闯得过去,总得试试!”
说完,她就将手中的银针抛飞而出!那几根银针非常巧妙地绕过弦歌,朝他的四面八方散开,打向附近!
弦歌面色一变,刚要有动作的时候,忽然有几片掺杂内力的叶子抢先一步从银针上方穿过。
凌厉的劲风把原本银针设计好的轨迹打散,银针齐齐‘咔嚓咔嚓’打在夜幽阁各处的草地和石墙上!
沈长宁眼底有光晕凝过,唇角勾起讽刺。
她抛飞银针用的是颜氏一族特有的手法,寻常人只能被动挨扎,根本闪躲不及。
能用叶子就破了她的银针,有这种内力和掌控力的,整个南梁都找不出几个。
沈长宁自然知道是谁出的手,她偏转身子,视线瞥过叶子飞来的方向,果然瞧见房间掩开的窗前,一道墨影站在那。
容冥修长骨骼分明的指尖捏着跟前的一盆盆栽上的叶子,但他心思似乎并不在那叶子上,目光所眺之处,是沈长宁。
“本王...备了一坛子雪莲醉。”容冥墨色的眸中有极其复杂的目光闪烁,“王妃陪本王下局棋,棋毕,本王自放你离开。”
沈长宁跟容冥四目相对,冷冷地道,“我若说‘不’呢?”
容冥抿抿唇角,忽然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