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柔怔了怔,她手捂住高高耸起的小腹,眼底有光晕轻轻闪烁。
其实也不需要怎么把控力道,反正这不是容冥的孩子,她不会让这个孩子出生。
若真的不幸流掉,也无所谓,反而能让王爷更加愧疚,倒确实可以对自己狠点。
想到这里,沈婉柔朝楣夫人点点头,“多谢娘的指点,女儿这就去拦沈长宁!”
想到这里,沈婉柔撑着腰就快步走了。
沈长宁,你跟我的柔儿斗!楣夫人眼底露出一抹傲然,但下一秒,她终究是忍耐不住,小腹‘咕噜咕噜’间,一股恶臭从她股间传来。
“啊!”楣夫人怒吼一声,“让我变成这样,沈长宁,我早晚杀了你!”
彼时,沈长宁正慢慢走向相府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到厅堂一探究竟。
她相信容冥,可容冥近来确实早出晚归,每日都会出去两三个时辰。
况且先前容冥已经交出朝中所有职务和三法司的执掌令牌,如今应该算是比较清闲才对。
就算真有要紧事,依照容冥的才能谋略,究竟有多棘手,能让他忙了半个多月还没结束?之前查朝臣接连枉死的无头案,都没有查这么久。
仔细想来,真的奇怪,由不得沈长宁不多想。她脑海中一直回荡着走时,楣夫人讲的话,心中也愈发烦躁。
“兴许楣夫人的目的就是如此,挑拨我跟容冥的感情,如此一来,受益者便是沈婉柔。”沈长宁袖口中的指尖轻轻蜷缩,深吸气道,“我可千万不能上当!”
思及此,沈长宁稳定心神,就打算离开摄政王府。谁知,恍然间旁边传来一道温润低沉的熟悉声音。
沈长宁面色骤然一白,刹那间,只觉得脚有千金重,根本无法再迈开步履。
附近的一处假山后,容冥双手交叠覆在身后,俊逸的容颜透着冷意,朝面前的沈婉柔幽幽地道,“你说,有关于宫宴的秘密想告诉本王?”
是关于下毒的事情吗?容冥薄唇轻抿,连带墨色绣金丝纹路的袖口都被他拽出层层的褶皱。
这段时日,他日日跑到相府来喝茶,就是为了调查宫宴下毒一事。难道,沈婉柔知道些什么?
“王爷,先别急啊!”沈婉柔来到容冥跟前,轻笑一声,掌心揽住容冥的腰身,很快就要朝容冥的胸膛靠下。
容冥墨色的眸子掠过寒意,后退一步,立即躲开沈婉柔。然而,下一秒,沈婉柔忽然脚一滑,整个人惊呼一声,就要朝地面栽倒。
“王爷,救我!”沈婉柔抱着肚子惊慌道。
最近一段时间,容冥没少被沈婉柔以腹中的孩子为借口戏弄,便以为沈婉柔这回也是在演戏。
况且他自然看得出来,沈婉柔这一脚滑极假,若她及时一点,定能稳住自己。于是容冥容色清淡,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
谁知道,沈婉柔当真半点反应都没有,瞬间一屁股摔了下去。
“啊!”
容冥见状,俊逸的容颜霎时就变了。他就算再不喜欢沈婉柔,可她腹中的孩子确确实实是他的亲生骨肉,绝对不能不管。
“沈婉柔,怎么样?”容冥连忙附身揽住她,“有哪里不舒服吗?”
“肚子...”沈婉柔见容冥靠过来,一把揪住他胸前的衣襟,脸色霎时惨白如纸,哭泣地道,“我肚子好疼!王爷,你为什么不接我!我的孩子...”
容冥俊逸的容颜也极其难看,他掌心在沈婉柔腰间一揽,直接将沈婉柔拦腰抱起,“本王带你找大夫。”
然而,就在容冥转身的一刹那,正好瞧见沈长宁红着眼眶站在那。他身子骤然一僵,墨色的眸子瞬间染上一抹惊慌,“本王...”
“王爷说的公事,就是来相府陪美人?”沈长宁淡然一笑,只是那笑中透着无尽的凄厉和讽刺,“难为王爷这段时日一直在我面前演戏,很辛苦吧?”
“沈长宁,你听本王解释!”容冥焦急地道。他正要开口,一只手立即覆上他的胸膛。
“王爷,我好疼!”沈婉柔捂着抽痛的肚子,满脸痛苦之色,“你救救我们的孩子!”
沈长宁眸光扫过沈婉柔,朝容冥冷笑一声,然后很快就转身离开。
“沈长宁!”容冥眼底发红,正打算去追,怀里的沈婉柔又适时再度惨叫一声,然后眼睛一闭,晕死过去。
该死!容冥暗骂一声,只能先带着沈婉柔回相府后院。
待容冥将沈婉柔带回她的房中后,不多时,玉雪带着大夫进到房间。
“大夫,我家小姐动了胎气,您快给看看!”玉雪急急地把大夫扯到沈婉柔的床榻前,忍不住心中开始祈祷。
这孩子可是她家小姐跟王妃对抗最大的筹码,可千万不能有事。
看着那大夫来的如此及时,就像是早就知道沈婉柔会动胎气一般。容冥眸光骤然闪了闪,同时俊逸容颜掠起一抹凛冽的寒意。
大夫给沈婉柔把了把脉,正打算起身开药方时,容冥忽然幽幽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