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和将军府,静和夫人房中的丫鬟听闻最近风头正盛的颜大夫主动说要给他家夫人保胎,顿时喜出望外,亲自来门口迎接颜大夫。
“颜大夫,请。”
沈长宁点点头,跟丫鬟一同入到静和夫人的房间。
软榻上靠着的一名女子小腹隆起,约莫五六个月的模样,眉目倒是温柔和善,可这脸色异常苍白,像是刚刚伤过元气的样子。
“颜大夫,有劳。”静和夫人将手放在把手上,对沈长宁点点头。
沈长宁指尖搭在静和夫人的脉搏上,顷刻间,面色就是微微一变。这静和夫人这一胎极其不稳,甚至之前都该小产的,多亏医术高明的大夫和好药吊着,才能把胎一直保到现在。
但这孩子还是很危险,能不能熬到出生都是一件极其不确定的事情。
静和夫人看见沈长宁的脸色,扯扯嘴角道,“颜大夫不用压力太大,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先前除了宫里的太医,将军还从民间寻了不少大夫来给我诊治,都说我这孩子熬不到平安出生。所以你...”
“夫人也不必如此悲观,别人不行却不代表我也不行。”沈长宁笑笑,“我明月药铺能在短短数日发展的如此之快,靠的自然不是那些虚的。”
闻言,静和夫人怔了怔,随即眉目间染上一抹喜色,“你的意思是,能帮我保胎?”
“夫人前时大伤元气,这孩子若想足月出生,怕是不可能。”沈长宁思忖片刻道,“好在如今孩子已有快六月,若能再保两到三个月,再进行催产,孩子倒也能够平安无事。”
“催产倒是无妨,我和将军盼孩子盼了几十年,如今他好不容易才来。”静和夫人苦笑一声,“为了孩子,我就算真踏进鬼门关也认了。”
“早产的孩子异常容易夭折,我担心...唉,也罢,只要这孩子能活着出生,之后的,便之后再说吧。”
其实她也明白自己不该再奢求太多,在别的大夫那里,这孩子都已经早早判了死刑,如今沈长宁能给她一点希望,已然是让她有了盼头。
“夫人放心。”沈长宁像是看出静和夫人的顾虑,悠悠地道,“这段时日,我会负责替夫人调理身子,只要夫人能够按照我的药方按时喝药,到时候生产定会顺利。”
“至于孩子,悉心照料之下,亦可平安。”
静和夫人闻言,顿时眼底透露出一抹不可思议,她颤抖着握住沈长宁的手,激动地道,“此话当真?不是在诓我吧?”
“夫人如今应该有轻微腹痛的症状,今日我给夫人施针后可暂缓此症状。”沈长宁上前一步,探手入怀,摸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包,笑道,“是不是诓骗,夫人感受一二即可。”
“有劳颜大夫。”静和夫人连忙道。
沈长宁对静和夫人点点头,打开银针包,给静和夫人施针。不过须臾,静和夫人就感觉微刺痛的腹部有所好转,连带她原本没有一点气色的面颊都染上些许的红润。
“果真好了不少。”静和夫人摸摸凸起的肚子,这些日子以来,眉眼终于露出一抹轻松,“近来我除了腹痛,哪哪都不舒坦,如今倒是觉得那口气终于顺下去,都有些饿。”
“知晓饿便好,夫人如今可不是一个人。”沈长宁温声道,“什么都吃不下,没有营养补充,长此以往,您的身子会越来越差,自然留不住孩子,这几针下去,最根本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可若想保胎,还需要药和补品养着。”
“我懂。”静和夫人笑道,“我跟将军盼孩子盼了几十年,还以为又要竹篮打水一场空。颜大夫此恩,我记下了,颜大夫若有要求,尽管提。”
她就等静和夫人这句话!沈长宁唇角轻扬,“不瞒静和夫人,此番来静和将军府,是有事找静和将军,还请夫人帮忙引荐。”
静和夫人听见这话,倒是愣了愣。她抬眸打量沈长宁,发现瞧着沈长宁虽然戴着一袭面纱看不清样貌,但周身气度不凡,倒是不像是寻常大夫。
“颜大夫此番来给我诊治,怕是本来就冲着将军来的吧?”静和夫人挑眉道,“我受你恩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可若此事牵扯到将军和静和将军府,恕我无法应诺。”
“静和将军府数代忠臣,滥用职权,会给将军带来麻烦。”
“寻将军,只是有事询问,并无其他意思。”沈长宁明白静和夫人是误会了,立即解释道,“只是想查些东西而已,而且此事与将军本身并无关联,不会连累将军。”
此言一出,静和夫人明显是一副松气的样子,朝沈长宁面露歉意之色,“实在是静和将军府手握兵权,平日里南梁朝中少不了有人把主意打到将军身上,颜大夫莫要放在心上。”
说完,她迟疑片刻,解开腰间的玉佩,递给沈长宁,“颜大夫来的不巧,最近一段时日,将军都在云来酒楼与另外几位手下商议边关要事,早出晚归,连我都见不上几面。”
“这是我随身的玉佩,你拿着,可以到云来酒楼找他试试。”
沈长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