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对上容冥软下来的眼神,倒是有些不依不挠,挑眉道,“那你呢?你喜欢我吗?若是不喜欢那自也不用勉强,你后院不是还养着一个沈婉柔...唔。”
还没等沈长宁说完,容冥掌心就在沈长宁腰间一搂,俯身就吻住她的唇瓣。
这个吻,宛若和风细雨,轻柔的不像话。
沈长宁鼻息间都是容冥身上清冽的雪梅清香,她主动环住容冥的腰肢,红着脸轻轻回应。
“安心了吗?”一吻结束,容冥指尖轻轻拂去沈长宁额边的碎发,声音难得的温柔,“本王的动心,或许比你早的多的多,在本王不想跟你和离,也不想让你离开摄政王府的时候,本王就败给你了。”
虽然早就知道答案,但是亲耳听见容冥这么说,沈长宁嘴角还是不自觉勾起一抹弧度。
她松开容冥,往床榻上一躺,闭着有伤的手臂朝里头翻了翻身,背对容冥,“我休息一会儿。”
容冥瞥见沈长宁露出的半边红晕的脸,很快就明白她的小心思,又低低一笑,拿起房中的一本书卷看起来。
一时间,房中只有容冥翻书页的‘咔咔’声,子时过后,容冥见沈长宁已经睡熟,起身俯首在她脸侧吻了吻,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王爷。”弦歌像是早就在等容冥,上前抱拳道,“属下刻意留的那个活口招了,他来自睿王府。据他所说,还有一部分是来自龙门阁,剩下的皆是睿王府暗卫。”
又是睿王!容冥眸中掠过杀意,“备马车,去一趟睿王府。”
“王爷您可千万要冷静!”弦歌连忙道,“您之前为王妃断睿王殿下一臂,太上皇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睿王殿下毕竟贵为南梁皇室,王爷您若杀了他,后果不堪设想啊!”
“谁说本王要杀他?”容冥双手交叠覆在身后,余光斜睨向弦歌,淡淡地道,“容睿是该死,但你以为这事儿就是容睿一个人干的么?不过就是被拿来当替死鬼的蠢货而已!”
“他的命,本王迟早要拿,可如今,还并非最好的时机。”
弦歌闻言,突然怔愣住,“王爷的意思是...”
“秦安是容擎身边的贴身侍卫,又是给容擎传递消息。”容冥冷冷地道,“可最后刺杀沈长宁的暗卫,又是来自睿王府,谁是谁的刀,一目了然。”
弦歌面露恍然之色,可转而想起什么,疑惑地道,“王爷既然明白,那为何还要到睿王府?”
“本王这个六哥,表面上看着温润和熙,实际上可没这么简单,他的城府,非一个容睿能够比的。”容冥掌心转转手腕,漠然地道,“他做事滴水不漏,若找他的把柄,极难。”
“本王虽知晓刺杀跟容擎有关,暂时却不能找他报仇。”容冥冷笑道,“但这口气,本王必须出,把心思动到本王的人头上,容睿,算他倒霉。”
刺客是容睿买的,说到底,他参与刺杀沈长宁,就不算无辜。至于容擎,待日后再慢慢算账!
弦歌嘴角抽搐,“属下遵命,属下这就备马车。”
约莫小个时辰后,睿王府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
“啊!”容睿鼻青脸肿地被容冥一脚从屋子踹出来,他一口血喷在地上,捂着胸口看向从房中缓缓走出来的墨影,怒道,“容冥,你疯了?大半夜来本王的府邸来打本王一顿?”
“你以为本王这睿王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容睿眼底阴冷弥漫道,“你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容冥停在门口处,身后映衬的烛火丝毫没有暖了他这身墨色绣金丝纹路长袍透出的清寒。
他迈开步履,一步步上前,低头俯瞰容睿,俊逸的容颜平淡如水,唯有墨色的眸子充斥凌厉,“本王还没问四皇兄,天子脚下,行刺本王的王妃是什么道理,你倒是先问起王法来了!”
“你怀疑本王!”容睿一下子就明白容冥的意思,嘲讽地道,“空口无凭乱冤枉人,容冥,你这个摄政王是白当了吗!”
容冥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微微掺杂冷意,“谁埋伏刺客刺杀本王的王妃,四哥心里不清楚?”
容睿闻言,原本眼底的怒意骤然一滞,但很快又重新恢复原状,他嗤笑道,“本王就是不清楚!容冥,你的王妃遇刺,关本王何事?你跑到睿王府揍本王,明日得空,本王定要进宫好好问问皇上!”
“九弟夜闯睿王府,他能包庇第一次,难道次次都如此吗!”
“四哥,你还是这么天真。”容冥挑眉轻笑道,“本王敢来,自然有把握。”说完,他轻轻躬身,拉近自己跟容睿的距离,“弦歌抓人的时候留了活口,四哥应该清楚,摄政王府的地牢逼人的手段可多的是。”
“况且...你王府的暗卫也没这么忠臣。”
容睿猛的颤了颤,不可思议地望向容冥。
“现在四哥还觉得,本王没证据?”容冥笑意愈发浓郁,愈发瘆人,“沈长宁除了是本王的王妃以外,还是父皇的救命恩人,你动沈长宁,父皇和皇上都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