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早料到容冥会及时赶到,左右你要不了沈长宁的命。”容擎笑意浅浅,“既如此,本王不如顺势救她,叫她放松对本王的警惕,夺取沈长宁的信任,这笔买卖,会更划算,不是吗?”
“再者,沈长宁虽然只是女儿家,但诡计多端,是个聪明的女人。”容擎淡淡地道,“这也是本王选择收服她的原因,她若只是想躲,龙门阁的杀手还真未必伤的了她。”
今日,是他把沈长宁带进巷子里,又率先冲进去跟龙门阁的人动手,才引的沈长宁不得不正面对抗龙门阁的人。
她自己逃,还真不一定会出现如此惊险的场景。
容睿抿抿唇角,强忍着将眼底那一缕怒火压下,咬牙道,“好!本王遵守诺言,既失败了,就按照你的计划行事吧。”
“好。”
“王爷!”门外骤然响起侍卫的通报,“摄政王府的弦歌侍卫求见!”
“他来做什么?”容睿原先就因为刺杀沈长宁失败,心中窝着火,如今闻言,恨意瞬间就冒出来,“最好能给本王讲出个理由,否则本王杀了他!”
“弦歌侍卫说,他是来...”侍卫看了容睿一眼,才颤巍巍地道,“讨债的,您欠他家王妃的两千两黄金,该还了。”
“噗!”容睿鲜血直喷,两眼一闭,昏死过去。
“殿下!”
“带你家殿下回房休息吧,欠的钱,结清楚。”容擎扫了容睿两眼,淡淡地朝侍卫说完,唇角又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呢喃道,“这个沈长宁,倒是有意思!”
夜幕逐渐降临,弦歌从睿王府回到冷院,把从取来的银票交给沈长宁。
“辛苦了。”沈长宁将银票收起来,“今夜你守着你家殿下,我有些自己的事情要忙,你家殿下若有不适,你就喊顾大夫。”
王妃在府里头,能有什么自己的事情?弦歌眼底透着一股子茫然,但到底还是没能问出口,对沈长宁点点头,很快就回了冷院。
沈长宁则是回到房间中,烛光之下,有一盆清水摆放在那里。她探手入怀,摸出一粒药丸化在水中,然后开始清洗脸上的大红色胎记。
“王妃。”春楠站在旁边不解地道,“您这是?”
“经历这事儿,我倒是更加明白一个道理,手中握着银钱,才能吃穿不愁,甚至...”跟容睿一样买凶杀人。
沈长宁说到这里,倒是没有再讲下去,而是道,“总之,银钱太过重要,我们虽然如今有些银两,但还是不能真正跟那些有钱的人比。”
“可是王妃,您没有银子,王爷有啊!”春楠眼睛一眨,“王爷身为南梁摄政王,其名下良田铺子还有所属的资产多的很呐!您跟王爷夫妻一体,还担心没银子吗?”
虽然不知道王爷名下有哪里产业,不过从王爷的吃穿用度和整个摄政王府的装潢来看,他应该确实挺有钱的。
沈长宁洗脸的动作一顿,随即连忙低低咳嗽一声道,“这不是重点!容冥有银子没用,得是我们有自己的银子才行!况且...”
说到这里,沈长宁眼底掠过一抹黯淡之色。
沈长宁早就有要离开摄政王府的想法,等容冥伤好后,她就会走。
到时候,她就会彻底脱离摄政王府,那王府的一切自然也就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需要经营铺子和生意来赚银钱,给自己留条后路。
“况且什么,王妃?”春楠疑惑地道。
“没什么。”沈长宁笑笑,指尖掠过盆中的清水,继续洗脸,“只是我觉得咱们不能一直靠着摄政王府,我有一手医术,完全可以开间药铺赚银钱,这样我们之后还能有自己的小金库,不是吗?”
“这样一来,以后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我们留着的那些银两,还能以备不时之需,万一出事,也可以拿出来用,岂不是一举多得?”
“王妃您说的对!”春楠闻言,连忙坚定点点头。但倏尔,她又耷拉下脸,“可是王妃,您是摄政王府的女人,怎能到外头开铺子呢?如此抛头露面,传出去叫人笑话,王爷也不会同意的。”
“所以啊。”沈长宁拿毛巾擦干脸上的水,朝春楠笑笑,“在我还是摄政王妃的时候,我不以摄政王妃的身份和脸出去,不就好了?”
她当初瞒着所有人恢复容貌的事情,除了觉着那胎记是她娘为了保护她所刻意为之,还有一个,便是预料过有朝一日为了避免麻烦,这张脸可以当作自己的另外一重身份。
春楠瞧见沈长宁那大红色胎记褪去,她一张脸温婉清丽,眉目如画,尤其衬的那一双秋水桃花眼愈发透亮,连带整个人都有一种幽冷的气质。
“王妃你...好美啊。”饶是春楠之前看过沈长宁的这幅容颜,如今还是会被惊艳到,“您这是打算用这张脸出去开铺子吗?会不会太过招摇?”
“再招摇,也是必须得面对的。”沈长宁抬手轻抚自己的侧脸,眼底透着一缕幽深。她不可能永远顶着那个胎记过一辈子,沈长宁其实很想知道娘亲当初千方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