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一直在门外等了许都没有听见里头传来的动静,她害怕会出事,忍不住抬手要去敲门,但在指尖叩击下的瞬间又生生顿住。
“我这是怎么了。”沈长宁扶额,脚步往后止不住地退了退,整个人有种恍若游神的感觉。
从觉得会出事,急的冲到沈婉柔的院子里将容冥带回来,再到如今担忧容冥的情况,她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对容冥的关心已经有些越界。
是那种不似寻常朋友的关心...沈长宁眼底掠过一丝惊慌之色。
容冥这样的人,就算偶尔对她上心,大概也是因为曾经伤过她,有愧疚,又或者...心血来潮,拿她的身体和感情都玩玩而已。
她必然不能当真,若真当了真,还有的是苦头吃。
想到这里,沈长宁垂落眼帘,遮盖住眼底的那抹伤痛,苦笑道,“真是,喜欢谁不比喜欢容冥好呢?今儿待他度过危险,就当还了他从容睿手里救我的情谊,明日,我就找他签和离书,然后离开。”
摄政王府,她不能留了。再待下去,她真怕自己会沦陷。
恰时,房间中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将沈长宁的神重新拉回来一些。紧接着,里头响起容冥一声低沉的闷哼,她眉头皱了皱,犹豫片刻,还是推门进去。
绕到屏风后,沈长宁看容冥身子陷进水里,嘴角的鲜血不停滴落,整个人蜷缩在一起颤抖,凄惨无比。
“你疯了?强行逆转内力去抵制药性?”沈长宁指尖搭上他的脉搏后,怒吼道,“我不是跟你讲过,实在挺不过就喊我么?一个女人的事情,至于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不要。”容冥墨色的眸子染着猩红,“本王讨厌别的女人碰本王,本王嫌恶心。”
这么多年,他只有对沈长宁和沈婉柔生过情欲,其他女人只要一靠近他,他就觉得反胃!
连沈婉柔,都只有山道那次才让他有感觉,到摄政王府后,他再没有想碰她的心思。
但不知为何,有沈婉柔在身边,最近几月,他的病到月圆之夜都未曾发作过。
沈长宁愣了愣,随即偏移开视线道,“我看你的模样,实在不似少碰女人。”
“本王没有!不信你就问顾少卿和弦歌。”容冥偏过头,俊逸的容颜满是气愤,“本王出生这二十年来,就只有你和...沈婉柔。”
沈长宁沉默片刻,没有答话,只是对容冥探手道,“这水都被你染烫了,起来吧,泡着没用,我给你用点别的法子。”
容冥抬眸望向沈长宁,倏尔,他指尖搭上沈长宁的手,借着她的力从木桶中走出去。
他浑身滚烫,倒是觉得沈长宁清凉的很,下意识搂着沈长宁的腰身,抵御药性的同时掌心克制不住地不断收紧。
沈长宁视线掠过男人搭在自己腰间的手,眼底有黯然一闪而逝。
将容冥带到床沿边坐下,沈长宁去帮他解已经湿透的外衣,“衣裳脱下来,天冷,你这样会惹寒热。”
“本王自己来,你走远点!”容冥握住沈长宁的手腕,眼尾猩红。他本就燥热难耐,被沈长宁掠过的部位,她的余温未散,险些吞没他的理智。
容冥说完,松开沈长宁,以最快的速度自己解腰间的衣带。衣衫彻底退却的那一瞬间,他连忙扯过旁边的被褥盖在自己身上,生怕被沈长宁看见一样。
沈长宁默默地站在那,她余光扫向满地凌乱的衣裳,紧接着,直接扯开自己腰间的丝带。
“沈长宁!”容冥见状,呼吸骤然一滞,俊逸的容颜满是不可思议地道,“你要做什么?你若是方才也沾湿了衣裳,大可以到隔壁客房换!干嘛在本王面前宽衣解带?”
“怎么?到这份儿上还看不出来么?”沈长宁淡淡地道,“你的毒没女人解不了,再逆转内力,只能等死,我给你解毒。”
容冥笃然一怔,抬眸望向沈长宁,脸色鲜红地跟滴血一般。他低头道,“不需要,你离远点!”
“王爷,这时候用不着欲拒还迎。”沈长宁上前一步,挑起容冥的下颚,嗤笑道,“你说你只对沈婉柔和我有兴趣,但今夜你中毒,拒绝了沈婉柔,那这意思,不就是要我给你解?”
“你前时从容睿手里救过我,为我出过气,这份情,我还给你就是。”沈长宁抿抿唇角道,“明日,和离书给我,你我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继续当你的摄政王,我只想自由。”
“本王没有那个意思!”容冥用尽所有力气打开沈长宁的手,他死死地盯着沈长宁,然后猛的往后退,拉开自己跟她的距离,怒道,“本王知你不愿,又如何会强迫你?之前本王中的药不对,看见你便控制不住,如今本王尚且能控制,那便是被药折磨死,也不会做你不愿之事!”
沈长宁僵了僵,她看着容冥青丝被汗水浸透,但还是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个满怀,缩在床沿最里面,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他说,他若是清醒,那便不会强迫她。现下容冥都痛苦成这样,都忍到现在。
那之前...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