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之前警告过我,如果我敢多说一个字,坏了沈婉柔的名声,就要我不得好死。”沈长宁漠然道,“左右我为了性命,也不会讲沈婉柔半点不好,这银钱当然是不收白不收。”
沈长宁讲完这话,就打算越过容冥去找春楠。
这丫头怎么回事,一晚上都没回来。
“沈长宁,站住!”容冥咬牙切齿,一把拽住沈长宁的手腕,“你去哪?”
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切,沈长宁看都不睁眼看一眼,给这点反应就要走?
“容冥,你到底想怎样?”沈长宁甩开容冥的掌心,眉目间尽是不耐烦,“我答应你,只要沈婉柔不惹我,我就不会主动找她的麻烦,这还不够吗?求你放我一条生路,行不行?”
“本王不给你生路?本王对你还不够仁慈?”容冥差点被气笑,“连连番下药这种事本王都忍了!况且进摄政王府可没有任何人逼你,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反倒来怪本王不给你生路?”
沈长宁抿抿唇角,懒得跟他废话,迈开步履,一言不发地径自离开。
“沈长宁...气死本王了。”容冥那张脸上青红交加,一阵风灌进嗓子眼,害的他直咳嗽。
“咳咳咳!”
“王爷!”旁边弦歌连忙上前扶住容冥,他视线扫过旁边侍卫手中的托盘,面色古怪地道,“这些您打算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容冥挥手间直接推开弦歌,俊逸的眉目满是怒火,“把银钱放下,剩下的破花,全部扔掉!明儿再采新的!”
“是...”
容冥冷哼一声,回头大步迈出冷院。但是前脚他刚走出去,后脚就有一个丫鬟横身拦住他。
“王爷!奴婢是婉柔小姐院子里头的玉雪。”玉雪似乎早就在外头等容冥,等容冥一出来,立即上前行礼道,“婉柔小姐让奴婢来给王爷传句话,昨日的事情,是她的不对,今日她亲手做了王爷爱吃的糕点,想请王爷去坐坐,谈个心。”
容冥先前刚在沈长宁那里受气,如今见沈婉柔这般乖巧,心中对比之下,面色更加难看。
“王爷?”玉雪发现容冥没答话,疑惑地喊道。
“本王当下身子不适,等过些时日,本王自会去看她。”容冥这才回过神,语气稍缓,“婉柔怀有身孕,又素来体虚,照顾好你主子。”
话落,容冥继续往前走。
玉雪没想到容冥会拒绝,毕竟之前婉柔小姐命人来寻王爷,还从未有过被王爷拒绝的情况。
看来,王爷待婉柔小姐,果真是不一样了。
“王爷慢着!”玉雪叹气道,“婉柔小姐心地如何,王爷应当最为明白,昨儿婉柔小姐回到院子里头就觉得小腹抽痛,可她忍着也没告诉王爷,王爷若不去看她一眼,奴婢真的担心...
容冥脚步忽然一顿,他眉目轻轻一皱。
他记得沈长宁说,沈婉柔腹中的孩子早就稳了,根本就不会这么容易动胎气。
可先前顾少卿一直看顾沈婉柔的胎,又沈婉柔确实虚弱,他到底该信谁?
“王爷,婉柔小姐连被王妃抢夫婿这么大的事情都忍了,她受尽委屈,不过就是为了王爷和腹中的孩子。”玉雪哽咽道,“如若婉柔小姐腹中的小世子出什么差错,婉柔小姐前脚痛失夫君,后脚又失去孩子,她会活不下去的!”
容冥揉揉发疼的太阳穴,犹豫片刻,偏转方向道,“本王去看看她。”
玉雪目视容冥身影远去,唇角荡漾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随即跟上容冥的步履,朝沈婉柔院子的方向靠近。
此时,沈长宁刚从摄政王府的小厨房出来,忍不住眉头轻轻皱起,“也没在厨房,春楠这丫头到底去哪里了?”
心中愈发的不安,沈长宁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她往前走了走,下一秒,忽然感觉到脚底下踩到什么东西。
沈长宁低头看去,发现地上有一只染血的银耳环,她瞳孔骤然收缩,急忙捡起来打量,“这是...春楠的耳环?”
自幼,沈长宁就受人轻贱,春楠一直跟着沈长宁,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值钱的首饰。
这对银耳环是春楠母亲留给春楠的遗物,春楠很宝贝地藏着,不可能染了血掉在这。
只有一种可能!春楠出事了!
沈长宁目光扫向血迹蔓延的方向,周身隐隐泛着一层凛冽的寒意,“沈婉柔!”
几乎没有停顿,沈长宁直接来到沈婉柔的院中,刚踏进去,春楠的一声惨叫顿时想起。
“啊!”
春楠双手双脚都被麻神绑起,此时,沈婉柔正拿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对准春楠的太阳穴位置生生烙下去!
“放开她!”
一根银针从院外‘嗖’地一声飞进,准确无误地扎进沈婉柔握住烙铁的那只手背上。
“嘶!”沈婉柔吃痛间,烙铁从掌心滑落,‘哐当’砸在她的脚边,烧红的铁锈溅起一片火星染在她的裙摆上,顿时烧起一片火苗!
“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