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梁,摄政王府。
“沈长宁,你又给本王下药?!本王三番两次警告过你,你这贱骨头还真是冥顽不灵!”
容冥浑身透着一股子狂躁,那双平日幽冷无波的眸子此时充斥无尽暴戾,连带他眼角的泪痣都染上一抹殷红。
“唔!”
沈长宁刚回过神,就被一双大手狠狠掐住脖颈提了起来!
她一张脸因为缺氧憋的通红,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俊美无双但极其陌生的男人。
她堂堂天阙国医毒双绝的圣女,被仇家追杀坠落悬崖,再一睁眼,怎么就出现在这里了?
“呵,好的很!”容冥用力将沈长宁甩向床榻,冷冷地道,“上次要不是你在宫宴设计本王,本王又怎会娶你?如今你夺走本属于婉柔的王妃之位,害的她和她腹中孩子至今还没有名分,还不够么!”
什么鬼?
后背重重砸在床板,疼的沈长宁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她没来得及反应,那男人身子便覆了上来。
“本想着你在府内安分守己,本王可以饶你一条狗命,不曾想,你竟然敢故技重施!”容冥眼底满是嘲讽,“怎么?是这冷院住的不开心?想借着爬本王的床回正院?”
“你做梦!沈长宁本王告诉你,今日纵然让你得了逞,本王也不会让你好过,总有一日,本王杀了你,给婉柔腾位置!”容冥的吻落在沈长宁脖颈间,毫不怜惜地一口咬下。
“你这个疯子!”沈长宁清晰地感觉到脖颈有鲜血冒出,她骂着,一边用力抬手去推那男人,“滚开!别碰老娘!”
“欲情故纵?”容冥眯眯眼,“沈长宁,顶着这么丑陋的一张脸,可风月女子的技俩,会的倒是不少!”
“你自己给本王下的毒,现在又来跟本王装什么纯情?当初你在宫宴给本王的,也不过只是一具早就破掉的身子!谁知道你之前跟多少男人睡过?嗯?”
说完,他直接撕开云九卿的裙子,身子笃然一挺。
“嘶...”这粗暴的动作让沈长宁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她眼角泛着泪花,偏偏被折腾的没有半丝反抗的余地,只能被迫承受身上男人的一阵怒火。
而这个时候,沈长宁脑海中又突然出现许多原本不属于她的记忆,她惊的忍不住瞪大眼睛。
她似乎穿越了,穿越到南梁国相府嫡女沈长宁身上。
原主虽然身份尊贵,其生母也是南梁赫赫有名的美人,却偏偏沈长宁自出生后不久,脸上就长了一块大红斑,令人作呕。
沈长宁生来丑陋,其父一直不喜欢她,直到沈长宁的生母在她七岁那年去世后,沈长宁在相府内彻底成了被欺负的对象,受尽凌辱。
三个月前,相府阖府上下到香露寺祈福,沈长宁的马车与相府人马走散,途中遭遇贼匪,被南梁摄政王容冥所救。
从未感受到温暖的沈长宁,对容冥一见倾心,于是道别后,沈长宁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跟在容冥后头悄悄走了两日。
后来容冥莫名其妙间中了媚药,当时是在山道中,他的下属找遍周围也找不到女子,是沈长宁替他解的毒。
她自知样貌丑陋,不敢对容冥揭开面纱,于是那夜过后,便要匆匆离开。最后还是容冥给她塞了一块玉佩,告诉她,“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拿着此玉佩来摄政王府,本王许你正妻之位。”
沈长宁知晓容冥的身份,更加自卑,从未想过要去找容冥。
原本以为她和容冥将会再无交集,结果不久后的宫宴,沈长宁看见自己的亲姐姐沈婉柔站在容冥身边,而容冥一句一言,竟然皆是感谢沈婉柔当初不顾名节,舍身救他。
沈长宁这才发现沈婉柔腰间挂着的,正是她藏在柜子中,当初容冥给她的那枚玉佩。
沈长宁顿时明白事情的原委,打算找容冥试图解释一切,谁知,他一见沈长宁,状态就变的不对劲,强行把沈长宁拉进了一处房间。
或许是屋中动静太大,直接惊动了外头的南梁帝后,于是前来赴宴的宾客,都见识了这一出他们翻云覆雨的大戏。
能怎么办?众目睽睽之下,为皇家面子,南梁皇帝只能给容冥和沈长宁赐婚。
这一来一去,容冥就以为是沈长宁意图攀权富贵,给他下药,勾引他!
尤其沈长宁直接占了原本他要留给沈婉柔的正妻之位,害的他变成言而无信的小人,他恨透了沈长宁,沈长宁一入摄政王府,便将沈长宁扔到冷院之中。
今日他们成婚后,容冥第一次来冷院,看着沈长宁,又发了情,以为沈长宁故技重施,想借此回正院...
“这疯子...”沈长宁感受身子传来的剧痛,身上的男人宛若泄愤一般,全然怜惜她,是真的把她往死里在玩。
无人察觉,缠绵之间,他们眉心之间,各自都有一抹光晕在轻轻闪烁。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平静下来,他面无表情地从沈长宁身上起身。
容冥那只修长骨骼分明的指尖系着腰封,嗓音不含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