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疏月虽然嫁了人,但许茂德在刘府还是安插了人手的,也知道她前些日子去给刘义扫墓的事儿,但对她的话,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但看许疏月哭的伤心,又毕竟自己没断绝和她的关系,若是真的赶出去了,外面的流言怕是不会好看。
况且他本也没将许疏月一个女子太放在心上,便也没拦着她,“你要住就住吧,哪怕你嫁了人,但相府还是你的家,你想回来住两天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你到底是已经嫁了人的,若是在娘家待久了,传出去恐怕会让人以为婆家对你不好,过两天你心情好些了,就回去吧。”
人这才刚来,许茂德就已经迫不及待赶人了。
许疏月眼眶更红了,垂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却也没有反驳,点了点头,小声道:“我知道的,父亲。”
许茂德还有事儿,只匆匆说了两句就离开了,但留了下人来带许疏月回房间。
“大小姐,您也别伤心了,方才相爷的话虽然难听了些,但也是确实是为您着想的,不是不惦记您。”留下来的小厮是常年跟在许茂德身边的,看许疏月哭的伤心,忍不住劝了两句。
他跟在相爷身边,与许疏月交集不多,但想着许疏月好歹也是相府大小姐,就算不是亲的,也占着这名头呢,他这个做下人的,还是不怎么愿意与她交恶。
好好宽慰了两声,便要带许疏月回房休息,“您嫁人后,相爷还一直吩咐人将您的院子洒扫干净,您直接住进去就是。”
这话不假,却不是许茂德特意吩咐的,只是府中人手众多,一间屋子而已,便是不说,也有人打扫。
小厮站在门口,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显然是不想让许疏月多待的,许疏月也没强求,跟着出了书房。
书房里的东西她方才都翻过了,没有瞧见可疑的,想来那东西恐怕不在书房。
若书房真有什么要紧的东西,不能叫她看见的,父亲怕是也不敢约自己在书房见面,只是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放在了哪儿。
许疏月跟着小厮回了自己出嫁前的院子,小厮便离开了,才刚坐下歇歇,许如月便听闻了消息,匆匆赶来了。
得到许疏月回府的消息,许如月很是生气。
明明已经出嫁,也与相府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合该离着相府远远儿的,这次突然回来,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许如月心中不安,这边找上了门儿来,一进来便直指许疏月,“许疏月!你回来做什么!”
许疏月正想事情呢,就突然听见这一句,又是无奈又是好笑,“这里是我家,我自然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你已经嫁人了,而且你根本不是相府的亲生女儿,你凭什么回来!你就该在那个刘府烂死,凭什么还回来,是想再跟我抢父母吗?!”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我也是相府的女儿,对外我仍是相府的大小姐,妹妹这般赶我,若是传扬出去,欺辱长姐,怕是不怎么好听啊。”
许疏月悠悠道,她越是这般云淡风轻,许如月越是生气,“我是相府的亲生女儿,这里是我家,我想要谁在谁就在,我想谁走谁就得走!”
“今天你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许如月伸手就要去拽许疏月,许疏月被拽得起了身,不满地蹙眉,正要反击,余光却瞥见不远处走来的一个人影,挑了挑眉。
也不做反抗,由着许如月将自己扯出了屋子,踉跄了两下险些摔在地上,墨书赶紧扶着她,“二小姐,您做什么,大小姐只是心情郁郁,想回娘家住上几日,你何必这般赶尽杀绝!”
许疏月拉住了墨书,再抬眼,已经哭红了眼,好一副可怜模样。
柔声开口,“妹妹,我知道你从来都不喜欢我,我也知道我在府上碍着你的眼了,但我只是想回家探望父亲母亲,没有别的意思,也从没想过和你争什么,希望妹妹不要生气。你若是真的看不惯我,那我走便是了。只是劳烦妹妹和母亲父亲说一声,是女儿不孝,不能尽孝跟前……”
言语间,说的都是许如月容不下她,逼着人走,再配上她这一副柔弱的样子,着实惹人疼惜。
这边的闹剧引来了不少看戏的丫鬟小厮,凑在一块儿津津乐道。
他们不敢上前,说话也小声,其实听不见说的什么,但许如月总觉得他们是在笑话自己,看着许疏月的眼神愈发的狠厉。
“许疏月,你在这儿装什么装!刚才不是很能吗!我让你装,我……”许如月三两步上前,抬手就要去打她,就被许夫人身边的丫鬟素青喝止了。
素青将看热闹的下人小厮打发走,这才道:“夫人请两位小姐过去。”
对于方才许如月意图打人的事情,她并没有多说什么。
许疏月心中冷笑,方才还不愿意见自己,将事情扔给了父亲,这会儿倒是为了许如月见自己了,但还是乖顺地笑了笑,“好,我们这就过去。”
素青在前面带路,许疏月和许如月跟在身后,很快,她们就到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