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疏月这么一解释,墨书这才恍然大悟。
只是许疏月没有告诉她,自己不仅仅要将嫁妆握在手中,更是要让许如月看透刘家的本质。
刘义才华不足,后面能够在外这般风光,也多是因着攀上了许如月,借着攀上了相府的缘故,若是没有相府做靠山,她倒是要看看这刘义要如何东山再起。
既然已经是一个死人了,那么悄无声息死在外头,应该也无人在意吧。
死都死了,风光大葬了,就没必要再活着回来了。
许疏月同墨书买了好些瓜果点心,又心情大好地另外扯了匹料子给自己做了身新衣裳,这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刘府。
却没想到刚一进去,就瞧见了刘老夫人。
不由得挑了挑眉,自那日慕云笙传旨,刘家六岁以上的男丁都被发配边疆充军之后,老夫人就一直称病待在后院。
也不知道是家中男丁都不在身边心中郁郁真的病了,还是想用这种法子表明态度,叫许疏月去给慕云笙求情,总之好几日都没现身了。
便是郭氏去闹也没闹出个结果来,也唯独上次为了嫁妆找了自己一回,之后就又闭门不见人了。
今日也不知道是吹了什么风,竟将人给吹出来。
一时不免有些新奇。
“娘,您怎么出来了?身子可好些了?”许疏月上前就要去扶,却被刘老太太狠狠一把挥开了,横眉怒视,“这么晚才回来,你又去哪里了?是不是又出去偷汉子了?”
许疏月躲开了刘老太太的手,抬眼,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委屈难过,还有被怀疑的难以置信。
“娘,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对义郎的情谊天地可鉴,自从义郎离世,我无一日不伤心难过,操持家中事物,打点府中上下,抚恤士兵家属,每一件事儿都尽心竭力,何曾出去偷过汉子,您这般说辞,实在是叫人寒心。”
她颇有些痛心疾首地敲了敲自己的胸口,刘老夫人冷眼看着,“你少在这边装模作样,若非你勾引,当日慕云笙来传旨的时候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今日这么晚才回来,若不是去见了野男人,还能去做什么?”
那日传旨,许疏月以死明志,算是打消了刘老夫人的怀疑,但今日看她这么晚才回来,便又忍不住旧事重提。
生的就是一副狐媚勾引的模样,谁知道在外面做着怎样的勾当。
“许疏月,我儿才走多久,你就不甘寂寞了是不是?早知道你是这么个脏心烂肺的,我是猪油蒙了心,会让你过门!”
许疏月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刘老夫人,“娘,那日传旨,我分明说的清楚,我便是死了,也断不会做出这般不义之事,况且今日出门,墨书是随着我一块儿去的,若真是……我怎么可能会带着墨书呢?”
“那谁知道,墨书是你的人,谁知道她会不会替你做伪证。”
许疏月算是看出来,她就是没事儿找事儿。
“娘若是执意不信我,我也无话可说,看来我也只能一头撞死,才能证我清白了。”许疏月说着就要往柱子上撞,墨书赶忙拦下。
转头对着刘老夫人跪下了,“老夫人,我家夫人清清白白,真没有做那种事儿啊,请老夫人明鉴。”
刘老夫人也吓坏了,本想给许疏月一个下马威,好叫她后面听话一些,却没想到竟是个烈性子。
心肝儿都要被吓出来,好半天才回神,却仍是端着严肃,道:“许疏月,你别给我在这儿要死要活的,我告诉你,你既然入了我刘府的门,便是我刘府的人,你只能给我刘府做牛做马,想要死,没那么容易!”
“过两日宫中举办宴会,到时候你给我打扮的漂漂亮亮儿的。我刘家娶你,可不想娶个废物,既然你的嫁妆已经没有了,就在这次的宫宴上好好准备,别给我刘府丢脸,否则,我要你好看!”
许疏月跪坐在地上,墨书半搂着她,将脸半埋在墨书的怀中,刘老夫人只能看见她头顶的黑发。
见她没有反应,又有些不耐地皱紧了眉头,声音也跟着大了些,“听到没有?”
许疏月瑟缩了一下,“听到了,娘。”
刘老夫人冷哼一声,懒得多看她一眼,转身回了后院儿,出门的时候,许疏月听到她小声嘀咕了一句:“没用的东西,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这种人要来干嘛。”
等人走之后,许疏月从墨书的怀中仰起头来,脸上没有丝毫惊恐的神色,眸子倒是沉的厉害。
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给人一种森冷的感觉,或许脸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和慕云笙越来越像了。
墨书瞧着都有些害怕,看许疏月从地上起来,墨书忙将人扶起,掸了掸她身上的灰尘,又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姐,您真要去参加那个宫宴?”
许疏月点了点头,“肖氏都邀请我了,自然是要去的。”
她想起先前慕云笙提起的那个宫宴,大约就是这个了。
虽然不知道慕云笙为何让自己去,但既然是宫宴,来的必定是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