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日,卫寒林手上的绸缎卖不出了不少。
这日,许疏月和卫寒林约着在茶楼的包厢里面见面,卫寒林一进来,笑的都快合不拢嘴了。
从兜里掏出好几张银票。
“这是这些日子卖绸缎挣的钱,都在这儿了。”
卫寒林将手上的银子递给许疏月,短短今日挣得,都快比得上自己买绸缎的本钱了,这还只是一小部分,还有好些绸缎还没卖出去呢。
“您是不知道,这两日这绸缎生意卖的有多好,每天刚拿出去就卖光了,掌柜的今儿还跟我说有好几个高门夫人打算提前预定呢,甚至连金子都拿出来了。现在这才只是寄卖就已经生意这么好了,这往后若是开了店,那岂不是赚翻了?”
卫寒林此刻瞧着许疏月的眼神,就像是在瞧着一尊财神爷,就差没将人供起来了。
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往下落泪。
“幸亏让我碰见了您,否则我都不知道这些布该怎么办,临行前,乡里将所有的希望都寄在我身上了,若是我没能将这些布卖出去,我便是死了也不足以谢罪啊……”
一个大老爷们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许疏月知道,便是没有自己,慕云笙也会帮他的。
卫寒林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儿,红着脸憨憨地笑了笑。
许疏月看见他衣服有些旧了,从那些银票中递了一张给他,叫他去买些衣服,好好捯饬捯饬自己。
卫寒林起初不要,后来实在是拗不过她,也只能收下了。
又是对许疏月好一阵感恩戴德,随后又问起了之后的安排,许疏月便叫他先这般卖着,后续的事情她会再想办法。
等卫寒林离开了,许疏月这才带着墨书一块儿往回走。
手上揣着银子,心情大好,瞧着街上热闹不由地起了兴致,也不急着回家了,便和墨书在街上逛了起来。
珠宝阁,是整个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子,听说里面的老师傅是从广储司退下来的,从前就是给宫里的娘娘们做首饰的,其精巧独特比之其他铺子那是高了一大截儿。
每每出新,都好些人哄抢,虽然现如今他已经不做工了,但教出来的徒弟也不是其他铺子能够比得上的。
许疏月路过珠宝阁,有些心痒,迈步走了进去。
近日绸缎水涨船高,大家都去争抢绸缎了,珠宝阁反倒是客人不多,但比之其他首饰铺子仍是热闹的。
许疏月一进去,小二就迎了上来,看她挽着妇人髻,开口就是“夫人”。
“夫人是要买首饰吗,自己用还是送人,可有中意的?若是没有,我也可以为您推荐几副。”
许疏月一进来,就看中了柜台上摆着的一整副点翠头面,金色镶边,蓝色沉底,她一眼就相中了那副头面,心中欢喜,抬手唤来小二,拿手一指那副点翠头面。
“我就要这副了,你帮我随意包起来,到时送到刘府便是。”
这副点翠头面造价昂贵,摆在这儿有些日子也无人问津,却没想到这位夫人连价格都没问,直接便要包起来,心知这是来了位大顾客。
小二忙不迭叫人将头面包起来,也没问为何买了这般金贵的东西只是随意包装。
只当做是有钱人家不怕弄坏吧。
态度和善地让许疏月留了个地址,便亲自将人送到了门口,还承诺一定会尽快送上门的。
许疏月刚买了一副满意的头面,心情颇好,却不想一出了门,就看见了许如月那张讨厌的嘴脸。
许如月前些日子亏损了五万两银子,相爷和相爷夫人气的将人关在房间里好几日,今儿才放出来,蕊珠看她心情不好,好说歹说劝着人出门。
本意是想让她走走逛逛,心情能好些,却没想到刚路过珠宝阁,就瞧见了许疏月从里面出来。
一想到自己因着许疏月亏损了五万两银子,还因此得了父母的好一顿责骂,气不打一处来,见了人就忍不住开口阴阳怪气了起来。
“许疏月,你心还真是够大的,刘府都已经没钱了你还出来买东西,是想着将母亲给你的嫁妆败光了然后回相府乞讨吗?”
她可还记得上次去刘府闹的时候,那刘府的账房可是说府上没钱,要她拿嫁妆补贴府上开支的。
都这样了,她竟然还有闲心出来逛首饰店,也不知道母亲到底给她准备了多少嫁妆,居然还能出来挥霍。
而那些嫁妆,原本应该是自己的!
都是她鸠占鹊巢!
许如月越想越生气,说出口的话也愈发的尖利。
“你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分明不是相府的嫡亲女儿,占了我的身份那么长时间,现在我回来了竟然还不知悔改,难道还想扒着相府的血过一辈子吗,我告诉你,休想!我知道祖母喜欢你,但那又如何?只要有我在一日,我就绝不会让你再踏进相府一步!”
她本以为会看见许疏月生气愤怒的模样,却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