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弗朗机人真是奸诈狡猾,招待你时客客气气,仿佛你是他多年未归的亲爹,谈判时就装起孙子来了,什么都不认,虽然谈判失败了,但也不算一无所获,提供了关于海盗的消息,安德拉德盛情邀请何必一行人在城堡中过夜,谈判并不顺利,何必就答应了看还有没有转换的余地。
晚餐竟然没有那些梆硬的面包、齁咸的熏肉和甜点,安德拉德叽里呱啦一串葡语,旁边的翻译一脸伪善的翻译到:“尊贵的客人,非常抱歉午餐时没有招待好你们,我知道你们吃不惯我们国家的食物,所以特地请了当地最会做菜的厨子来准备晚餐,
终于能好好吃顿饭了,何必看着长长的菜单,有种不知道吃什么的感觉,这群弗朗机人一人点了两三个菜,这是什么风俗吗?点菜要所有人都参与?安德拉德很热情的邀请何必点菜,最后何必看他们点的都是肉菜一个素菜都没有,就点盘炒青菜。
菜上来之后何必瞬间傻眼了,这是什么操作,各吃各点的菜,何必看着自己面前的这盘炒青菜,欲哭无泪的盯着苏小楼面前的爆炒八爪鱼和鱼香肉丝,口水都快流出来,本来中午就没吃饱。
安德拉德用叉子叉出蛤蜊里肉塞进嘴里品尝美味的食物,心想:大明的食物太美味了,这位钦差大人竟然喜欢吃草,太奇怪了!
苏小楼本来没觉得今晚的饭菜有多好吃,这里的厨子比南京城的差远了,看见何必一个人惨兮兮的啃一盘青菜,苏小楼瞬间觉得今晚的饭都好吃了不少。
此时的北京城中,各寺庙钟鸣不断,漫天钱纸飘洒,宫中各位贵人和宫外的大小官员,披麻戴孝,恭送大行皇帝--承天达道英肃睿哲昭德显功弘文思孝毅皇帝。
来自京城的八百里加急正往全国各地通传大行皇帝驾崩的消息,武宗连这个年都没熬过去就嗝屁了,武宗去世后的当天,朝中内阁大臣联名上书,列举了宠臣江彬的罪名附带还有弗朗机副使皮莱资和火者三亚,张太后就顺应诸位大臣们的意见,下旨逮捕了江彬,不久后,又以皮莱资与江彬相互勾结,将他与处死,皮莱资还没见到武宗就成了大明第一个被斩杀的使臣。
第二日,以大学士梁储、定国公徐光祚、寿宁侯张鹤龄、驸马都尉崔元、礼部尚书毛澄、太监谷大用等人为首的队伍,已启程前往湖广安陆州迎接年幼的兴王来京嗣位。
京城一夜之间就变了天,新的势力清算旧势力,朝中人人自危,通州的几万守军都被调回京城戒防,西四牌楼菜市口(明朝斩首的地方)反而成了最热闹的地方,但老百姓并不关心坐在皇位上的是谁,只关心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能不能让自己吃饱饭,穿暖衣。
远在屯门的苏小楼、何必一行人还不知道武宗已经嗝屁了,这天下就要换主人了,他们坐上了弗朗机人的马车,准备去参观弗朗机人的战船,沿路村民看见弗朗机人装饰的跟迎亲一样的怪异马车,抱起自家小孩就往家里跑,好像是看见了不得了的脏东西,大概是长期被弗朗机人欺压奴役,日子过得很艰苦。
弗朗机人的战船都停靠在屯门港口,从型炮火,轻而易举就能击沉企图靠近它的船只,就连何必这种愤青都不得不承认弗朗机的造船工艺确实要比大明朝先进很多,武器装备也不再一个等级上,大明的火铳很多还都是竹制的炮管,用几次就炸膛了,装填弹药繁琐,弗朗机人的火铳已经可以连续发射了,射程也比大明的远不少,广州港的那些战船还没有弗朗机的战船一半大,若是正面交锋,大明的战船还没有靠近已经被击沉了,根本就看不到赢的希望。
何必也意识到了是自己太冲动鲁莽了,弗朗机人不容小觑,想要赶走他们,还是要从长计议,至少不能正面交锋,弗朗机人展示给何必看自己的炮火,也大有提醒大明使臣他们不好惹的意思。
弗朗机人软硬兼施,派副使皮莱资北上贿赂官员,讨好武宗,祸乱朝纲,大批人马又据船坚炮利占据屯门,示威钦差大臣,何必憋着一股火回了广州。
京城中,朱厚熜在赫连识等贴身护卫的护卫下随使团到了京郊良乡,礼官前来迎接朱厚熜,用的确实皇太子的礼仪。
年幼的朱厚熜毫不畏惧朝中重臣和宫中太后的势力,厉声斥责:“遗诏以我为皇位,非皇子也。”当即决定停在良乡不在前进,以杨廷和、毛澄为首的武宗旧臣听闻此事紧急前往良乡,劝说朱厚熜听从礼官的建议,从东安门入主文华殿,择日登基,让杨廷和没有想到的是,朱厚熜年纪虽小却极其有主见,义正言辞的与杨廷和据理力争,坚决不肯听从礼官的意见。
双方就此在京郊良乡僵持住了,国不可一日无君,最后还是张太后出面充当和事佬,年让朱厚熜从大明门进入,随即在奉天殿继位,拟定年后为“嘉靖”。
朱厚熜虽然打响了继位前的第一仗,但在继位后对兴献王和兴献王妃的封号上再度爆发了冲突,礼部尚书毛澄、太常寺卿范镇联合朝中六十位文武大臣上本,建议世宗尊孝宗为“皇考”,改称其父亲兴献王为“皇叔父”,其母兴献王妃为“皇叔母兴献王妃”,逼的世宗在朝堂上质问毛澄等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