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陆州兴王府内。
众人听后一阵唏嘘,衣不解带照顾老人的三兄弟真的是孝吗?害死老人的真的是不孝吗?兴王老泪纵横,深有感触,他已经三天没有吃到红烧肉了,都怪这个苏小楼,如果不是这个臭小子给自己儿子告状,现在府里出入会这么严吗?下人会不敢给他出去买鸡腿儿吗?他堂堂一个王爷,用尽手段,鸡腿儿都吃不到嘴里,这小子会把府里整治的跟铁桶一般吗?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那小儿子也没罪,真正不孝的是那三兄弟,就应该把他们这辈子都关在牢里吃萝卜白菜。”
“父亲是在说我不孝吗?”
“那没有,没有,我儿子是谁?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孝敬父母、治家有方,说不让你进来,那府里真是一只鸡腿儿都走不进来,怎么能跟那三个禽兽比呢!我儿子都是为了我好,要是能……能喝点酒更好了。”
“唉!”朱厚熜被自己这个不正经的老爹气的无可奈何,这老爹是亲生的嘛!怎么跟自己一点都不像。
“以后每三天可以喝一杯酒,只能喝一杯!”
“好嘞!谢谢我的好大儿!”
“王爷,世子殿下,那童男童女做肥的桃子好吃吗?”苏小楼看着这一对活宝一脸坏笑。
只听这对有意思的父子不约而同传来一声:
“呕!”
兴王和朱厚熜都没少吃,只有苏小楼咬了一口就察觉出不对劲,就没有再吃了。
朱厚熜赌气般说到:“苏兄,你太可恶了,明知道桃子有问题却不出言提醒我们,罚你今天晚上不准吃肉,不,明天也不准。”
这几天朱厚熜为了照顾苏小楼,都会吩咐厨房做两道肉菜放到苏小楼面前,那给兴王馋的,不争气的眼泪从嘴角流了出来。
“世子,我错了,我没有肉吃会死的!我真的错了!”
兴王终于能为自己报仇了:“臭小子,别嚎了,我儿子说没有肉,一块肉都到不了你嘴里,哈哈哈……”
“那就一起死吧!世子,我要举报王爷,他每天都偷我的肉吃,还威胁我不能跟世子说,为了王爷身体康健,我决定大义凛然!恳请世子断了王爷的酒!”
“你这个臭小子,老子要把你发配到岭南去做苦力,儿子,你可千万不能信这臭小子的话,本王这么自律的人一般不吃肉。”朱厚熜阴沉着脸色看着兴王,给兴王看的头皮发麻,天下哪有老子怂儿子的道理,可是自己这个儿子真的好可怕,兴王心里发虚的很:“除非忍不住,儿子我错了,都是这个臭小子引诱我的,吃块肉在本王面前晃悠半天。”
“你们……”朱厚熜气的想把这两人关进寺庙,他拂袖而去,只留下兴王跟苏小楼,俩人相互指责。
“所以,我们带回来的三个老头和长寿村的村民该怎么处置呢?”
苏小楼和兴王一转头才注意到赫连识还在这。
“把他们都押进大牢,让他们这辈子都吃不到肉,只能吃糠咽菜,喝馊水,本王要在牢外边每天放一只鸡,馋死他们!”
“让他们去做大牢里的挑粪工,每三天只给吃一顿饭,把他们饿到吃屎。”
“臭小子,你这也太损了吧!”
“对付禽兽需要客气吗?”
赫连识看他们一个比一个不靠谱,他还是去找世子殿下吧!
长寿村的村民,为了眼前的利益下杀害幼子,上虐待老人,确实罪大恶极,但全村两百多人中也有被人胁迫的可怜人!不能同罪而论,兴王和朱厚熜思索一番后决定,罚没他们所挣的钱财,在此地修建一所寺庙,命村子里的所有人都剃度出家苦修,什么时候村里桃树上结出的果子跟以前一样颜色了,他们的罪业也就赎清了,就可以离开寺庙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苏小楼进来一看,桌子上竟然有三个肉菜,苏小楼跟兴王都惊掉了下巴!这是饿出幻觉了吗?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掐了对方一下,疼的,不是梦。
“大惊小怪!”
朱厚熜一脸嫌弃从俩人面前走过,仪态端正的在餐桌前坐好,让然有种想把他推进泥坑里的冲动,看来真的不是梦!
餐桌上,兴王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给苏小楼:“臭小子,本王说把你发配到岭南可不是开玩笑,不过不是让你去做苦力,而是去打仗!”
“我们要跟弗朗机人打仗了吗?”
“鼻子还挺灵,朝中已经有旨意了,虽然暂时还不打算开战,但本王估计离开战不远了,钦差大臣何必已经在去广州的路上了,收复屯门必然是先礼后兵,指望你礼估计能把弗朗机人气死,兵倒是能派上点用场,世子说你对弗朗机很熟,我与这何必相熟,写了一封推荐信,你拿着这封信去找他,他自然会重用你的,南京锦衣卫衙门我也会知会一声的,这个你不用担心。”
“王爷前两天还说我轻浮、不够沉稳,容易遭小人报复,得磨炼个好几年,怎么现在又这么看的起我?”
“可不是本王看得起你,南洋小国路途遥远,实在没有必要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