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议亲又不是来坐牢的。他要趁着这个几乎把未来的财产好好看一遍。
老管家喃喃道:“我忘了沈医生的车,可不能直接放在这里。”说着将林家的行李一件件拿出来放在地上,一头钻进了驾驶室。
老管家:“对了,我忘记说了,你们以后不要麻烦沈医生。这是警告。”
林父气不打一处来,看着车远去,只能和林母一起收拾行李。
必须要先安顿好行李,林父心疼自己的钱,和林母一起往别墅里搬。
外面明明阳光灿烂,屋里没有开灯一片阴暗,他们走到一楼,一整排房间关着门。
林父有些好奇,他转头对林母说道:“你把行礼搬上去,我四处转转就来。”
“还是别了吧。”
林母缩了缩脖子,小声道:“这地方好阴森啊。”
“就你胆子小,”林父训斥道,“你儿子都比你胆大。”说完将手中的行李箱放在原地,绕过楼梯往走廊深处走去。
地面铺着昂贵的地毯,墙上贴着精致的壁纸,连门都是雕花的。
林父看花了眼,还没走几步,看到一扇虚掩的门,漏出几缕光柱。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还没有碰触到门,只看到里面一双眼睛在暗处闪着光,就像是某种野兽。
林父吓得后退一步。
门吱吖一声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面色惨白的女人。
“你好。”女人毫无表情,看着面貌姣好,年纪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件深色的长袖裙子,身上系着带花边的围裙。
“你好。”林父一愣,条件反射打了个招呼。
“我是这里的女佣,我叫柏琴。你们可以叫我小琴。”女人有气无力地说道,“请不要到处乱走。”
说完柏琴抬手指向楼梯那边,林母还在原地观望。
柏琴道:“请顺着楼梯上二楼。”
林父嘴里答应得好好的,眼睛却在四处张望。他问道:“我是林白鸥的父亲,柏医生未来的岳父,请问会客厅在哪里?”
柏琴无视他的问话,又重复一遍:“请顺着楼梯上二楼。”
林父感觉自己被无视了,顿时心里无比的窝火,他拔高了音量:“你最好立刻、马上告诉我会客厅在哪里,祈大人还等着我讨论婚事。”
“请顺着楼梯上二楼。”柏琴就像一个复读机一样。
“请顺着楼梯上二楼。”柏琴凑近了一些,林父看到那张惨白的脸靠近吓了一跳。
柏琴的眼睛睁得很大,眼珠浑浊,完全不会眨眼。
“你别靠这么近,怪吓人的。”林父后退一步,这女佣漂亮归漂亮,那脸色就像死了很久一样难看,嘴唇呈现出乌青色。
“哦。”柏琴站直了身体,从围裙里拿出一面小小的化妆镜,在黑暗中仔细照了起来。
“这样不行,会吓到尊贵的客人。”柏琴喃喃自语又掏出一支口红,非常僵硬地给自己嘴唇涂上。她拿着唇膏在嘴唇上毫无技巧地用力抹着,就像是不懂事的孩子在拿笔在乱画。她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林父,不一会就在惨白的脸上留下许多大红的唇膏印。
“神经病。”林父低低地骂了两句,放弃了往前走的想法转头跟林母一起搬行李。
“那人是谁啊?”林母好奇问道,“我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她站得远,看不清楚暗处,只知道那里站着个人,而且现在还一直站在那里,就像是在监视他们一样。
“一个疯婆子,”林父拎着几个袋子,和林母一次性将六个件一起拿上了二楼。
二楼比起一楼敞亮了很多,左手边第二个房间开着门,就像事先准备好了一样。里面是房间很大,装修是欧式地中海风格,有床有柜子,电视机都是五十寸的,还带着
独立的洗手间。
茶几上放着水果和鲜花,屋内有饮水机。
“这里真不错啊。”
林母走进去左瞧右瞧,一屁股坐在床上,送儿子上学去过几次M市,住的星级酒店还不如这房间。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
林父骄傲起来,他就知道当年让林白鸥去靠医科大没有错,可惜林白鸥的分数进不了医科,只能去护理专业。
想到这里又转头骂林母道:“你看看你的好儿子,尽知道花钱,还不如闺女。”
林母一脸委屈,不敢说话。她能一直忍受着林父,首先是因为性格懦弱,还有就是因为儿子。
林父数落完妻子,觉得有些无聊,还是想出去转转。他转了转门把手,发现门被反锁了,顿时破口大骂:“哪个杀千刀的把门锁了,我要告诉祈大人去。”
门那边传出柏琴幽幽的声音:“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把门关了。吃饭的时候会叫你们。”
林父用力锤着门,又拎起床附近的椅子砸向房门。
林母缩在床边瑟瑟发抖。
这边柏云和柏帆高高兴兴领着沈宵去了别墅的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