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都要惊呆了,女儿这是怎么了?
她怎么能把这些话都往外说呢?
她着急说道:“老爷,雅儿现在神志不清,她这是被吓疯了,胡言乱语呢,我若是真的给你下了绝嗣药,我又怎么能有了两月的身孕?”
安尚书面上的狂怒因为她的话消散不少,他咬牙训斥:“雅儿,你这是吓糊涂了,来人,赶紧堵住她的嘴!”
安静雅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反驳:“我没有糊涂,爹要是不信,可以让医者给你诊脉,看看你的身体到底如何?”
安尚书还不及说什么,林若幽就站出去道:“倒不如让我来给安尚书诊脉试试,也好证明安夫人的清白!”
碍于方家人在场,安尚书不好拒绝。
他只得开口:“那就劳烦林姑娘了!”
安夫人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那般当场炸毛,她极力阻拦:“老爷,你不要让她诊脉,她跟那个蠢丫头是一伙的,她巴不得我死啊!”
安尚书复杂的目光落在大女儿的身上,看到她那张酷似发妻的面容,竟是愣住。
安静月苦涩开口:“你有多久没有看到过我原本的面容了?知道我为什么会变得丑陋,肤色越来
越黑吗?全都是拜你现在这位夫人所赐,她命令府医给我下了毁容的毒药,甚至还要让我变成傻子!”
安尚书气的心口激烈起伏,他狠狠的瞪了安夫人一眼,冲着林若幽伸出胳膊道:“劳烦林姑娘诊脉!”
林若幽伸手一探,顿时就察觉出不对劲。
她淡声道:“安静雅没有说错,你体内的确有绝嗣毒,约莫半年有余!”
一句话犹如滚雷炸的安尚书登时惊在当场,既然他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那么安夫人肚子里面的孩子从何而来?
而且据说还是个男胎?
他大步上前,用力揪住安夫人的头发怒吼:“说,这孩子是你跟谁苟且而来,你再敢说是我的,我就挖出你的眼睛!”
林若幽倒是没有料到竟然能看到这么精彩的变故,她原本以为只能给安静月洗刷罪名,让她风风光光的重回安家呢。
这可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她伸手握住安静月的手腕道:“快点去搬个小马扎,再拿些点心过来,今天这场戏早着呢唱完!”
安静月哭笑不得,连忙按照她的意思去搬马扎拿点心。
不少贵女有样学样,很快就坐成一排,认真观看户部尚
书府安家后宅抓奸大戏。
安夫人此时已经被扯的发钗散乱,她哭着哀求:“老爷,你误会了,我腹中的孩子就是你的啊,你千万不要相信别人的挑拨!”
安尚书恨的一双眼睛变得通红,他抬手一巴掌狠狠抽在她的脸颊上,厉声喝骂:“你还敢嘴硬,看我不打死你!”
他左右开弓,不过片刻,就已经打的安夫人那张娇媚的小脸变得青紫肿胀。
安夫人实在是疼的受不了了,她扯破喉咙大喊:“来人啊,快救命!”
安尚书用力抓着她的头发,面容狰狞的开口:“谁敢救你这个毒妇?你背叛夫君,视为淫荡,理应浸入猪笼才对!”
安夫人用力摇头争辩:“不,我没有!”
安尚书再没有犹豫,抬脚就重重的踹在她的小腹上。
她惨叫一声,下意识抱住肚子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鲜血顺着她的裙子流出来,很快就到处都是。
安夫人只得向老国公夫人求救:“求你行行好,救救我跟孩子!”
老国公夫人缓缓开口:“安尚书,这总归是你的家事,不管你回去之后如何惩治她,都跟老身无关,可你若是在国公府将她活活打死,以
后谁还敢来我们家参加宴会?”
安尚书这才缓和了脸色,他沉声命令:“来人,将这贱妇拖走,莫要脏了国公府的地!”
安夫人却是不肯走,她比谁都清楚,待回到了安府,她如何还有命在?
她不顾身下凛冽的鲜血,迅速跪爬到安静雅的面前哀求:“雅儿,你帮帮娘亲,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父亲把我活活打死啊!”
安静雅用力将她推开道:“我没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娘亲,你坏事做绝,理应受到报应!”
安夫人整个人僵住,这可是她疼在骨子里,当做眼珠子护着的千金宝贝啊。
她竟然会说出这般绝情的话?
她之所以做那些事情,不全都是为了给她铺路吗?
那些抢过来的首饰都已经收进了她的库房,还有一些名贵字画,都被她拿去贵女书院去送礼了。
她之所以搏回才女的名声,也完全是因为她这个娘亲在背后用金钱做支撑!
可现在,她却指责她心狠手辣。
就很心酸!
安夫人抬起手想要摸摸她的脸,她却满脸惊吓的扑到安尚书的怀里:“爹,快救我,这个毒妇要伤我!”
安尚书下意识将女儿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