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不敢争辩,只能哀泣求饶。
安王走到他面前道:“朱尚书息怒,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是去看看三小姐吧,以免她真的有性命之忧!”
朱尚书眼底闪过一抹算计,他装作为难的开口:“殿下,实不相瞒,我家小女是有专属医者照料身体的,微臣已经派人去请他了,就不劳烦冯太医出手了!”
安王沉着脸打断:“冯太医是太医院院判,让他帮着看看有什么不妥?还是你根本就心虚?”
朱尚书强自争辩:“微臣能心虚什么?殿下你莫要揣测微臣的拳拳爱女之心啊!”
安王冷哼:“那就别再废话!”
说完就跟着萧晟一起迈步走进茶楼!
朱尚书心头隐隐升起不祥预感,他迅速命令身边的小丫鬟:“你赶紧去府里请二公子过来,就说宫里派了御医要给三小姐诊病!”
“是!”小丫鬟匆忙跑走。
此时后院的厢房内,林若幽正守在朱蝶衣的身边。
地上还放着一个银盆,里面的鲜血触目惊心。
萧晟大步走进来的时候,她眼睛登时闪过一抹亮芒。
她焦灼开口:“可把冯太医带过来了?朱三小姐到这都还没有清醒,我很担心!”
萧晟温声安抚:“不用担心,冯太医这
就来了!”
被铁石扛着来的冯太医白着脸站在地上,焦急的喘了几口粗气。
他白发随风飘散,就连双腿都在颤巍巍的打摆子。
他颤声哀求:“王爷,你下次再叫老臣的,能不能用一辆马车?老臣身子太重,怕把铁护卫给压垮了!”
萧晟瞪了铁石一眼:“你身体虚了?回去再多加两个时辰锻炼举铁,就按照冯太医的体重练!”
铁石应了一声:“是!”
冯太医就欲哭无泪,他哪里是要铁石练举铁?
他是想要马车啊!
王爷真是太损了!
他再不敢吭声,连忙去给躺在床榻上的朱三小姐去诊脉。
只不过还没碰到她的手腕,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慢着!”
屋内几人转头看过去,就见一名身穿黑衣的高瘦男子立在门口,他面色沉冷难看,一双眼眸更是如同淬了毒那边带着狠戾的锐芒。
朱尚书连忙上前介绍:“他是我家二公子朱钤!”
朱钤走到萧晟和安王面前躬身行礼,除了周身散发出来的阴郁气息之外,倒也挑不出错处。
他淡声说道:“蝶衣的专属医者已经带到了,毕竟他最熟悉蝶衣的病情,就让他先诊脉吧!”
此话一出,别人倒也无法再说什么。
冯太医只得退后半步,任由陈郎中取代了他的位置。
林若幽坐在旁边锦凳上,就感觉到朱钤那双眼眸若有若无的从自己身上扫过。
她心头腾起一抹不舒服的感觉,迅速站到了萧晟的旁边。
他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安,从广袖里面伸出手握住了她微凉的掌心。
看到两人那般亲密,朱钤眼底的杀意一闪即逝。
他微微垂下眼眸,将情绪尽数遮掩。
片刻之后,陈郎中已经徐徐开口:“回禀诸位贵人,三小姐不过是旧疾发作,导致心口间堵了淤血,只要吐完就会没事了,待回去之后,我给她行一遍针,她就能清醒过来!”
朱钤旋即开口:“有劳陈郎中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把蝶衣给带回去吧!”
说完就命令两名健壮的嬷嬷上前抬人!
“先不着急!”一直沉默的摄政王萧晟陡然开口。
朱钤不解的看向他:“王爷还有什么疑问?”
萧晟审视的眼眸落在他的脸上:“朱二公子,既然你父亲请求安王殿下为朱三小姐赐婚,那么她的身体状况,就必须要让本王和安王清楚才行!”
朱钤挑眉:“难道陈郎中说的还不够明白?那就再让他重说一遍?”
萧晟看向冯太医:“他是太医院
院判,诊出来的结果最有说服力!”
朱尚书面上陡然闪过一抹不安,毫不犹豫的开口:“王爷,你这是不信任老臣?”
萧晟不动声色的摇头:“非也,正是因为信任朱尚书,才相信了朱三小姐的凤命之说,既然将来要成为当朝母仪天下的皇后,就要慎重对待,以免出了岔子,连累朱大人满门!”
此话有理有据,任谁都挑不出半点的错处。
朱钤眼底寒意激烈翻涌,但是面上却半点没有表露出来。
他眯眼笑道:“好,既然王爷要诊脉,那就诊吧!”
冯太医迅速上前,面色凝重的给朱蝶衣诊脉。
许久之后,他诧异的拧了拧眉心。
朱钤下意识开口:“怎么?冯太医可曾查出我妹妹的身体有什么不妥吗?”
冯太医摇头:“朱小姐除了陈年心疾,身体虚弱之外,并无任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