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爱惨了眼前的小姑娘啊,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让他蚀骨焚心。
若是谁敢伤害她,妄图从他的手里把她给抢走,他绝不会心慈手软。
宋家只死了一个宋玉罗并不算完,他要让宋府全族尽数迁出京城,但凡再有犯者,杀无赦!
林若幽不知道他心里是如何想的,她回到将军府之后,萧晟被方老将军请去书房商谈要是,而她就直奔后院就见到了满目担忧的方氏:“幽儿,你可无碍?”
她笑眯眯的回答:“我当然没事啊,娘亲呢?可曾受到惊吓?”
方氏眼见她真的全身上下没有半点不妥之处,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道:“我可真的是吓死了,宋家小姐为什么非要害你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若幽脑海中猛然闪过一道亮芒,她可不信宋玉罗跟宋玉珏真的姐妹情深。
原本像她这种身份的贵女参加公主府举办的宴会就已经机会实属难得,她表现自己都还来不及,又怎会生起心思害人?
细思极恐,她跟萧晟肯定还有忽略的地方。若是暗中还隐藏着一个恶人,那不得不说她这手段着实厉害。
察觉到她的面色突然变得凝重,方氏忍不住
诧异询问:“幽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林若幽陡然被惊醒,长出了一口气道:“我没事,只不过若是再有人邀请娘亲参加宴会,可千万不要独自前去,明白吗?”
方氏露出温柔的笑容:“除了长公主,谁还会请我?倒是你,眼看着快要及笄了,可曾想过要谁做你的插簪夫人?”
林若幽还真没想过,她其实很愿意让方氏亲自动手。
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道:“娘,我都困了,咱们明天再说这件事情好不好啊?”
方氏连忙开口:“瞧我,也不看看是什么时辰了,你外祖父给你准备了院子,你就去那边歇下吧?”
她不依的扑进方氏怀里:“我要跟你睡,求娘亲收留!”
方氏心头泛起暖意,她怎么能拒绝小丫头的请求呢?
她只得命人伺候两人洗漱,很快就熄去烛火上了床榻。
林若幽凑在方氏耳边呢喃:“娘亲,女儿瞧见韩副将好像对你很在意,你喜欢他吗?”
方氏登时就急了,幸好黑灯瞎火,也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她小声斥道:“幽儿,你别瞎说,韩大哥他只是看在你外祖父的面子上对我百般照顾的,他身为朝廷最
看重的将领,大好前程,又岂会看上我这和离过的妇人?”
林若幽却不赞同,为了打开娘亲的心结,她只得凝眉规劝:“你没问问他,又怎会知道他心中所想?若是喜欢一个人,他的眼睛定然不会骗人,难道你没觉得韩副将看到你的时候,都是温柔吗?”
方氏还真没感觉,因为她根本就不敢跟韩副将对视。
她无奈的叹息一声:“这件事情别再提了,你也别去问他,他性子良善,哪怕现在已经在摄政王手下为将,但是却也对你外祖父极为尊重,我不想让他误会!”
林若幽何尝不明白娘亲是在担心他会被动接受这桩婚约,所以连提都不愿意提。
可就这么错过吗?
人生短短几十年,两人已经阴差阳错蹉跎半生,难道后半辈子还要抑郁而终吗?
不行,身为女儿,她定然要撮合此事。
打定主意,她就没再继续纠缠方氏。
见她没了动静,方氏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眼角缓缓流出两滴泪水,她下意识用锦被蒙在上面。
她无声喃喃:“既已错过,唯求来生!”
而此时相府后院,林相也依旧没有休息。
他抬眸看向面色凝重的绮月:“那
边送来了什么消息?你脸色怎的这般难看?”
她犹豫道:“皇上露出口风有意要立安王为储君!”
林相浑身巨震,他颤声询问:“那勤王呢?他才是皇后亲子,我朝祖制立嫡不立长,皇上怎能不顾规矩?他的消息怕是不准确吧?”
绮月横了他一眼:“相爷,你这是在怀疑主子吗?他在公主府放了眼睛,所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安王不小心被烧伤,皇上极为担忧,还叮嘱太医千万不能让他留下疤痕被人诟病,这不是对未来储君的态度吗?”
林相着急解释:“我可不敢质疑主子,照你这么说,皇上对安王着实有些不同寻常,那边要咱们怎么做?”
绮月冰冷吐出一句话:“杀了安王,给勤王那个饭桶腾位置!”
林相为难的说道:“安王比不得寻常皇子,他身边有摄政王培养的死士保护,很难动手!”
绮月妖娆开口:“相爷不是有个好女儿吗?据说安王这次受伤,就是因为她,主子给咱们派了一个帮手过来,让她前去给玉贵妃送毒药,她定然会欣然接受,再亲手用到自己儿子身上,将他给活活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