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幽踌躇:“这不太好吧?”
林相愤怒瞪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拿乔?我是你爹,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萧晟这才开口:“去吧!”
林若幽伸手搭在林相的手腕上,许久之后眼底闪过一抹复杂担忧。
她幽幽开口:“父亲这病,着实严重,心脉受阻,再不能大喜大悲,否则,必然会绝息当场!”
话音落下,她的泪水就簌簌落下。
她转头走到萧晟面前呜咽:“王爷,我这就要没爹了,他若是死了,我就得守孝三年,到时候你能等得起吗?”
他神情一愣,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古灵精怪的嚎啕大哭,莫名的想笑是怎么回事?
当腰间疼痛袭来的时候,他才醒过神来。
他极力忍着笑道:“本王当然不能等,你不是针术高超吗?赶紧给林相扎几针,让他赶紧好起来,怎么也得活到咱俩大婚之后!”
林相此时骇的已经白
了脸,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病入膏肓。
而且林若幽哭的那么悲痛,也不像是作假啊。
难不成他真的快死了?
他下意识伸手抚向心口位置,陡然觉得一阵抽痛。
他死死咬着牙,就连嘴唇都变成了青紫之色。
这时候林若幽缓缓开口:“你的身体原本一直康健,怎么突然心脉受阻,是不是这期间服用过什么药物?”
林相心头一沉,他自打之前伤重,身体都是无心在诊治。
难不成是他动的手脚?
想到这里,他的额头上就冒出丝丝缕缕的冷汗。
他咬牙说道:“你先给我治病,哪怕多疼,我都能忍受,快点!”
萧晟同情的开口:“既然林相都这般求你了,你放心给他治,本王给你做主,凡事有我!”
林若幽再没有犹豫,早就准备好的银针迅速刺进林相的心口位置,说是要疏通心脉。
剧痛袭来,林相疼的嗷嗷惨叫
。
外面还在自打耳光的绮月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她迅速冲着不远处的无心使了个眼色,他就疾步往前走去。
哪成想,刚走到门口,就落下几道人影。
四人皆是同样的装束,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双精锐异常的眼睛。
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擅闯者,杀!”
无心只能退到绮月身边,眼底满是焦灼。
绮月用力攥了攥拳,眼底满是狰狞之色,她真的有些后悔逼着林若幽回来了。
若她真的把林相给弄死了,那她们在天凤朝的所有筹谋可就全盘皆输。
正忐忑的时候,屋内的惨叫声终于消失了。
绮月紧紧抓着无心的袖子道:“你说,他该不会死了吧?”
他摇摇头:“应该不会,兴许是痛晕过去了,再怎么着,摄政王也不会让林若幽背上害死亲爹的罪名!”
果然,片刻之后,萧晟带着林若幽走了出来,阴冷的眼眸落在绮月的身
上:“你倒是胆子大的很,竟然敢不尊本王的命令!”
她惶恐不安的摇头:“臣妇没有,臣妇只是手腕已经被打的酸肿,完全抬不起来了!”
萧晟没再理会她,而是温柔看向林若幽:“好好照顾你父亲,直到他康复为止,有本王在,外面再有流言传出,本王就亲自去割了他们的舌头!”
绮月舌尖一疼,竟是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
直到他离开之后,她这才发现自己后背都被冷汗给浸湿了。
她用力咬了咬牙,怪不得主子说,天凤朝最难缠的就是摄政王萧晟,只要他死了,就可以直接吞并整个王朝。
看来,她得加快步伐,尽快除掉他。
她掩去眼底的杀机,柔声道:“大小姐,你既然回来了,就先去休息吧,相爷这里让妾身照顾就好!”
林若幽淡淡开口:“刚刚老御医说我爹的身体出现了巨大的损伤,我记得他之前是让你身边这位调
理身体的对吧?”
无心见她把矛头指向自己,忍不住不耐开口:“是又怎样?”
绮月连忙解释;“他是你父亲最信任的人,也对相府忠心耿耿,他绝不会伤害相爷的,妾身可以保证!”
林若幽挑了挑眉:“你为他保证?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难不成他也是你的恩客?”
“你!”无心眼底陡然闪过一抹杀意。
绮月迅速抓住他的胳膊,冲着他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
她陪着笑道:“大小姐,你误会了,他是相爷的人,你想要责罚他,也得询问相爷的意思!”
林若幽冷然开口:“不用了,我爹刚刚已经说过了,这个府里以后由我做主,至于此人,就任由我处置!”
绮月愕然的瞪大眼睛,容不得她说什么,就见之前落下的四名黑衣人已经把无心给包围。
他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