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这崔丽娟现在咋变成这样了?”冷明月跟着苏云念进了她的屋,开口问。
“谁知道呢,可能她的本性就是这样,以前是有你一直帮着,拽着,现在她身边的人都是一个性子,她可不就恢复本性了吗?”
“嗯,有道理,不然崔丽娟也不可能跟她们相处那么久才发生矛盾。
不管她了,外面都是冷死了,我熬了姜汤,你喝一碗,别真病了。”
“好,你喝过了没,还有没有多的,给他们男同志那边也送点。”
“一大锅呢,够院里所有人喝的了。”
日子就在这种吃吃喝喝中过去了,在这期间,她们听说宿舍那边又吵了一次,惊动了村长,村长发了好大一通火,那边才消停下来。
但小院五人给依旧过着悠闲的日子,屈建国见苏云念两人在看书复习,也从镇上书店弄来一套书,三个男同志一起看。
起先俞志成还不想复习,都被赶到乡下种地了,还看啥书啊,但看见小院里的人都在看书,他也拿起了书本。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去,春种开始了。
去年秋收前,苏云念就跟村长说好了,今年开始不干重体力活,加之她在秋收
时昏倒好几次,村长也不敢再让她干重活。
所以现在不管是村里人还是下乡的年青人都在挖地,苏云念就被派了跟小孩子一样的活计,跟在挖地的人后面捡草根。
村里的大婶还没说啥,刘玉静先开口了,“村长,这不公平,凭啥苏云念就能干那么轻松的活了?”
村长这段日子真是被这些城里来的娃娃气得够呛,没好气地道:“念娃子说不在意工分,你也不在意吗?”
这话一落,那些想开口的大娘大婶都把话吞回肚里,人家不在意工分,那有啥话说的,就算不想干活,别人也管不着。
“凭啥她就能不在意工分了,不是一样下乡的青年吗?”刘玉静觉得很没面子,继续问。
苏云念慢条斯理地直起身子看向刘玉静,“我倒是想跟大家一样干活,可谁叫我这不争气的身子落下病根了呢,要不然刘同志带我把病根治好,我能跟你干一样工分的活。”
这话一出,村里人都想起当初苏云念刚来的时候,那时的她也是一把干活的好手,甚至比刘玉静这个早来了两年的城里娃还好。
可是后来自从被刘玉静推下山坡捡回一条命后,身子就一直
不好,听说前阵子还病着呢。
所以这个刘玉静哪来的脸来指责苏云念干活少?
何况人家干活少也没说要多拿工分,干得少拿得少,跟她刘玉静有啥关系!
真是狗拿耗子!
地里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刘玉静,有嘲讽,有谴责,还有为苏云念叫屈的,她就应该让刘玉静掏钱把她的身体治好,留下病根可是一辈子的事。
“俺说刘同志,你自己把云念害得吃足了苦,咋还有脸在这指责她。”翠花婶不客气地怼了一句。
“就是,云念又不是干了轻活拿高工分,你在那儿瞎叨叨啥,你要觉得干不了重活,也可以每天两工分的活,又没人拦着你。”
菊香婶白了刘玉静说道。
刘玉静面色红一阵白一阵,在众人异样的眼光里,恨不得土里有条缝让自己钻进去,心里却暗恨苏云念,觉得是她让自己丢了大面子。
可是她也不想想,刚才她跟冯心妍是如何抱怨的,更没觉察到是冯心妍一步步引导着她向村长发难,她只是觉得现在自己所受到的一切难堪都是苏云念带来的。
她低下头,假装若无其事的挖地,心里却把苏云念反反复复地骂了好几百遍
,每一下锄头就像是落在苏云念身上一样。
总算到了休息的时候,刘玉静一屁股坐在田梗上,对着冯心妍就是一阵抱怨,“都是你,让我去问村长,现在可好了,大家看我就像看个笑话一样!”
冯心妍心里骂了一句傻缺,脸上却是安慰着她,“我也没让你就这么当着大家的面问啊,难道你没瞧出来,村长就是在偏袒苏云念吗?
而且这事本来就是苏云念的错,她那么大个人了,咋还好意思跟那些孩子一起干活,也够不要脸的,还好意思说啥病根,扯蛋还差不多。”
说着眼神看向那边跟几个孩子说笑的苏云念道:“你看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比我们脸色还好,哪里像落下病根的样子了,别是装的吧!”
刘玉静也朝着苏云念的方向看过去,见她正被逗得笑弯了眼,一点也看不出病态的脆弱。
她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大踏步地往那边走去,总算还没完全失去理智,到了苏云念身边小声地说:“你是不是装的?”
苏云念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她,“装啥?”
刘玉静终于被苏云念的模样激得最后一点理智也离家出走了,伸脚就要去踢
苏云念的背篓。
苏云念眸底晕开一抹寒意,看似不经意地往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