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翠花婶子插嘴道:“这又不是啥大事,老头子你就答应了吧,你不知道,云念昨晚都不是在宿舍里住的。”
“咋回事?”这话村长是对苏云念说的。
苏云念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又被翠花婶子接过了话头,“还不是那刘玉静,故意把云念的铺盖弄湿了,她只好到老四家借住了一晚。”
“这个不安份的刘玉静。”村长表示很头疼,这些城里娃子咋那么多事。
“所以啊,你就把那地划给云念,反正荒着也是荒着。
再说,你不是刚还说乡里还要分年轻人下来,云念自己个盖房子,还能给新人腾地方不是。”
翠花婶子劝着自家老头子。
村长一想,可不就是这个理吗?
虽说现在苏云念他们那里的人不多,但上面的领导已经说了,秋收前还会下来一批年轻人。
并且着重跟自己说了,上次他只领了一个人,这次一定要多领几个,不然别的村子可不会干。
他能咋办呢,只能听着呗,只希望这次能多分几个男青年给他,男青年总不至于一个个都是事精。
瞧瞧那边宿舍现在的两男青年,虽说不管事,但也不惹事不是!
等苏云念走了,翠
花婶子边收拾桌上的东西,边对自家老头子道:“云念这孩子挺好的,既懂礼,干活又不偷懒,跟以前来的姑娘可不一样,年纪还小,俺们能帮的就帮着点吧。”
村长点头,“早点睡吧,明天俺就去找村里几个盖房子的好手,让他们在秋收前把念娃子的屋子盖起来。”
第二天早上,苏云念起来的时候,发现旁边的炕上已经没人了,院子里倒是传来说话声,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刘玉静她们应该已经在做早饭了吧。
果然等她起来出去一看,见几人都已经吃上了。
苏云念见没人理会自己,自然也不会上去找不痛快,到厨房打了水洗漱口后,就去厨房做吃的了。
也不知道今天是他们谁做的饭,居然连锅都没洗,苏云念也不想再跟他们吵,洗干净锅给自己下了碗鸡蛋面。
刚端到院里,还没开吃呢,就见刘玉静像一阵风似的冲到她面前,指着她质问:“你做完饭咋连锅都不洗?”
“你做完饭洗锅了?”苏云念可不会惯着她,抬眼问道。
“我那不是想等吃完饭跟碗一起洗。”刘玉静气愤地说。
这苏云念咋自从摔了之后处处跟自己
作对。
“我现在是分出去自己开伙了,可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共用厨房的吗,你做好饭不洗锅,让我咋做饭?”
苏云念见刘玉静要开口,抢在她前头又说:“咋滴,要我等你洗完碗才能用厨房?还是支使人干活干惯了,连个锅都不想洗了?”
“谁支使人干活了?厨房的锅是我们之前几个人一起出钱置办的……”
“那也不是你一个人置办的,你凭啥不让我用?凭你脸大,还是凭你脸皮厚?”苏云念没等刘玉静说完就打断她道。
与此同时,院里也传来“噗嗤”一声轻笑,其他几人立马转过头背对着她们。
刘玉静气得脸色发白,身子都微微颤抖着,“嗷”地大叫一声往苏云念身上扑来。
苏云念手上的面还没吃,怕被她撞翻了,连忙往旁边一躲,悄悄伸出一只脚。
只听“扑通”一声,刘玉静摔了个狗啃泥,“撕拉”一声衣料破碎的声音响起。
一时间整个院子落针可闻。
刘玉静也顾不得跟苏云念斗嘴,爬起来捂着衣服就往屋里跑去。
苏云念撇了撇嘴,自顾自地吃起面来。
等她从厨房里洗了碗筷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村长带了一个中
年男人过来。
这人苏云念也认识,叫赵铁锤,是村里出了名的手艺人,谁家盖房子都会叫上他,苏云念跟村长打了招呼后,忙上前叫人,“铁锤叔。”
等她从厨房里给两人倒水出来时,看见刘玉静在村长面前说什么,村长却是爱搭不理的。
“村长叔,铁锤叔,喝水。”苏云念递给两人一人一碗水。
村长就说不用了,他们刚吃了饭不渴,“念娃子,今儿我就是带你铁锤叔到你们后院的那块空地上看看,大家商量一下怎么盖房子。”
又对其他人道:“你们也跟着来,既然念娃子要分出来单过,以后自留地上的菜也让她自己种,省得再闹出啥事。”
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看了刘玉静一眼。
“村长,你看我干啥?”刘玉静觉得村长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对,问道。
村长也懒得理会她,带着人就往后院走,刘玉静也只能气鼓鼓地跟上。
到了自留地上,村长对苏云念说:“本来你们这里的自留地不少,但前不久领导说了,过段时间俺们村还会来一批人,也不知道会来多少人,这块自留地就不大好分。”
“就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