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正伸手准备给老夫人把脉呢,乍一下听丫鬟说大理寺找她,苏月直接就懵了。
好端端的大理寺找她去做什么?
她上回去大理寺,还是为告安乐县主,安乐县主的案子关于她的部分早结案了啊。
老夫人看着苏月,想问大理寺找她何事,但见苏月眉头陇紧,一脸不知道的模样,她就没问了,道,“不知道大理寺找你去何事,这会儿你爹应该还没出府,让你爹陪你一块儿去。”
其实不用老夫人说,苏怀臣也会陪苏月去的。
但苏月没有立刻起身,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给老夫人把脉,就这么走了,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左右把脉花不了多少时间,苏月伸手给老夫人切脉,老夫人道,“月儿这是?”
苏月肯定不能说实话,撒谎道,“我近来看了几本医书,想看看祖母的脉象和外祖母有什么不同……”
老夫人摇头失笑,只当是苏月在顾家看过两本医书,误打误撞在宫里救了五皇子,对医术萌生了兴趣,但学医哪是那么容易的,要真看几本医术就能帮人治病,那大夫就遍地,不至于一场暴雨,京都的大夫都不够用了。
连她这个长宁侯府老夫人请个大夫都要一个时辰,遑论其他人了。
苏月给老夫人把了好一会儿脉,才把
手松开,起身告退,“祖母,我去大理寺了。”
等苏月到侯府大门口,苏怀臣正好从书房出来,苏月福身行礼,唤道,“爹爹……”
苏怀臣道,“爹爹陪你去大理寺。”
苏月没有拒绝,苏怀臣也不容她拒绝。
侯府大门口,赵七赶马车等候在那儿,小厮也给苏怀臣牵了匹马来。
苏怀臣翻身上马,往大理寺方向走去,赵七赶马车跟在身后。
长宁侯府离大理寺不算远,但街上人多,毕竟被大雨关在家好几天,难得天放晴,地上也不潮湿了,都出门透气,街上人一多,马车就跑不起来。
苏月一直在想大理寺找她是什么事,但实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马车在大理寺前停下,芍药掀开车帘,苏月就透过车帘看到迎面骑马过来的武国公世子。
武国公世子脸色铁青,难看的就像是被人打了几巴掌似的。
苏月只当武国公世子是从大理寺门前路过,还觉得太不凑巧了,结果武国公世子也在大理寺前停下了。
苏月心底闪过什么,不敢相信。
芍药将她从马车上扶下来,苏月跟在苏怀臣身后迈步进大理寺,老远就看到某位爷霸气十足的坐在那里,青风抱剑环胸站在身后,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存在。
武国公世子来了,他也在,还把她找来
,苏月要还猜不到是所为何事,那她脖子上顶着的就不是脑袋,而是榆木疙瘩了。
大理寺卿端坐在那儿,看到武国公世子一副要杀人的脸色走进来,只觉得屁股底下的太师椅长满了荆棘刺,扎人的很。
大理寺卿官职不高,看到武国公世子是要行礼的,但今天武国公世子是作为被告被召来的,他一个审案的给被告行礼,不像话。
大理寺卿只能压着忐忑的心坐稳,武国公世子没说话,大理寺卿也没说,但什么都不说,正堂的气氛太奇怪了,见苏怀臣也来了,大理寺卿没话找话道,“长宁侯怎么也来了?”
这是纯废话了,大理寺找人家女儿来,人家做爹的陪着呗。
苏怀臣道,“大理寺找小女来是?”
大理寺卿忙回道,“有件案子与令爱有关,令爱作为受害者,理应前来听审。”
他女儿是受害者?
苏怀臣眉头拢成麻花,问道,“什么案子?”
大理寺卿道,“正是当日令爱在承恩伯府上吊寻死一案。”
这事满京都大概就没有不知道的,苏大姑娘被明王休弃,不堪折辱,在承恩伯府老夫人寿宴这天在承恩伯府花园上吊,所有人包括大理寺卿在内,都觉得苏大姑娘不懂事,承恩伯府老夫人太倒霉,到今天,他们才知道最倒霉
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大姑娘。
她并没有在承恩伯府寻死,而是被害。
要取她性命,伪装成自杀的竟是武国公世子。
更神奇的是,查这个案子的人是明王。
明王把案子都查清了,甚至连武国公世子的亲笔供词都拿到手了,没有选择私了,而是送到大理寺来公然审理,大理寺卿想了半天了,也没想明白明王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不是告诉满朝文武,他明王和武国公世子撕破脸了吗?
大理寺不当把苏月找来了,连承恩伯府也叫了人来,毕竟这案子就发生在承恩伯府。
不过承恩伯没把大理寺放在眼里,没有亲自前来,只派了个管事来。
可怜承恩伯府管事的,在大理寺看到明王和武国公世子,魂没差点吓飞,连明王和武国公世子都来了,长宁侯也来了,他们伯爷却没来,现在派人回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