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四太太是撞老夫人枪口上了,本来老夫人就恼文国公府大姑娘她们帮安乐县主来算计苏月,她们不请自来,又是去找安乐县主的路上出的意外,与长宁侯府有何相干,长宁侯府没幸灾乐祸就算厚道了,结果她们倒好,还怕文国公府责怪,是不是还要备份厚礼登门赔礼去?!
二太太和四太太不知道匣子的始末,对于老夫人的愤怒,两人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老夫人信佛,有怜悯之心,文国公府大姑娘如花似玉的脸蛋要毁了,老夫人没流露一点同情,反倒训斥她们,老夫人近来是越发的奇怪了。
老夫人气头上,两人我指着你开口,你指着我认错,最后谁都没敢说,老夫人见了更是来气。
苏月走进去,上前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看到她,面色才缓和两分,苏月想劝老夫人两句,想想还是算了,她怕一张口会把老夫人气着,府里这些老爷太太,欺软怕硬又不是头一回,老夫人早该习惯了才是,要苏月说,他们处处小心谨慎,奉承这个担心那个,也没见二老爷四老爷他们在官场上混出什么名堂来。
顾家硬刚,虽然仕途不怎么样,至少没人敢欺负,哦,除了那混蛋。
老夫人面色慈霭,问了苏月几句,这时候,二
老爷他们下朝回府,来了春晖院。
三位老爷一起进来,四老爷进屋就道,“母亲,有好消息。”
老夫人问道,“什么好消息?”
四老爷坐下,神情激动,“月儿没准儿还能回明王府……”
老夫人脸上的期待僵住,还以为是什么好消息呢,结果是明王要接苏月回去,不是,是可能接苏月回去……
那是可能呢?
那是明王心心念念,他们长宁侯府摁着不许的事。
老夫人脸色冷淡,端起茶盏道,“怎么说?”
四老爷他们下朝,连朝服都没换下就来春晖院,就是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夫人,结果老夫人一点高兴的脸色都没有,就像是几大盆冰水泼他们身上似的,激动的心也冷静了下来。
四太太好奇道,“老爷快说啊,明王还能同意月儿回去?”
四老爷道,“我觉得有个可能。”
在一屋子人,除了苏月和老夫人,外加一个知情的王妈妈外,其他人都望着四老爷,好奇的心底跟猫挠似的。
四老爷说起今天早朝上发生的事。
今日早朝,明王也去了,当初明王交出兵权,曾和皇上提过要求,准他不用日日早朝,皇上同意了,他隔三岔五才会上次早朝。
早朝上,有大臣弹劾明王在望月楼揍定王世子,皇上就问明
王为何揍萧祁。
明王就道,“他胡乱猜测先皇圣意,臣弟是替先皇揍的他。”
当时百官就面面相觑,先皇都驾崩一年多了,明王凭什么就断定定王世子揣测错了先皇的意思呢,还找去望月楼把定王世子痛揍一顿,委实过分了。
皇上就问道,“萧祁怎么胡乱猜测先皇圣意了?”
明王道,“臣弟不想说,总之,他挨揍的不冤。”
萧承易不说,皇上就看向定王。
定王身体恢复后,也开始上早朝了,皇上问他,“你可知道?”
定王道,“臣知道一点儿,臣那孽子却是该打。”
儿子被打了,做爹的还说打的好,满朝文武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
所有人都看着定王,皇上也用眼神询问,定王就道,“明王做了个‘噩梦’,梦到先皇恼他休妻,让苏大姑娘剪他一缕头发做同心结,可让明王回心转意,臣那孽障儿子,以为先皇是恼明王不孝,要苏大姑娘给明王剃度,当成笑话说给宜春侯世子听的时候,没注意,被人听了去,传的人尽皆知……”
街上传的流言,因为事关明王,所以皇上也知道一点儿。
皇上还纳闷,明王做的‘噩梦’怎么会传的茶楼酒肆都知道,原来是这么传出来的。
想也知道不可能啊,先皇那
么宠明王,就算明王忤逆,先皇也决计舍不得把他剃度了。
文武百官憋笑憋的腮帮子都疼。
皇上看向明王,笑道,“这事是你揣测错了先皇的意思,还是萧祁揣测错了,还真不一定。”
萧承易眉头陇紧,道,“在臣弟的梦里,先皇还提到大齐近日恐有天灾,让皇上早做防备。”
“臣弟也不知道要不要信先皇的。”
本来皇上和百官都抱着看热闹的心,萧承易祭出先皇托梦说天灾,一个个就面面相觑了。
皇上问道,“什么天灾?”
萧承易摇头,“具体什么天灾,先皇没说,想来应该很严重,否则先皇也不用让臣弟转告皇上,另外,臣弟还告诉先皇,这样的国家大事,以后让先皇直接给皇上你托梦,省得臣弟还得从中传话。”
听听,不孝子就是不孝子,帮先皇传个话还嫌麻烦,先皇咋没在梦里抽他一顿出出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