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树上赵七和青风面面相觑。
不愧是王妃,关心爷都这么别具一格。
爷决心要做的事,谁也劝不动,王妃大概是看出来了,所以干脆就不劝,直接让爷给她一份遗产继承书,毕竟已经被休了,爷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不在了,王妃肚子里的孩子还真不一定能继承王爷的爵位,王妃担心小世子不能认祖归宗,也是在担心爷,只是角度不同。
萧承易感受到了苏月的关心,但不多。
他咬上苏月的耳垂,有些气恼道,“你就是这么担心为夫的?”
苏月缩着脖子道,“你都不担心自己,我替你担心做什么?”
她的声音带了几分颤抖,这姿势太危险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是同在一张床上,两人还曾有过肌肤之亲,造出了孩子,这样本就带着火花的关系,随时可能会擦枪走火。
苏月身子僵硬,浑身都在抗拒萧承易的靠近,萧承易感受到了,眼神很受伤,很无奈道,“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一个动不动就亲她,逮着机会就占她便宜的人,说的话能信吗?
苏月不信,也不敢信,她道,“你这样抱着我,我没法睡觉。”
不止苏月
没法睡,萧承易也一样,怀中人儿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药香,比他中过的媚香还要烈,让他心猿意马,浮想翩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荡然无存,连渣都不剩。
他呼吸粗重起来,扑打在苏月颈脖处的鼻息比炭火还要炙热,看着苏月娇艳欲滴的唇瓣,他俯身要亲下去,但就在要碰到苏月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他坐起身来,然后下床。
苏月一颗心噗通乱跳,坐在床上看他。
萧承易走到窗户处,准备跳出去的时候,想起来件事没说,又转了身,“你手里要还有解毒丸,明日送行的时候,别忘了给沈大将军几颗。”
他要走,苏月忙叫住他,“为什么?”
给沈大将军解毒丸没什么,可她想知道原因,他肯定不是无缘无故说这话的。
萧承易道,“今日时辰不早了,明天再说吧。”
苏月那叫一个气啊,“就不能说完再走吗?”
萧承易看着苏月的眼睛道,“你挽留我,我不一定会舍得走了……”
他话还没说完,苏月人往床上一倒,拉过被子,蒙头盖住。
萧承易,“……”
萧承易又好气又无奈。
他收回眸光,跳窗离开。
赵七和青风待在树上,着实没想到萧承易会舍得走,好不容易才进得王妃的闺房,爷竟然会走?
苏木和苏乙也没想到,他们都做好明王在大姑娘闺房过夜的心理准备了,没想到明王还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不过走了最好,不然他们还真不好和侯爷交代。
青风跟在萧承易身后翻墙出了长宁侯府,他还是不敢相信,“爷真就这么走了?”
萧承易道,“不让他们为难,以后他们就不会难为我。”
这倒也是,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爷要今晚留宿在王妃屋子里,明天走后,再想大晚上的来找王妃,长宁侯的人肯定会阻拦。
今天走了,明儿再来,他们十有八。九会放行,实在不行,塞点银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过青风也知道,苏怀臣的人是原因,但绝对不是主要原因,王爷离开肯定还是因为王妃和长宁侯。
的确,萧承易还不至于把两暗卫看的这么重,实在是苏月太抗拒,他要坚持留下来,只怕她这一晚上都别想睡好了,他也一样。
他要留下过夜,只能打地铺睡,他好歹也是个王爷,还拉不下这个脸。
萧承易走后,苏木苏乙
还是决定把这事禀告苏怀臣知道,苏乙去书房找苏怀臣的时候,苏怀臣正宽衣准备就寝了,苏乙上前禀告道,“半个时辰前,明王受伤来侯府找大姑娘,属下们便没阻拦他,大姑娘给他包扎了伤口……”
苏乙还没说萧承易在苏月闺房里洗澡,还在苏月床上赖了半天的事,不好开口,但就这两句,就已经让苏怀臣眉头紧锁了,他问道,“明王还在挽月苑?”
苏乙忙回道,“已经走了。”
“可知道明王为何受伤?”苏怀臣问道。
苏乙摇头,“大姑娘应该知道。”
就算月儿知道,他这个做爹的也不好问,只能当不知道这事。
苏怀臣摆了下手,苏乙就退下了,他坐在床上,皱拢的眉头一直就没松开。
再说苏月,确定萧承易走了后,才将被子扯下来,她躺在床上,身边的温度还没散,鼻尖还萦绕一股若有似无得松柏香。
苏月揉了下鼻子,忍不住问候了某位爷两句,走就走,临走前还抛个诱饵出来,存心让她睡不好觉是不是。
萧承易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他叮嘱她送沈大将军解毒丸,只怕沈大将军去迎接北凉和亲公主这一路不会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