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问的突然,芍药“啊”了一声,然后就开始掰手指头数了,“有皇上、太后……”
才数了两个,苏月就抬手打断她,“这些会站在庆阳长公主身边的人就不用告诉我了。”
知道的越多越堵心。
芍药就把手放下了,“那就没剩两个了。”
还好,不是一个都没有。
“都有谁?”苏月问道。
芍药回道,“定王府和元昭大长公主。”
定王……
这两个字听着有些耳熟。
她想起来了。
前几日她中毒,让萧无咎的人帮着找长宁侯府请的太医帮她,既要把她的情况说的很严重,又要替她解毒,她只交代了这么多,剩下的任由暗卫发挥,当时王太医就提到了定王,把给定王准备的“解毒丸”紧着她……
都未请示萧无咎,暗卫就敢拿定王做幌子,可见萧无咎和定王府关系有多好了。
苏月只知道萧无咎也是皇室中人,但具体是谁她不知道,难不成他是定王世子?
这个猜测闪过脑海,苏月看向芍药,“和我说说定王府和元昭大长公主。”
芍药就把知道的都告诉苏月。
定王府和元昭大长公主在大齐朝地位崇高。
元昭大长公主是先皇最疼爱的
表妹,先皇打下江山,封为公主,还把大齐朝最富庶的饶州给元昭大长公主做封地,不过可惜,元昭大长公主人在封地,先皇驾崩,她承受不住噩耗病倒,都没有回京崩丧。
饶州距离京都有七八百里远,苏月觉得这辈子能不能见到元昭大长公主的面都难说,更别提抱她的大腿了。
不过元昭大长公主的大腿没希望抱上,还有定王府呢,而且抱上的希望挺大。
定王府定老王爷是先皇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是先皇生前最最最信任的人,不过可惜,在先皇过世后不到半年,定老王爷也去世了,而且奇怪的是,定老王爷去世当天,定王中毒瘫痪,至今已有半年时间了。
苏月没见过定王,不知道他病情如何,但她若是能解定王的毒……
不管能不能,总要找机会去看看,万一能解,那她的处境会得到很大的改善。
不过萧无咎应该不是定王世子,他若是,知道她会医术,不可能不请她医治自己的亲爹。
想着事,马车很快就回到长宁侯府了,出府的时候碰到表姑娘柳若儿来,回府的时候碰到柳若儿离开。
不过来的时候柳若儿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
睛,走的时候,心情似乎很好,除了趾高气昂的瞥了她一眼,没说别的话,芍药注意到柳若儿的丫鬟拎着个大包袱,等进了府,四下无人,芍药道,“老夫人肯定赏了表姑娘不少好东西。”
想也知道,老夫人心疼女儿嫁的不够好,连带着外孙女的吃穿用度比不上府里的姑娘,硬是四季衣裳给她添两套,这摆明了是孙女儿有的,柳若儿这个外孙女也得有,把工部侍郎府上的姑娘生活水平拔高到和侯府姑娘一样,送的东西能少才怪了。
前两日装虚弱没出门,没去给老夫人请安,现在去顾府回来,再不去就说不过去了。
苏月便朝春晖院走去,只是走到半道,得知老夫人把绣房给她紧赶慢赶赶出来的两套裙裳给了柳若儿,苏月冷笑一声,身子一转,直接回挽月苑去了。
虽然老夫人也把给柳若儿准备的裙裳给了她,但那不是因为疼她给的,是顾及侯府脸面,怕她穿的太素朴去见淑华长公主跌了长宁侯府的份,可柳若儿没裙裳穿吗,绣房才给她赶出来两套,就全给柳若儿了,哪怕给她留一套,苏月都不会这么生气,既然老夫人想不到她,她去不去请安肯定
也不会在乎了。
当时苏月都快到春晖院了,往回走正好碰到苏媚苏婵她们,两人脸色很是不善,尤其是苏媚,眼底是压抑着的怒气,冲苏月怒道,“我要去不了宁王府参加芍药宴,我和你没完!”
苏月没理她们就走了,路过花园,看到早上还开的很好的芍药花被祸祸的不成样子,花瓣掉了一地,小丫鬟蹲在地上收拾,芍药多问了一句,“谁把花糟蹋成这样子?“
小丫鬟心疼道,“表姑娘都收到宁王府请贴了,三姑娘她们还没有,心情不好,便拿花撒气……”
看着一地被指甲刮出伤痕的花瓣,芍药担心的看向自家姑娘,三姑娘她们为了参加宁王府芍药宴,这几个月练舞的练舞,练琴的练琴,就等着在芍药宴上大放异彩,要是去不了,还不得把姑娘当成这些花给撕了啊。
回屋,苏月给自己倒了盏茶,坐在那里喝,一边对芍药道,“把我给大表哥准备的礼物拿出来我看看。”
芍药就转身去库房了,好一会儿,才端着个绣篓子回来,彼时苏月已经坐到小榻上,翻书打发时间,芍药把绣篓子放到她跟前,苏月就看到绣篓子里有条绣了一半的腰带。
她拿起来,芍药就道,“这就是姑娘准备给大表少爷的生辰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