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啊!哪有什么男女之情!”
云麓先是下意识地否认,然后再委屈巴巴地看着殊华求饶,一双狐狸眼湿漉漉的,可怜极了。
“殊华,我知道自己蠢,但不是真蠢。我只是专注于修炼,没有太多关注外物而已,这病真能治!”
殊华不想笑的,但她没能忍住,于是她使劲往下扒拉唇角,严肃地道:“不知为何,脸竟然抽筋了。”
月笼纱完全没忍,无情地“哈哈”大笑起来,还捶着桌子说道:“没错儿,队长,你说得没错,蠢是一种病,得治!”
圆滚滚地从灵兽袋中跳出来,褪掉羽毛贱兮兮地围着云麓盘旋飞舞,一副小鸟得志的坏模样。
“你们好过分。”云麓没能忍住,哭了。
他哭得很伤心,狐狸耳朵都冒出来了。
两只淡粉色的狐狸耳朵软兮兮地趴着,耳尖上两簇白毛不时地翕动两下。
可爱又可怜。
殊华忍住去摸狐狸耳朵的冲动,迅速逃走:“那你继续哭着,我去现场看看。”
她刚走出门,云麓就收起狐狸耳朵,绝望地真哭起来。
“她好狠心!从小到大,只要我露出耳朵,家里人就没有不原谅我的!”
“啧啧啧……”月笼纱托着腮,看着他道:“还说队长蠢,其实所有心眼子都用在这上头了吧?”
云麓掏出一块雪白柔软的丝帕,用冰水浸透,捂住眼睛。
“有什么用……她一点儿都不喜欢我……呜呜……眼睛要肿了,会更难看的吧?她更不乐意看我了,呜呜……”
月笼纱耐心地等着他哭够了,主动帮他换冰帕子。
“其实还好啦,至少殊华真心待你,及时帮你出坑,遇到那些只想利用欺骗的才叫真惨。”
云麓哭得更厉害了:“就是因为她好,所以我更舍不得啊,怎么办?阿纱,这种事情又不是说不喜欢就能不喜欢的。”
“时间会磨平一切的。”月笼纱鼓励他。
“相信我,队长,把它当作是历练。你的幻阵其实差了些火候,等你走出来,就能更上一层楼啦。到时候,说不定我也会真上当呢。”
“你上当有什么用?我只想要殊华上当。反正她也不会心疼我,眼睛肿了也没关系,难看就难看了。”
云麓摆烂地扯掉帕子,瞅向月笼纱,敏锐地道:“阿纱,你的样子,就像受过情伤似的。快快!说了让我高兴高兴。”
月笼纱叹气:“行吧,果然不是一样的人,不会进同一个小队。我确实受过伤,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卖给别人做药引子,后来,有个小哥哥悄悄帮我逃出来,我好不容易找到他,他却不肯认我。”
云麓彻底不哭了,他目光温软地注视着月笼纱,同情地道:“阿纱,你不要难过,你看,虽然令堂对你不大好,但你遇到了好心人帮你逃走。还有,你遇到了我们……”
“是啊,我第一次遇到殊华,就知道她是可以依靠的人,后来,她果然一次又一次地救了我。”
月笼纱陶醉地捂着脸:“要是找不到心仪的美男子,就让殊华娶我好了。”
“你想得美!”云麓嗤之以鼻:“我家祖母说了,会帮你物色的。”
他突然想起来,“你看我那个大堂兄怎么样?他虽然长了一身奇怪的绿毛,还有点阴阳怪气的,但人很不错,也不算很老。最主要的是,他比我还傻,钱还多!”
“哈哈哈哈……”月笼纱拍桌大笑:“大堂兄知道你这么说他,会撕了你的吧?”
“我逗你玩儿的呢,我才没有什么把我卖给别人做药引子的母亲,我是个孤儿啦,生下来就没爹没娘。”
她一边笑,一边擦掉眼角沁出来的泪。
“什么帮我逃走的小哥哥也没有,是我看了话本子编的,怎么样,编的像吧?等我将来老了,也去写话本子卖!”
云麓以为自己真的受了骗,气得追着她打:“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
殊华站在屋外,将二人的对话尽收耳底,若有所思。
看来,阿纱是真有心结,但她说得对,时间迟早会磨平一切,总有一天,都会过去的。
“铛铛铛……”钟声急促地响起。
翡翠湾总管德润中气十足地喊道:“所有修士,除了伤重病重起不来的,全都去山顶广场列队欢迎三皇子!”
“尤其是殊华、云麓、月笼纱,你们必须到场!”
莫名其妙被点名,云麓和月笼纱火速冲出去,看到殊华等在外面,就都有些尴尬:“你怎么在这里?”
殊华若无其事地道:“我怕你们没听见,特意赶回来叫你们啊。”
为了表示自己没偷听,她还特意喘了几口气,表示赶路着急。
云麓别别扭扭地冲到前面去,丢下一句话:“无论如何,我都要和你一起出任务!我可不是那种小气鬼。”
月笼纱亲热地挽着殊华的胳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