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华严肃地道:“队长,你之前就说可以驮我们进去,那么,阿纱是否也能通过类似的方式进去?”
“我一时之间忘了。”云麓眼里满是清澈的愚蠢。
他就是习惯性地依赖殊华,并且能和她单独行动,高兴傻了。
殊华无奈摇头:“如果没有我,你怎么办?”
云麓化出原身,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她,还带了些鼻音:“所以,我们要一直在一起,你来做军师,我来出力。”
也行,毕竟队长是真的很听话,也很愿意拼命。殊华跃上粉红狐狸的背:“走吧。”
云麓要求她:“抱紧我,星宿海里的星星会到处乱撞,我会急速闪躲,万一掉下去就不好了。”
“走吧。”殊华虚虚搂住他的脖颈,其实她更想用根须化出缰绳直接驾驭,但是算了,不礼貌。
云麓惬意地眯起眼睛,身姿优雅地跃入星宿海中。
奔跑途中,他那一身精心保养的蓬松粉毛随风轻扬,散发着淡雅的草木清香,势必要引起某只树妖的注意。
月笼纱生气地道:“你才是鸡,你全家都是鸡!啊,不,你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月笼纱的气息,在此完全消失不见。
妖者中其刀,沦为妖鬼,丧失意识,永堕沉沦道。
殊华迅速将急救丹塞进月笼纱口中,一手运起灵力为她疗伤,一手握紧开山巨斧,看向那男修。
云麓无辜又莫名,还很生气:“你怎么回事啊?我又没骂你!”
所以还是有问题,若是光明正大,哪会随便与人动手?
它把影像投在殊华的识海里,光线太昏暗,只能看清楚一个大概的轮廓。
殊华正想迎战,袖子便被月笼纱扯住:“求你放他走……他没有害我,真的。”
殊华先用根须取走跗骨妖刀,又在松开根须的时候,假装不小心,使劲扯了他的兜帽一下。
二人合力,一击便中。
云麓驮着她俩往上走:“做偷鸡摸狗的事时。”
云麓毫无所觉,仍然臭美得很。
不是她多事,而是这男修的脸和身形被斗篷遮挡得严严实实,即便被擒,也未曾露出分毫形状,与灭天阁的修士颇为类似。
殊华沉默片刻,解开根须:“你走吧。”
这倒是出乎意料。
“多谢道友救了我朋友,敢问尊姓大名?”
殊华放开根须,他便扭转头,眼巴巴地看着她。
殊华抛出根须卷起月笼纱,将她带到身边搂入怀中:“你怎么样了?”
她这一下用了大力,却没想到竟然没能扯开那兜帽,更没有看到男修的脸。
云麓呲着小白牙飞闪过去,殊华释放根须,瞄准男修。
殊华没吱声,他也就识相地闭了嘴,毕竟此时最要紧的是找到月笼纱,而不是谈情说爱。
云麓心里暖洋洋的,将长尾高高卷起:“不用,不用,我可以的。”
云麓翘起唇角,尾巴欢快地摇动着:“坐稳,走啦!”
殊华给云麓传音:“阿纱出事了,悄悄靠近,争取一举将那个男修拿下……”
月笼纱也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便准备道歉。
仙者中其刀,妖气刮骨,如附骨之疽,损毁仙骨。
她把自己的伤口亮给殊华看:“是玄鸟族干的……他是想帮我拔出这把跗骨妖刀。”
人者中其刀,妖气附体,不人不妖,惨痛呼号,受尽折磨之后灰飞烟灭。
月笼纱匍匐在地上小声啜泣,她的背上插着一把刀,一个穿斗篷的男修手握刀柄站在她身后。
男修垂着头,声音沙哑:“随手而为罢了,不必言谢,也不必留名,还请道友松开绑绳。”
跗骨妖刀,以上古大妖的遗骨制作而成,上附霸道妖气。
然而殊华完全视而不见,她专注地追踪着月笼纱的气息,偶尔还嫌弃云麓的毛太长,挡住了她的视线。
殊华停下动作,微笑:“道友这件斗篷还挺牢实的,不知是在哪里买的?我正好缺这么一件。”
小雨滴说道:“阿纱就在前面。”
云麓放轻爪子,警惕地四处张望,殊华释放出毛细根须,感受最细微的波动。
月笼纱虚弱地道:“我没事,放了他吧,和他没关系。”
“不用害怕玄鸟族,我刚到上清界就给家里送信了,现下他们已经派人等在星宿海边,阿纱受了伤,咱们正好去歇气疗伤吃东西。”
“吵死了。”殊华头痛地探出两股根须,分别将这二人的嘴给堵上。
“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防止被玄鸟族二次偷袭吗?”
男修慢慢抬起头来,殊华明显感觉到了灵力波动,这证明对方正蓄势待发,想要奋力一搏。
“得罪得罪,劳烦您稍等一下。”
月笼纱又炸了毛:“你……”
殊华立刻答应下来:“那就听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