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错眼不见,就穿上新法袍了,哪儿来的啊?”
月笼纱揪着殊华身上的新法袍,笑眯眯地道:“还挺适合你的,就是这样式,像是很多年以前流行的了,稍后我给你改改,保管是如意殿最闪亮的那颗星。”
云麓嗤之以鼻:“很多年前流行的又怎么了?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像你这样,成天穿得孔雀一样,晃得我眼睛疼。”
月笼纱无所谓:“因为我长得灰扑扑的嘛,只好穿点艳丽的了。我要是长成粉红色,我也随便穿。”
“你找死……”云麓嘶吼一声,追着月笼纱就打。
月笼纱哈哈大笑,灵活地蹿来蹿去,不时朝云麓做个鬼脸,气得小狐狸眼睛都红了。
殊华任由两个不靠谱的队友胡闹,她自己盘腿坐下来运转灵力疗伤。
她伤得不轻,原本只是想入个定随便疗疗的,不想才刚松懈下来,人就倒了下去,晕倒速度之快,小雨滴都没反应过来。
月笼纱和云麓吓得不轻,扑过来扶肩抬手,号脉探查。
云麓皱起眉头:“伤得太重,灵力外泄不止,恐怕只有和光仙君才能治。”
他在空中对战灭天阁主,突然间感觉到枢阳山怨气消亡,神识扫过,刚好看到南山道尊的神魂残影流着泪、抚摸殊华的发顶。
她如果一出来就对他横眉怒眼,他也能接受。
突然,殊华呕出了一口血,月笼纱吓得不行:“怎么办啊!”
可是,性命攸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云麓不服:“你骂司座就骂司座,为什么要扯上其他男人?我难道靠不住吗?”
殊华还生机于万物之后,又过了好半天才出来,身上穿的法袍,还是仙庭斩杀她之后,南山道尊夫妇要回的遗物。
这不但很亏修为,还可能产生一些不可预料的因果。
傀儡僵硬地回答:“主人在找灵药。”
“那你最好记住你的话。”月笼纱亮出爪子,凶狠地看着云麓:“我不允许任何人在感情这件事上逼迫殊华。”
“司座,还是我们把人送进去吧。”云麓狐疑地挡住他的手,这怕不是真司座!
灵泽沮丧地道:“我没敢问……但是,情况很不好。”
两人一阵忙活,直接把殊华送到了朝暮崖。
月笼纱一愣,随即也吐出了自己的内丹。
灵泽没有回答,定位也被关了。
灵泽恍然回神,垂着眼打开禁制,将三人一同送到灵泉池旁,再安排傀儡拿药,联系和光仙君。
云麓沉默片刻,吐出一颗散发着七彩光晕的内丹:“我来吧。”
月笼纱急得跺脚:“最需要的时候找不着人,男人就是靠不住!”
接着,就看到了殊华悲痛大哭的场面。
云麓催问傀儡:“司座呢?”
虽然如此,也不是她舍不得给殊华用,而是两者修行的路子不一样,一个禽类,一个草木类。
月笼纱很焦虑:“她体质特殊,虽有灵泉灵药加持,效果也不明显。不知道和光仙君什么时候才能到。”
传音尺中传来和光破口大骂的声音。
殊华坐在池子正中,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月笼纱坐在她身后,聚精会神地帮她疏通经脉,运转灵气。
但她冷静如斯,让人心生无限恐惧。
“嘘……”月笼纱满脸堆笑地越过他走上去:“司座,您回来得真快,我说错了。”
灵泉池。
灵泽安静地听完,才轻声说道:“我不知道南山道尊的神魂还在世间,派她去了枢阳山……南山道尊,把什么都告诉她了。”
机关傀儡只知道回答:“主人不在家。”
“别说这些没用的。”云麓下了决断:“朝暮崖上有灵泉池,可以帮助她养伤,我们去求司座,把她安置在里头,再把和光仙君请来。”
“我来我来,我和她都是妖体,更适合,还是不用麻烦队长的仙丹了。”
月笼纱心疼地道:“她太拼了!那是灭天阁主啊,能活着逃出来就不错了,她还一心顾着完成任务。”
和光顿了一下才不敢置信地问:“什么都告诉了?!他认出她了吗?她知道自己是谁了吗?”
“她受了重伤,需要你来医治。”
池水不可避免地打湿了二人的衣衫,云麓作为一个很有教养的男人,乖巧又不好意思地背对她们坐着,不停地问:“怎么样?她好点了吗?”
月笼纱认真地思考着。
灵泽脾气怪,朝暮崖上不留活人伺候,全是傀儡。
他当时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走。
灵泽僵硬地站起身来,朝着灵泉池走去,无论如何,总要先把她的伤治好。
不是她多想,内丹对于本体非人的妖修来说太重要了!轻易不会拿出示人,更别说给人疗伤。
司座向来公事公办,冷漠得很,根本不会主动伸手要抱受伤女下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