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费尽心思才得到赏赐,云温莞光坐着也能讨赏!
太不公平了!
七王妃就不必说了,贵为皇后儿媳,哪怕再不满也得做足面子,赏赐了一支摇光萤钗,是皇太后陪嫁之物,珍贵非凡。
云温莞的蜀锦是专属皇家之物,十几个绣娘两夜赶制一个月才得一匹,穿上收缩自如,防污易洗。
这是何等荣耀。
云温莞受宠若惊,“多谢皇后娘娘。”
论贵重,七王妃的赏赐贵重些,只是心里始终不满云温莞不劳而获,狠狠瞪了一眼云温莞,云温莞装作不知,跟皇后笑着聊家常理短。
看戏行程到这里差不多就结束了,晚会尚未开始,大家可自由行走,云温莞出了皇后宫,小桃搂紧了这两匹锦缎,见四周没人,开始原形毕露“王妃,王妃,这可是蜀缎啊,蜀缎,您真是太有福气了……”
云温莞很给面子地配合她笑了两声。
瞧这丫头激动的。
这些料子在天山的天丝缎面前真不算什么,一摸质感就能感觉出来。
“不过皇后居然给我赏赐,我确实很意外。”
云温莞后知后觉,才想起皇后的高明,不得不印证一句话,一个人要是对你好,随便找个理由都能褒奖,若对你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那你做什么人家都能挑出刺。
皇后的凤鸣宫附近是个大型花园,中秋时节,天气微微见凉,皇宫外的气候跟宫内天差地别。
“哈欠……”
云温莞鼻子一痒,让小桃去马车拿件披风。
“也给你自己拿一件。”
小桃张望了下,“那您可一定要在这里等奴婢。”
云温莞点头,等小桃没了踪影,收敛笑意,按照指示牌,前往皇贵妃的翎吉宫走去。
穿越高低不一的长亭,经过各式不一的花圃,又不知走了多少宫殿,相似的建筑,走过一圈又一圈,最后来到一个大型广场,地面改铺成凹凸不平的鹅卵石。
云温莞四处一看,有个宫女在墙角打扫,正要向前,又两名宫女经过,均未发现云温莞。
“哎,也不知道皇上最近为何阴晴不定,自从上月初九晚上,得知宸王府有刺客,而王爷王妃无恙后,皇上就再也没召见任何妃嫔侍寝,可把太后娘娘急的,真是奇怪了,皇上应该高兴才对啊。”
“你刚进宫不知道,皇上才不会庆幸呢,很多人都说,是皇上动手的,毕竟皇家军那会正好调离出宫……你可别对别人说啊,当心我们脑袋不保……我在御前伺候,不过听说那个宸王妃估计还以为是顾家搞的鬼,有顾知韵这个替死鬼,他们谁也不会怀疑到天子头上,他们更不
会想到天花之毒并非自然引起……”
云温莞后背紧贴墙背,等两名宫女脚步声渐渐走远,忽然探出脑袋来。
上月初九晚上……宸王府……
云温莞冥思,随即愣然。
上月初九,那是刺客袭击宸王府的日子,她跟慕容墨宸都受了伤,那些侍卫暗器皆有毒,慕容墨宸还在受伤期间感染上天花。
所以,这些都是蓄意陷害的计谋。
云温莞细细回想宫女的话,奇怪,声音有些熟悉。
是谁?
云温莞在脑海中过滤,就是想不起来。
而宫女那句皇家军暗卫,天子让云温莞陡然间毛骨悚然。
是皇——
云温莞失声,急忙闭嘴,思虑片刻,往宫女离开方向跟上去。
而刚刚在墙角打扫的宫女,已然不见了人影,仿佛她从未出现过一般。
来不及怀疑,云温莞匆匆跟上去。
宫内高墙院落,格局大同小异,宫女服饰身形所差无几,一眼望过去,依然不知哪个对哪个。
不过她步履从容,全然观赏的心态,看不出在刻意跟踪。
云温莞踩上石拱桥,眺望,两座石桥并行,间隔一丈,对面走来一道士制服的长发老者,约六十出头,姿态高傲,大摇大摆,眉眼间绽放得逞般的奸笑。
宫女经过,双双福礼,“见过国师。”
国师?
国师对宫女的恭敬非常受用,笑哈哈免礼,与此同时,他国师看见了云温莞。
原本神气的笑脸顿时大变。
此刻,皇帝正在举行祭月大典,全场无一女性。
慕容墨宸贵为四皇子,位置却被皇帝安排到皇子最后,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祭月大典尚未正式举行,所有皇子便三三两两嘲之笑之,完全不把风靡已久的战神放在眼里。
“瞧他那点出息,被我们一说,脸色难看得要死,跟这种人站一起,本王都嫌拉低自己的身份。”
“就是,所谓啊上梁不正下梁歪,某人的母妃专门偷汉子,当儿子的就偷偷父皇下药,果然是母子一脉,狗改不了吃屎。”
前一位内涵慕容墨宸的是七皇子,后面跟着附和的是八皇子,八皇子显然跟七皇子为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