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师弟可是因为血河邪术而心神不宁?!”逍遥子的面色微微有些凝重。
根据手札记载,上一次血河大战之后,有些武林中人因为见识了血河宗的武功威力强大,进境飞速,故而道心动荡,起了邪念,也想要修行血河炼气术,引发了一场不小的动乱。
好在发现得及时,及时平定了动乱。
在逍遥子看来,杨清源的修炼一帆风顺,没有足够的经历,很容易道心不坚,被血河邪术所吸引。
不过,杨清源却并非是因此而有异状,他修炼时间不长,但经历之时要超过世人。
生死别离,为官一方,统帅三军,权倾天下,逍遥江湖,杨清源都经历过。
洞玄境的问心试炼,更是差点让他彻底陷于心魔之中。
论道心之坚,比之逍遥子,杨清源丝毫不差,甚至犹有过之。
“逍遥师兄,我并非因为血河炼气术而烦恼,我多年前在武当山下就见过这邪功。此时邪术并不能动摇我之心神,真正让我在意的,是这次剿灭行动本身。”
在场的都是中原武林的高层武林,像是了尽之流,虽然佛道有别,但是在对付血河宗这件事情上,双方是高度一致的。
“还请清源贤弟解惑!”说话的是六五神侯诸葛正我。
杨清源也不掩饰,直接问道,“张师兄、逍遥师兄、了尽大师,三位的师门前辈都是参与过上一次血河之战的。门中应该都有关于血河之战的记载吧!”
“诸葛先生,尊师韦青青青应该也被卷入上一次血河大战之中,你也应该有所了解吧!”
张玄清点头道,“当时正值天下大乱,血河邪宗席卷天下,正邪双方展开了殊死决战,这一战之后,血河宗覆灭,正道也是元气大伤,面对南下的后金和北乾,难以在武林层面形成太大的抵挡。”
杨清源目光看向众人,“各位听到这里,难道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一众法天象地境高手面面相觑,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啊!
“我们赢得太容易了!”
杨清源的一句话,如一道天光撕裂层云,直坠而下。
对于血河宗了解最深的了尽、逍遥子、张玄清的脸上都出现了惊疑之色,诸葛正我也有所耳闻,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唯独柳独峰表现得像个憨憨,“赢得很容易吗?!”
柳独峰完全没有感觉到,他和诸葛正我一直在十万大山之中被人埋伏,被人追杀,完全没有get到容易的点在哪里?
张玄清面色有些难看,“当年的血河之战,虽然剿灭了血河宗的高手,但正道各派的高手也殉道了六成之多,还有像我师父、师叔那样的,重伤不治,随后身殒的。”
逍遥子补充道,“不仅是顶尖高手,还有各门各派的菁华中坚也是损失惨重。许多门派,更是因此衰落。”
其中最典型的代表就是华山派,这是华山派第一次的大规模武学传承断绝,此战之后,华山派在八大门派中就垫底了。
等到剑气之争后,华山派也就是和其他四岳差不多水准了。
“现在再来看我们的这次行动,老柳,你还觉得很艰难吗?!”
柳独峰虽然没有经历当年的血河之战,但是从众人的话中不难推测出,如果是第一次血河大战的强度,他和诸葛正我现在坟头的草都该已经出绿芽了。
这一次在南疆围剿血河余孽,损失最大的就是少林派,少林三渡的金刚伏魔圈可以困住法天象地境,三人死在血河宗长老的手上。人宗也损失了一名洞玄境高手。
但是法天象地境,一人未陨落,诸葛正我和柳独峰也只是中毒。
了尽与张玄清也仅仅是重伤。
两场大战对比之下,就显得这次的血河剿灭战很儿戏。
“老柳,你还记得当日在山寨中围杀你与诸葛先生的高手吗?!其中一人用的是逍遥派的武功,他的踪迹何在?!另一人使得少林嫡传绝学,此刻又身在何处?!”
杨清源的话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思考,之前仿佛是被什么东西遮住了双目,竟然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些问题。
此时被杨清源提起,众人才如梦初醒。
不只是他们,其实杨清源也是一直像是被迷障蒙目,难见真相,直到今天运转道瞳之时,才借其破妄之身威,以慧剑破迷障。
“这鹰蛇山中弥漫的血气,看似无害,实则已经在影响我们。”
武功到了他们这一阶层,想要对他们所有人都产生影响已经非人力可为,唯有借着地势、山脉之法才能做到。
“还有,血河宗的首席护法曾经在蜀中和我交手,而这次与我们交手的,有血河宗的四、五、六、七诸长老,那剩下的人?!血河大长老呢?!”
杨清源越说,众人的面色越是凝重,这些原本简单的事情,他们竟然是一件没有想到……
“贫僧提议,我们应该暂时远离鹰蛇山,此山实在是诡异,令人毛骨悚然。”了尽一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