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将军德高望重,和于督师一般,就是我晋阳城的主心骨,岂可亲自犯险?!末将陶瑾,原前往诱敌!”
这一下,可把老赵给气到了,“你莫非以为老夫年事已高就抡不动大刀了?!当年老夫在北境纵横沙场之时,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玩泥巴呢?!”
虽然此刻属于防守姿态,但是周军将领在土木堡被消磨的心气已然恢复。
不畏战,不惧死。
如此情形看得于延益连连点头,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诸位不必相争!”
当然时间紧迫,于延益也不可能让几人继续相争。
眼见主帅发话,众人也不再言语,静听于延益军令。
“郭总兵曾经做过大乾的征西大元帅,对于骑兵游击战术,最是精通不过,一手箭术更是出神入化,诱敌之事,其实交由他来办,最为稳妥!此战的关键虽然是焚烧器械,但最难的地方,是吸引靺鞨大军足够的注意力,拖延足够的时间,郭总兵来做此事,最是合适!”
郭靖点点头,这正是他刚刚想说,却没有说的。
他的性格还是木讷了一些,一看陶瑾和赵天麟因为此事相争也就不再开口。
“至于焚烧之事,由陶将军带领一千骑兵前往。至于赵老将军,则带兵接应郭总兵和陶将军,一旦敌军追击,还要仰赖赵老将军击退敌军!”
于延益一番安排下来,众人皆无争执之意。
小半个时辰之后,所有人马便准备妥当,在夜色的掩护之下,三队兵马出了悄悄地出了晋阳的东正门。
郭靖带着兵马悄悄地行至了靺鞨大营的右侧。
东正门外,靺鞨大军有二十万之众,其营盘延绵数里,一眼望去都看不到尽头。
郭靖是洞玄境高手,五感六识远超常人,夜色成了他的上佳助臂。
此刻已经临近拂晓,负责值守宿卫的靺鞨士卒正是最困乏之时,哈欠连连。
他娘的,终于要天亮了!困死老子了!为首的千夫长喝了一口水提了提神。
一旁的亲兵也抱怨道,“谁说不是呢?!等下攻城又是号角连天,弟兄已经好几日没睡个好觉了!”
就在众人抱怨之时,突然一个在众人之中显得较为精神的百夫长开口说道,“你们听!”
原本抱怨的众人都安静下来,侧耳倾听,除了军营内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什么都没有听到。
“听什么?!你别一惊一乍地吓唬自己。”
百夫长却没有放弃,而是立时俯身地面上,一瞬之间,原本黝黑的脸庞变得刷白。
“有骑兵靠近!是……”
他的话尚未说完,一支羽箭从黑暗中射出,一箭贯穿了他的咽喉。
这一箭在射穿百夫长的咽喉之后,嗜血之意不止,又再次穿透了他身后一个身量较矮的士卒,将其后第三人连人带箭钉在后方的木柱之上。
“敌袭!”
“敌袭!”
原本昏昏欲睡的众人,立时困意全无,号角声在靺鞨大营之中响起。
“火箭!抛射!”
开始奔驰的骑兵在郭靖的带领下,向着靺鞨右营的方向,齐射了一轮火箭。
两千支火箭,在天空之中化为星火,转瞬之间,落入了靺鞨的右营之中。
瞬间将右营点燃。
右营主将正是鳖拜,此人勇猛好战,又是沙场宿将,但是在营盘构建上的造诣却是一般。
这营盘之道,不是单纯靠着天赋就能立好的,右营立时出现了混乱。
鳖拜在号角声和金锣声中穿戴好铠甲走出营帐。
“不要乱,不过是周人的夜袭罢了!立刻传令大军准备出击,同时告诉左营将军豪格,让他派兵分担防务,守护右营粮草,等我军捷胜归来。”
这一波,乃是天佑大周,郭靖在出兵之前,并不知晓靺鞨军的粮草在右营。
误打误撞之下,触动了靺鞨军的敏感神经。
虽然靺鞨的兵马后勤压力没有周军这么大,但是在攻陷幽州、冀州之后,努尔哈齿等后金名将也在不断学习吸收周军的战法,包括后勤转运。
若是他们真的有意图谋天下,靠着原本边境劫掠的那一套是行不通的。
而且缴获的白面大米,也努尔哈齿也带到了大军之中,这对于一般的靺鞨族人来说都是难得的好东西,也可以鼓舞靺鞨军的士气,收拢军心。
一刻钟后,右营的靺鞨骑兵大批的出动,剩下的人也开始灭火和守护粮草。
“鳖拜,还认得我吗?!”
黑暗之中,郭靖便看清了领兵之人正是鳖拜。
听到郭靖的声音,鳖拜忍不住一哆嗦。
原本鳖拜在晋阳城外的第一场大败,就是拜郭靖所赐,打得他五万精骑抱头鼠窜。
然后鳖拜又亲眼看见了郭靖以血肉在之躯,将靺鞨军的投石器投出的巨石打得粉碎。
靺鞨军的投石器用的可不是周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