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弋川抬手将黎书的手机放在桌上,摸出自己的手机划向接听。
“喂?”
傅淮听说他语气不太对劲,无奈中夹杂着无力。
“哥,你明天有时间吗?我得到了关于黎家一个新消息。”
“什么消息?”
“事关重大,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明天我们约个地点,我当面向你讲。”
傅淮晃动着杯子里的液体,循循善诱。
拿其他消息当幌子傅弋川不一定会上当,可如果事情关乎黎家关乎黎书,那他必然会亲力亲为。
“时间地点定好发我。”
傅弋川没有犹豫,立刻挂断的电话。
翌日。
黎书起了个大早,在餐厅用完早饭后特意叮嘱管家和佣人。
“我约了美甲师上门做美甲,你们待会接一下。”
众人诧异。
“有问题吗?他不允许我出去,我让别人进来还不行?”
管家立刻摇头,“没有,我会处理好的。”
黎书回了房间,心里忐忑,时不时向窗外查看。
傅淮说他会安排好的,却没告诉她具体的方案。
几个小时后,佣人敲响房门。
黎书激动的站起来,快速开门。
眼前的女人捂得严严实实,戴了口罩,一双明亮的眼睛露在外面。
“黎小姐,你好。我
是你预约的美甲师,非常抱歉以这样的方式见你。正值换季,我的面部比较敏感,所以需要戴口罩。”
她的声音动听,如同黄鹂出谷。
家里的管家和佣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黎书侧身,“没关系,进来吧。”
美甲师提着工具走了进去,门被关上。
宅子里的佣人开始低声议论。
“看样子黎小姐是走出来了。”
“不走出来难道和自己杠一辈子吗?走出来也挺好的,何苦为难自己。”
“你们没发现刚才那位美甲师和黎小姐有些像?”
管家没有制止,叹了一口气。
房间内,女人摘下口罩,面颊白皙。
“你好,我叫方茜。傅淮让我过来的。”
“你好,我叫黎书。”
方茜点头,上下扫了一眼,“不错,我们两个身形十分相像。”
黎书心里一愣,隐隐约约猜出出逃计划。
“你的情况我大概都了解,我最讨厌这种强迫女人的男人!”方茜拉开椅子坐下,伸手将长发拢起来快速绑在一起,“披着头发我还真不习惯,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帮你的。接下来就享受我的美甲服务吧。”
垂直腿边的手被女人拉过,黎书坐在她对面,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我
还以为美甲师只是你的人设,没想到你真美甲师。”
方茜头也没抬,嗯哼一声,“做戏就得做全套,等做完美甲我们两个就刚换衣服,门外有人接你。”
黎书任由她修剪甲型,心里担忧,“我走了,你怎么办?”
“你放心,我拿钱办事。再说了,他肯定不敢把我怎么样,非法监禁本来就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黎书没有应声,她定睛看着方茜手绘。
白鹤栩栩如生。
“画这个是希望你自由,祝你也祝我。”方茜抬头,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
傅弋川按照傅淮发的地点按时抵达。
手腕上的银色表盘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
他皱眉,心底隐约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可是说不清楚。
傅弋川拿出手机正要拨通傅淮的号码,没想到身前多了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
“傅先生?”
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大,手里拿了个档案袋。
闻声抬头,傅弋川扫了一眼,礼貌点头。
“小傅总临时有事突然来不了,托我将文件交到您手里。”
牛皮纸袋递到手中质感光滑。
傅弋川没急着打开,而是疑惑。
昨天电话里说三言两语讲不清,需要当面说。而今天临时有事却能准备好文
件?
“傅先生,东西递交到您手里,我就先走了。”
“等等。”
文件袋扔在桌上发出声响,傅弋川起身,审视送文件的男人,“傅淮临时有什么事?”
男人本就年轻,更是初入职场。刚才说的话都是傅淮新教的,现在却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作答。
傅弋川眉头皱的更紧,心里咯噔一下。
“小傅总是老板,有什么急事自然不会向我们做下属的汇报。”
话落,他急匆匆离开。
傅弋川坐回位置,绕着缠好的线圈一圈一圈松开。
一沓纸张呈现,约莫有三四厘米。
他翻开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