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敲门声打破了两人之间尴尬诡异的气氛。
傅弋川打开门接过管家手里热气腾腾的醒酒汤。
他想开口讲话可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块棉花,什么也说不出。
黎书淡淡扫了他一眼,掀开被子,躺进被窝。
被子拉至头顶,她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醒酒汤放在桌上,傅弋川刚转身看见这幅景象,他走近,将被子向下拉了拉。
白皙的小脸裸露在外,杏眼里还泛着水光。
黎书瞪着他,恨意明显。
“会闷到。”
傅弋川快速抽回视线解释。
“闷死了你是不是永远不会烦我?”
黎书双手撑着床,坐了起来。
男人一言不发隐忍着,太阳穴气的突突直跳。
“你已经要订婚了,你带我回来算什么?”
质问的话语像一把刀斩断了两人之间所有的牵扯。
黎书苦笑,“傅弋川,你说话啊!”
答不出答案的傅弋川起身,甚至不敢对上她的目光。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他加快脚下步伐,逃离房间。
沉重的木门合上的那一刻,傅弋川并没有觉得放松。
套在他身上的枷锁太多了,偏偏他却没有能力打破。
夜色如水,两人辗转反侧都难以
入眠。
翌日早晨——
傅弋川像往常一样到了餐厅,却没有见到想见的人。
管家欲言又止,“黎小姐方才说她不吃饭,不用管她。”
傅弋川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他拿起餐盘,亲手布菜。
房门被敲响,回应傅弋川的只有无声的沉寂。
他锲而不舍,再次伸手敲门。
指节还未触到门板,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黎书眉头紧皱,一脸不耐烦的模样。
她扫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以及他手里的早饭,径直略过,走向餐厅。
管家看在眼里,却不敢讲话。
黎书拉开椅子,自顾自食用早饭。
傅弋川脸色如同被打翻的调色盘,他心里憋了一口气走向餐桌旁的垃圾桶,将盘子里的食物全部倾倒。
整个餐厅上方弥漫着针锋相对的火药味。
管家和佣人静静看着大气也不敢喘。
黎书听到动静,扫了一眼继续吃饭。
傅弋川拉开她旁边的椅子,还未坐下只见身边的女人已经起身离开。
筷子沉沉落在桌上发出声响,男人也跟着起身离开。
院中的树上绿叶丛生,黎书躺在吊椅里扒拉着手机。
傅淮发过来不少条消息。
[黎书,你没事吧。]
[什么时候回来?]
[我已经查过
了,你所在的经纪公司是个皮包公司,那些人我已经找人处理了。]
[黎书,你现在怎么样?我很担心你,看到回复好吗?]
[算了……]
她的视线停留在屏幕上,通过只言片语确实能看出他的担心。
白里透粉的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还未点下发送键手机突然被人抽走。
傅弋川的视线落在屏幕上一寸一寸下移,每读一句心里的嫉妒与气愤便上升一个层次。
他哼笑,字正腔圆念出傅淮发的文字。
黎书跳下吊椅,从他手中夺回手机,嘲弄开口,“傅先生,你真冒昧。”
“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傅弋川攥紧拳头,竭力遏制快抵达临界点的情绪。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有什么必要向你汇报?”
连续三个问句像一座座大山压的傅弋川喘不过气。
肉眼可见男人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底也充斥着一片血丝。
“好,那你想向谁汇报?”
他尽量控制语调,可说出的话分贝依旧很高。
黎书白了他一眼,心底刺痛,“你管的着吗?”
她抬脚就走,与男人擦肩而过时手腕再一次被钳制住。
“你……”
训斥的言语还未说出口,铺天盖地的吻定落了下
来。
与其说是吻,更不如说是惩罚。
两人互不退让,明明唇肉紧贴,却没有一个人闭上双眼。
黎书的手腕全都被钳制着,无力反抗。
两人纠缠,谁也不肯示弱,瞳孔中倒映着彼此倔强的模样。
黎书抬腿,傅弋川吃痛后退一步。
两人唇齿之间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黎书抬手,擦过嘴唇,火辣辣的痛感立刻炸开。
她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屋内走,心中忧郁难解。